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城花园小区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一名男生躺在地上,两个女人相对而立,远处还有一位靠在车门上看着热闹的局外人。
路过的行人虽有心看热闹,但还是被那几辆一看就不便宜的豪车劝退了,生怕这些一看就不太好惹的人来找她们的麻烦,只敢离得远远的拍上几张照片,发个朋友圈什么的,或许还会再配上一行“贵圈真乱”的字样。
舒黎在地上躺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扶自己一把,忍不住在心底破口大骂,他算是看出来了,姜可卿就是纯纯的小心眼。
他本来想借假摔扑进她的怀里刷一波美好回忆来着,结果这死变态眼睁睁地看着他摔不说,甚至连扶都不过来扶一把!
可恶!
舒黎悄悄睁开眸子,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姜可卿,而后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他就不信了,姜可卿还能把他丢在着一晚上都不管?
“沈清清,我让你接送舒黎你就是这么接送的?”姜可卿抬脚踢开舒黎挡在自己身前的一直手臂,而后走到沈清清的面前。
舒黎无缘无故挨了一脚顿时郁闷的不行,差点就要跳起来指着姜可卿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姜可卿才不管舒黎心里在想什么,目光平静地看着沈清清,只是她身上那股久居高位的气势太过迫人,远不是沈清清能承受得住的。
沈清清的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她嚅了嚅唇,想解释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额头不禁滑落一滴冷汗。
“算了,”姜可卿转过身,不再看她,“你这种人也不敢不听舒黎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姜可卿说完目光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舒黎,语气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做错了事的人又不是你。”
“对吧,小茉莉?”
“嗯……”
含糊不清的呻吟从脚边响起,姜可卿微垂着眸,弯腰伸手,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明天早上来姜家接他。”姜可卿扭头看了沈清清一眼,而后打开后座的车门将舒黎丢了上去,随即开车走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沈清清望着保时捷卡宴逐渐远去的尾灯,心中涌起一个怪异的想法。
怎么感觉这么像人贩子的绑架流程呢?
她叹了口气,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有些庆幸姜可卿没找她的麻烦。
而另一边,站在远处吃瓜的苏月怡则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手机上刚刚拍好的照片,她可不介意给舒黎那个浪蹄子找点麻烦。
从舒黎走下迈巴赫,再到被姜可卿丢上保时捷卡宴,全过程她都拍好了照片。
“呵呵。”苏月怡轻笑两声,瞥了眼站在风中眺望远处的沈清清。
有意思,她看起来似乎对舒黎有些想法呢!
可别磕得头破血流啊!
.
舒黎半靠半仰的倒在后排的座椅上,身子快瘫成了一滩烂泥,半梦半醒地呢喃着什么。
姜可卿把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打开后座的门,俯身抱起舒黎的时候听到了他嘟囔地醉话:“妈……我想……回家……”
少年的身躯太过轻柔,抱在怀里仿佛一片羽毛一般,没什么重量,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
姜可卿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抱着舒黎走进了别墅:“好,我们回家。”
倘若此刻舒黎还睁着眼,就一定能看到她那贤夫良父般的神情,以及她眸中的一抹柔情。
“不……不要,我要回家……不要……变……变态……”
舒黎的眼皮抖了抖,随机皱起了眉头,表情痛苦难过,他如同抽搐般抬了抬手臂,最终还是缓缓垂了下去。
像是陷入了沉睡,呼吸逐渐均匀舒缓起来。
姜可卿的一张俏脸顿时一片漆黑,原本轻柔的动作也粗暴了许多。
她抱着舒黎走上楼,一脚踢开房门,随手将他丢在了床上。
舒黎闷哼一声,有些迷茫地睁开眼,而后翻了个身,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他倒不是因为困倦才想睡觉的,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脑有些昏昏沉沉,全身上下也带着一股疲惫,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姜可卿转身关上了房门,看了一眼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舒黎,抬腿走进了浴室。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浴室的玻璃门映在舒黎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道朦胧的身影。
一边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一边分析着姜可卿的心里,思索着她将他捡尸回来一路上态度发生的变化。
舒黎能清晰的感觉到姜可卿对他有的不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在那些极为表面的感情下还隐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难不成真的像陈俊远所说的一样,姜可卿其实是喜欢他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感情也绝对不是爱。
或者说,还达不到舒黎想要的那种,爱他爱得死心塌地那种程度。
不过不要紧,肉体与灵魂的交融是情感升华的最佳途径。
当她沉溺于他的肉体,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他真正的灵魂时,她就会自然而然地落入他的陷阱中。
水声戛然而止,舒黎翻了个身背对着浴室的方向,而后惬意地闭上了眼睛,熟练地假装入睡。
脚步声越走越近,很快舒黎便感受到一股温热湿润的气息将自己缓缓包围。
他没有睁眼,任由姜可卿扒掉了身上的衣服。
原以为姜可卿会看在他睡着了的份上,动作轻缓一些的,不料却和第一次没什么两样,布料撕扯得他的胳膊生疼,看起来这家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想教训他吗?
舒黎在心底嘿嘿一笑,觉得还是顺从她的心意一次好了,假装被教训得很惨的话,她应该就心满意足了吧?
于是少年半梦半醒间轻吟出声,精致柔美的五官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甚至在她的暴行下流出了眼泪。
“姐姐,痛……轻……轻一点……”
舒黎含糊不清地哀求不仅没有换来姜可卿的温柔以待,反而愈发激怒了这头野兽。
姜可卿很清楚,姐姐这两字不是叫她的,舒黎也从来没有这样喊过她。
难以遏制的嫉妒和愤怒逐渐占领了她的意识高地,那声轻唤就如同恶魔在耳边的低语,她缓缓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舒黎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