他抬起头面色羞红的望向自家师姐，“师姐别打了，小尧知道错了，肚子好难受。”
苏月曦还沉浸在那无法自拔美妙的触感中，忽然发现身下的娇弱少年那无神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灰暗的眼瞳中满是委屈，似乎下一刻就要溢出来一般。
看自家师弟眼眶周围有些发红，氤氲的雾气在其间飘荡，手上的动作便轻柔了些许。
“小尧，师姐有点舍不得放你下来。”
少年闻言试图转动自己的身体，却没能成功，有一只手正按在他柔软的腰肢上。
这太羞耻了，而且这样的姿势勾起了他脑海深处不好的回忆，连带着情绪都变得敏感起来。
姜尧心中的委屈感溢出眼眶，瞬间瘪了瘪嘴，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夺走的小孩子一般。
眼角的珠泪让少年更加妩媚，一点点小情绪也能放大好几倍，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呜咽，“师姐是坏人！”
苏月曦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小尧，你、你别哭……”
听到他语气中蕴含的委屈，还有那一路滑落至尖俏的下巴，在少年小脸上留下印记的眼泪。
苏月曦才知道做的有些过了，真的逗哭了小师弟，看少年伤心的样子，她自己也有些不好受。
随后她松开了那只禁锢着姜尧的手，扶在其单薄的脊背上，将委屈巴巴的娇弱小师弟嵌入怀中。
“是……是师姐错了。”
苏月曦一边用手指轻柔的揩去姜尧眼角和下巴处的痕迹，一边柔声安慰他。
看这模样，都吓得有些结巴了。
姜尧继续趴在自家师姐温暖的怀抱里耍着小性子，像是猫咪一样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
然而，除了那段压抑在心底的记忆在作祟之外，他内心还觉得有些有趣。
那个初见时直接挥剑相向的清冷少女，已经转变成了一个温柔且有耐心的大师姐。
说是善解人衣的贤妻良母也不为过。
虽然现在的他是个弱者，但感情细腻的人，不会永远是弱者。
苏月曦想将少年放回到被褥上，却发现他手脚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跟一只八爪鱼一样。
不免有些好笑，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哄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了，“小尧要是不想靠近师姐的话，就乖乖松手。”
姜尧摇了摇小脑袋，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才不是要亲近师姐，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才，才没有，想要亲近师姐你呢。”
少年红着脸小声辩驳道，只不过话语里没有半点可信度。
苏月曦觉得自家师弟的小脑袋里肯定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从来没这么脆弱过，整天都这么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直到申时，拍卖会第一场快要开始了，两人才没有继续腻歪下去，终于分开。
把才浅睡过去的少年放到被褥上，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便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路上也没了多少行人，大概都跑去城中心去看拍卖会现场了。
苏月曦加快脚步往城中心赶去，就在快要转过街角的时候，感受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
眼角的余光却并未瞥见任何人，少女不动声色，脑海中观想“剑”字秘诀。
“逃了？”
正欲出手，那中令人不适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纤手很自然的放在最方便握剑的地方。
她的视力很好，能清晰的看到远处随寒风摇曳的枯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苏月曦拧了一下眉，目光在一片区域来回探视，她分明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现在却是一无所获。
罢了，还是拍卖会要紧。
她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茶楼二楼厢房的木窗并未关严实，留有一道狭窄的空隙，能看到里面站着一个女子，几缕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
曹欣悦背靠木墙，不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个女子灵觉这般敏锐。
而且还修有秘术，那股惊人的剑意到现在还让她感到心有余悸，要不是神识收回的快，说不定就要挨上一下。
大意了！
本来想靠着境界上的优势，去观察一下对面，却没想到区区七境就能如此不凡。
不过曹欣悦也没感到害怕，一来是她才初窥天人之境的门槛，神识的运用并不熟练。
二来嘛，越是强大的对手，才越能让她感到乐趣。
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她转身便向着楼下，对侍立在一旁女仆役吩咐道：“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随，可自行回去。”
“是！”
曹欣悦虽说将这一片地块都买了下来，但是并没有长期经营的打算，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而已。
把视线放到对面的油纸窗上，想到那个少年的一颦一笑，轻笑着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激动的神色。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心动，那个莫名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自己。
成熟与青涩并存，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尝尝他的味道。
来到姜尧居所的门外，有令牌的她很简单就打开了那布有禁制的房门。
轻轻推开木门，一股暖意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
里面却是没有半点动静，转念一想，应该是在睡觉，因为这么多天来她还没看到少年出过门。
“不对，有法阵？”
曹欣悦停在门口，并没有直接入内，她发现身前有灵力在有规律的涌动着。
在这一小片空间里形成一个小循环，不曾间断，要是强行闯入，说不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这可难不倒曹欣悦，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符咒，轻轻一划，身前的阵法便出现了空缺之处。
曹欣悦从空缺处走了进去，然后将那黑色的破阵符消散成齑粉，消失不见。
破阵符很宝贵，一般都用于探索秘境之类的险地，她也没多少存货。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正好合适，那紊乱的阵法很快又恢复原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进入屋内，一眼就看到了那床褥上鼓起的一团，最吸引她目光的便是那露在外面的一对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