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八成摆不平她师父父。但堂堂剑圣不至于那么抠门吧，徒弟比武都不给徒弟一个傍身的法宝。”
若楠思考良久后，如是说。
“雀氏。但我们刚刚那么逼她，小七会不会弄巧成拙？”
林微微皱眉，两只手扯了扯左右两个低马尾。
“要是小七开窍了，今天就能徒弟变师娘了，但要是不开窍，怕是真得弄巧成拙，情况严重搞不好——”
若楠顿了顿，下意识想到糟糕的可能，扭头看向林微微，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好像是想到一块去了。
“会被赶出山门吧。”
两人异口同声，都黑了半张脸，心里充满不安和歉意。
……
时间慢慢向后推移。
夜色如墨汁般晕开在了云海峰的高处，缺了一个小角的圆月高挂夜晚的天幕上，边上只有零星几颗星子在闪闪发光。
埋葬了无数仙剑的湖边，白发少女身上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双腿大开着坐在地上，任由剑圣抱着咬脖子吸血。
领口松垮，如凝脂般光洁的后背轻靠在冰冷坚硬的树干表皮上。
温差带来了舒适。
她水灵灵的眼眸染满了湿气，眼神朦胧，略有些失神。
“唔～！”
孟年忍耐着神经上的刺激，热得快被烧化了的大脑已经顾不上其他，体内攀升起来的灼热和舒适感让她咬紧的牙关松开，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呼。
陆楚宁要尝的是她的血，似乎还能通过血的味道来确认她身体的情况。
又不是第一次被吸血，原本都觉得无所谓了，但事实证明自己错了，身体冷却了一个半月后，好像情况更糟糕了。
衣服被对方脱下，原本自认为已经经历了不少次，努努力就能坦然面对的事情，再次发生还是那般羞耻。
尤其是藏在衣服下，被迫穿上的暴露亵衣袒露出来时，更是叫这份羞耻感翻倍。
来这里的初衷明明不是这个，脑子有些不好使了，好像...
快忘记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了...
“呃。”
孟年咽了咽唾沫，但还是有不少晶莹调皮地顺着嘴角溜了出去，她银牙紧咬，放置于身体两侧的纤细小手，用力地按在铺开了一地的银色发丝上，宽大的衣袍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了三根指尖。
肉色的指尖，洒落着些许月光，泛着油亮的光泽。
她知道天黑了，但不知道时间具体过去了多久。
陆楚宁这回动作好像非常慢，还很久，像是在细细品味什么美味佳肴，如若不是，她早被吸干了。
怪异的是她的头发也长长了好多，封闭式修炼时头发也有长，但没有这会儿这么厉害，就好像是被浇了肥料的植物。
“师弟这是打算抱着师兄坐一整晚吗？”
孟年还是看着前面，神色有些恍惚，声音软糯无力。
“呵。”
陆楚宁看了一眼染上些许血色的她的脖颈和锁骨，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如果不是师兄身体确实没养好，弱得很，我还真想，一整夜都不让你走。”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朝那些地方的残留舔了一下。
“唔！”
孟年身体绷紧着轻微发颤了几下。
银铃清脆的声音，如同敲响的警钟，她陷入迷惘中的思绪逐渐不再迷惘，想明白了来这里的初衷，自己还要做的事，心里还无法割舍的诸多牵挂。
孟白还在等着自己，苏哲还有苏可儿也在等着自己。自己虽然通过封闭式修炼恢复了不少修为，然而苏小七是刚接触仙门的普通人，自己不能直接火力全开。
陆楚宁给的武器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回去的。
自己和那两个孩子都非常需要比武获胜后的奖励。
那些奖励，可能救不了自己的命，但对苏哲和苏可儿来说，绝对是好东西，这一点，陆楚宁没有必要骗人。
“都已经知道师兄身体弱，还这么折腾师兄，师弟是盼着师兄明天走路都困难，比武输得一败涂地吗？”
孟年索性额头抵在陆楚宁肩膀上，虚弱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师兄现在腿完全麻掉了，都是因为师弟你啊～”
听闻此话，陆楚宁怪异地瞅了瞅她，挑起一边的眉。
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抱着的不是男人变成的女人，是一只女狐狸，这样的小狐狸不狠狠欺负几次就会有种莫名的遗憾感。
“啊！”
孟年还想说什么，突然整个人被一股野蛮的力道向后重重撞在了树干上，羞耻感不可抑制地于心间爆发，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居然又用头撞人，用那种，用那种...啊啊啊可恶！
这个混蛋...
呃！
居然还蹭！
“虽然还是有些可惜，但既然师兄都这样说了。呵。”
陆楚宁这才松开了她，慢条斯理地给瘫软在树干上的她整理衣服，与此同时还时不时便瞄一眼她的状态。
“别再看了，师弟。”
孟年试着反抗对方的目光，见陆楚宁笑而不语，她没有不识趣地继续反抗，而是直接笑眯眯地提醒说道:“师弟你要给我的剑呢？可别忘了给师兄哦。”
整理完，陆楚宁大手一招，从湖中招出了一把仙剑，放在了孟年一只手的边上。
这是一柄表面毫无磨损，通体深红，剑身非常细的仙剑。
“这个够用了”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是师弟说的，师兄就信了。”
孟年拧成了拳头的小手张开，试探着摸了摸仙剑表面。
凉凉的，好舒服。
“呵。师兄在此地休息一会再离开吧，我先走一步了。”
陆楚宁瞅了眼她，话说完了却还没有转身离开。
就仿佛是还在等着什么，又或是还有没做完的事。
“啊。对了师弟，这些时日里，小哲和可儿的情况怎样？”
“他们很好。”
“嗯。那便好。”
孟年轻轻点头，见对方还不走，不由紧张得咽了口唾沫，没忍住挑了挑眉，悬着一颗心，询问道:
“师弟还不走，可是还想和师兄的身体做点暧昧的事情？”
“……”
陆楚宁沉默不语，竟然只问苏小七的弟弟妹妹，不问孟白？
“师弟？”
孟年下意识地又唤了一声。
“没事。我只是想说，既然师兄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柄剑，不如我们之间就此约定一个奖惩条约？”
陆楚宁说着，一只大手略微磨挲着下巴，头朝着左边倾斜了些，唇角上翘，表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哦？我还能得到奖励吗？有意思。师弟且说说看。”
孟年装作一脸期待，笑眯着眼道。
“只要师兄能在接下来的比武中连胜十场，我便给以奖励让师兄看孟白一眼。”陆楚宁也笑眯起了眼，声音都温柔了起来。
“诶？”
孟年一愣。
“但倘若师兄没有十场连胜，那么，我只能给以惩罚。至于惩罚的内容嘛，我便先保留了。”
陆楚宁合上眼，一副已经在享受胜利后的美食大餐的表情，说完便抬起眼帘，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陆楚宁用认真的语气问道:“如何，师兄敢接吗？”
“接。”
闻言，孟年却是毫无怯意地点头接下。
虽然对惩罚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这可是能一见孟白的机会。
十场连胜而已。
参加比武的人最高实力也就是筑基了，以苏小七的实力，也就是遇到筑基不太好赢，其余水平轻轻松松的。
接着陆楚宁没有再逗留，是真的离开了，四周的结界倒还留着。
等到身体休息得差不多了，孟年施法变回了苏小七的样子，施法把头发裁剪回原来的长度，用仙剑当拐杖，杵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树干，缓缓站了起来。
身体上的灼热已经褪下了大部分，呼吸却还是非常灼热。
林间的风呼呼作响，带着一丝微凉。
她就这样披着月光，回到了女弟子们休息的小院子里。
时间很晚了。
想着尽可能放轻脚步，不打扰到任何人，孟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吐息，看清脚边，不发生误踩误踏。
但刚走到自己的房间前，便看到若楠和林微微不断在门口走来走去。
她们这是一直在等自己？
她留意到她们的时候，她们也发觉了她，却是同时瞪大了眼，旋即以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一眼对方。
“小七，你手里的这是你师父父给你的武器吗？”
若楠走向了她，指了指她手里的仙剑。
“嗯。”
孟年用力地点了点头。
“虽然和我们想的似乎有些出入，但小七你干的不错嘛～”
林微微也走上来，夸奖性地拍了拍她一边肩膀。
“嗯。”
孟年还是用力点头。
“咳咳。”
若楠和林微微说完，又看了眼对方，接着脸上都微微一红。
“唔。你们怎么了？”
孟年疑惑道。
“就是，你不是去找你师父父拿武器吗？但你怎么脸红成这样回来啊？难道说——”
若楠话没说完便被林微微捂住嘴:“问得委婉点委婉点啊。”
“唔？”
孟年一愣，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从师尊那里拿了武器，什么也没发生。”
看到这像极了欲盖弥彰的反应，若楠和林微微瞬间感觉自己理解了一切。
“啊，原来是这样啊。”
若楠一脸我信了的表情，抱着双臂，点了点头。
“我懂我懂，现在什么都没有，日后就不一定了嘛——对了小七，我们要去泡温泉，正好一路吧？”
林微微看着若楠会心一笑。
呃。
孟年都有些懵了，这算是过关了还是没过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