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喜悦。
其实没有理所当然的那么大。
因为在胜利之前。
曾一次又一次幻想过胜利。
那时的喜悦早已消耗。
剩余的只是…
松一口气的庆幸。
……
杨修死了。
消息很快就在镇上传开。
因为大半夜的时候。
有位酒鬼路过。
看到寒烟冷拖着杨修走在街上。
于是早晨天亮了很久,各家各户都少有人出门,特别杨仙府所在的中河街,店铺都罕见的紧闭着大门。
“饶命,帮主饶命…”
“我们只是随从侍卫…”
在一声声求饶中。
枭帮拆碎了杨仙府的门。
没有了仙人的庇护。
光是寒烟冷一瘸一拐的走进门,光是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府中下人已然心惊胆战,痛哭流涕。
于是心虚痛哭的人全拖走。
于是侍卫随从奋起反抗。
于是枭帮几十人拔刀,没有血流成河,只是斩了侍卫头子,还有三个自称武林高手的看门狗。
仅此而已。
为霸多年的杨仙府。
轰塌于凡间。
寒烟冷请来三位有名望的老人,一位同在镇上但从不管事的小仙人,由他们监督帮忙,散女眷,放女奴,在诸多的茫然、不解以及感恩道谢中,小镇子多添许多靓丽风景,活泼身影,使得镇民们相继欣慰、唏嘘。
那么多年的保护费。
总算没白交。
“所幸杨修早受天罚,多年来未留子嗣,倒是有一远亲,消息迟早会传过去,你等且行且保重。”
这位小仙人叫时梁青。
和李布衣,夏七,杨修等人一样,曾都是有龙镇仙童,除此外还有另几位,只不过都已经去往各处,少有归乡。
时梁青归乡多年了,但始终在闭关。
据说宗门对他给予厚望,希望他在晋入金丹期之前,能够自主修炼,养什么完美筑基。
于是镇上的事他不曾主动管顾,枭帮也不曾求他帮忙,但在后续审判杨家侍卫的时候,他代枭帮行了屠刀,做主除害。
理由也很简单。
他杀人无罪。
枭帮杀人。
则多少会让镇民留阴影。
临走前,时梁青想了一想,提了一句:“杨修一死,咱们镇的分量就小了许多,临近山寨我去打招呼,坐寨的邪修我会看着办,其余都归你们枭帮了。”
枭帮众人坐在杨家门槛上。
看着时梁青渐行渐远。
几位老兄弟不禁啧嘴龇牙:
“这提莫的才叫仙人。”
“是啊,狠归狠傲归傲,总归是骨子里连着根,好孩子啊。”
“哎,他小时候裤裆拉屎还是我擦洗的。”
“……”
寒烟冷也靠坐在门槛上,昏昏欲睡时,忽然感觉身边一空,传来了极香的味道,于是他迷糊着睁眼看,却见一抹璀璨的阳光,撒在了黑闪闪的裙子上。
定睛一看,麻烦来了…
“喂!”
落花气鼓鼓的叉腰,裙下美腿抬起小花鞋,恼恼的踩着当面装睡的老男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我!”
寒烟冷累得慌,伤口又疼,只好有气无力的答应着:“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姑奶奶美极了漂亮极了,太棒了~”
刚说完,呼噜声就出来了。
落花一喜一怒,又转喜,想了想后又懊恼,因为她极少极少穿裙子出门,今日还是特地打扮了一下的。
但人转头就睡了。
她很不愉快。
“可恶!”
“区区老男人竟敢敷衍我!”
“你以为我是穿来给你看的吗?”
“你在想屁吃呢?”
“喂!要睡你也别在这里睡!”
“喂听到没有!”
“喂快起来!”
叫唤半天推半天,寒烟冷的呼噜声不断,倒是退避的兄弟们探头探脑,一个二个看戏看得贼啦爽。
很快。
落花一个巴掌打下去。
啪的一声,寒烟冷捂住大腿猛惊醒。
落花居高临下,眼神示意。
寒烟冷震惊仰望,瞬间读懂。
她是说:回家。
他则答:哦。
于是寒烟冷撑着刀爬起身,在诸多兄弟茫然不解的目光中,被落花搀扶着走上街。
走着走着。
落花勾起嘴角,戏谑道:“求我帮你疗伤。”
寒烟冷掏钱,买糖葫芦递过去:“求你。”
落花得意洋洋,接过糖葫芦吃起来,边走边将灵力渡过去:“还嫌我是麻烦不?”
寒烟冷没说话。
不过他转头打量起来。
落花的新装扮乍一看娇贵娇柔,细看却飒得火辣。
无肩的黑色长裙,黑布环贴着雪白的脖颈往下勇攀高峰,往下包裹着不足盈握的小腰肢,娇小玲珑的大身材弧线‘凶’得吸魂,衬出其作为仙女的骄傲与优美。
但更吸魂的是她的下半身。
寒烟冷眼神往下一扫,只见那黑布与黑纱交织的长摆多开叉,裙下风景随走动不时显露,但小美腿因裹着黑色丝袜而无惧视线,更令其优美姿态多添几分成熟。
于是,他叹了口气。
小屁臀还挺翘,真是麻烦…
落花:“干嘛唉声叹气的?”
寒烟冷:“累。”
落花:“我很少穿裙子,合适不?”
寒烟冷:“嗯。”
落花:“发型呢?”
寒烟冷:“…扎起来或许会更成熟。”
落花:“怎么扎?”
寒烟冷:“扎住末端就可以。”
落花当场取出发带,三千青丝随意一拢扎住末端,搭上白里透粉的小香肩,垂向高挺的胸脯:“这样?”
寒烟冷扫了眼,嗯了声,却蹙起了眉头。
落花若有所感,于是她不再说话,安静的搀扶着,心底却止不住的高兴愉悦。
哼,看在你娘子已故的份上。
你要想她就想好了。
反正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哦呸,本仙子才不是喜欢你,只不过是看你昨夜那么努力,稍微给你点奖励而已。
就今天一天哦,明天我就换回去了,你要看就抓紧看哦,就今天你怎么看我都不会介意的哦,要我用脚踩你也不是不可以哦,用胸的话有点难度,但如果你坚持要的话……
到家门前。
寒烟冷进门,顺手把人关在门外。
落花杵着沉思了半天,撑起微笑敲敲门:“喂~~我提莫杀了你信不信哦?”
……
“我咬死你信不信?”
同样的威胁。
截然不同的的感觉。
熟悉的廊道上,夏七气汹汹的蹙着眉,手却贴在李布衣的小腹上,灵气不要钱的渡过去:“往后要是再敢瞒着我,我一定一定一定就不理你了,听到没有!!”
“受了伤还装作没事一样,什么医师呀,包扎得这么潦草,哼生气生气我生气!”
李布衣边傻乐边苦笑。
因为他刚走进门就被揭穿。
因为他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为了他受伤而生气,还是为了医师包扎潦草而生气。
但好像不论前后者,都很暖心。
于是他柔了眼神,轻轻拿住夏七的小手:“不严重的,不用浪费灵气治疗,我就是怕你这样…”
“这样是怎样!”夏七张嘴就咬过去,而且是闪电般咬住李布衣的肩,很重很重的咬着。
似乎,昨夜观战时的紧张担忧都在这一嘴里。
所以李布衣没有躲,吃痛也没有叫,相反他反起手来,摩挲着夏七的后脑勺温柔道:“你也有伤在身,需要多休养,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真没事,你要不信咱上街逛会去?”
“不要!”夏七张手抱去,紧紧的抱住,但又怕牵动李布衣的伤口,于是稍微松开一点点:“知道人家心疼你还这么说,坏死了你!…我也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你不能让我什么都不做,要不然…光是心疼你,我会疼死的~”
“呐,让我给你疗伤,好吗?”
“…”李布衣暗暗的呼了口气,夏七的话,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可以再去挑战十个杨修,但这话不好说出口。
被咬倒是没什么。
可是不能不识趣。
于是他把夏七抱下来掰下来,轻笑笑说道:“那,先让我心疼死好了,求大小姐为小的疗伤。”
“这还差不多~”夏七轻哼着伸出手,眼神却暗喜着瞄去,只见李布衣靠坐栏杆,黑衣左右大开,满是肌肉的胸膛让她垂涎三尺,于是小手摁上其小腹的时候,手指不安分的摩挲起来。
为了不被发现,她还汹汹抬眸嗔道:“不对,你不许死,怎样都不许死,永远都不许死!”
听得永远二字。
李布衣霎时心情复杂。
他在堂口昏睡了半宿,天快亮的时候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念着回家见夏七,第二件事就是查看灵根状况。
他本以为是梦。
但事实上灵根真的接上了。
二次兴奋没让他昏过去,相反他茫然了一路,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首先,他从小到大经历恶战不下三百回,比对上杨修更凶险,受伤更重的状况比比是。
于是所谓的破而后立,是讲不通的。
其次,从幼弥那里借来的只是疗伤丹,和他的灵根也没关系,那么机缘到底何在?
最后。
看着为他疗伤的夏七。
李布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理所当然的看不穿其修为,却总有种凝视深渊的错觉:“七儿姐姐,好久不见。”
“诶?”夏七错愕抬头,却见李布衣眼底有灵光,于是她心领神会的柔了眸光,假装听不懂的娇嗔道:“什么好久不见哦?该不是发烧了吧?烧糊涂啦?”
笨蛋哦,接上灵根后才觉得自己完整了呀?
李布衣轻笑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超想你,好想你。”
“诶呀真烧坏了哦?”夏七顺势摸向李布衣的额头,却见他闭上眼轻轻的蹭,顿时心底融化成烂泥,酥得她抑制了大半天的喜悦,藏不住了。
呜笨蛋~
我也好想你~
超想你~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呢,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哦,因为呀~我的境界很高很高哦,等你的境界慢慢提上去,等你哪天发现怎样都看不穿我的修为,等你疑惑得不得不得了的时候,我再偷偷告诉你~
嘻在这之前呢,你不用有压力哦~
我会陪着你的,陪着你轻松快乐的修炼~
夏七:“那~你是怎么想我的呀?”
李布衣:“唔…站着想,走着想,练刀想,吃饭想,看着星星想,望着月亮想,晒着太阳想,闲着没事的时候,夜里的时候,天快要亮,第二天快要到的时候,特别特别想。”
夏七:“嘻~嘴真甜,那想什么呀?”
李布衣:“想你。”
夏七:“想我做什么呀?”
李布衣:“就…”
夏七忽然摸向他的胸膛,坏笑着左右捻住:“想找我开荤呀?”
李布衣霎时惊慌,却不敢躲:“嘶~~”
夏七:“疼呀?”
李布衣:“没,不是。”
夏七:“那是舒服?”
李布衣:“…”
夏七:“呐,这是给你的奖励哦~”
李布衣:“奖励?”
夏七:“嗯哼,昨夜你不是为民除害了嘛,辛苦啦,所以今日呢就奖励奖励你,就今日哦~~喜欢这样吗?”
她轻轻的摩挲手指。
李布衣闷哼一声,连忙抬手制止:“别别别,这样太猛了…”
夏七坏笑更浓:“就今天哦,你想怎样都可以,或许,你也想这样捻住我…的胸?”
李布衣顿时如遭雷击,他下意识瞄了眼高高隆起的蓝衣,却瞬间转过身合上衣物,腿也曲起来挡住什么:“你别,别这样戏弄我了,怪怪危险的。”
夏七眼底闪过几分促狭:“就~今~天~哦~”
一一
PS:嗨呀,祝我生日快乐!就今天哦,捻捻捻搓搓搓嘶哈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