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菲托斯将手中的魔方向着空气中随手一抛,银色的魔方在空气中逐渐隐去。

一块水幕随着赛菲托斯的挥手,在其身前展开,透过水幕看见的便是慕白的房间,赛菲托斯看着床上的一小团和露出来的两只耳朵轻轻一笑。

随即将水幕散去,重新注视着桌上的报纸,只见报纸上最上头鎏金色的大字书写着“最后的德若符文大师[创生的炼金术师]福伦纳斯-安塞尔”紧随着的第二版便是“价值一万紫晶的最后一只狐族。”

赛菲托斯静静的看着报纸上安塞尔的图片出神。

望向书房角落里的架子上,一块巨大的阿尔特斯水晶不断的绽放着光芒。

感受着自身的魔力波动,赛菲托斯知道,自己已经离九阶已经不远了,但另一个问题却纠缠着他。

达到九阶,即可驱动半分规则的力量,并施展相对应的禁咒,但九阶之中却一半以上都不曾拥有释放禁咒的能力。

禁咒的传承本就百年难遇,能够拥有相应法则感悟的更是没有几个,唯一拥有一系列完整传承的只有圣堂教会。

每一任教皇,都会在生命结束的前通过像神明祈祷,在神明的回应下,将法则的感悟传承给下一任。

使每一位教皇都能够拥有使用传承禁咒 神术圣堂之门 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圣堂教会经历了两个纪元依旧屹立不倒,虽然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

但赛菲托斯心里清楚,教会的传承远不止此。

禁咒的施展除了对使用者有极高要求外,还需要对应的献祭物,不同的献祭物影响着禁咒的效果,好的献祭物不仅仅能够扩大其范围和威力。

在第二纪元,精灵族女王,曾凭借一段世界树的树枝作为献祭物,施展禁咒密林繁星,世界之树的虚影绽放在整个战场之上,使这一禁咒成为了瞬发法术。

战场中央,形成方圆百里的树界,那片森林即便数个纪元后依旧屹立在古战场上。

赛菲托斯曾在皇室的历史记录上看的不少禁咒的施展,无一不是直接结束了一场战争。

没有任何一方能够承担一个禁咒在战场上的完整释放。

最近的一次禁咒施展,便是星灵一族族长对兽人帝国一座城池释放的,在没有献祭物的情况下拖下一颗直径五公里的陨石坠落,将平原直接变成了盆地。

赛菲托斯手中虽然有一份风系禁咒,但苦于没有机会感悟法则,无法学习。

赛菲托斯并不精通风系魔法,一份禁咒就在眼前的诱惑时刻折磨着他。

甚至安塞尔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符合的献祭物 一颗九阶的风系炼金核心。

但赛菲托斯对风系法则的领悟却没有丝毫进展。

思绪回来,赛菲托斯随手解开了慕白门口那金黄半透明的符文门,本来镶嵌在墙壁之中的星璇铁锁链也从墙壁之中出来。

慕白感受到脸上突然多了一根凉嗖嗖的东西,眯糊着眼睛,小手一抓,放在眼前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锁链,顿时睁大了眼睛,撑着坐了起来。

再一次从床上下来的慕白,缓缓的下了床,身边并没有鞋子,只好光着脚走。

[衣帽间里,应该有衣服和鞋子换吧]

随即慢慢的撑着墙走向衣帽间。

打开衣柜后慕白却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有。

[这……这怎么办,总不可能穿这身出去吧]

半透的蕾丝吊带睡衣,根本遮不住身体,即便不在光线的照射下都是若隐若现,下半身更是几乎没有遮住。

走回床边的慕白,试图将被子抱起,裹在身上。

但虚弱的身体,即便是将其抱起便用尽了全部力气。试图披在身上更是差一点就摔倒。

[这……还是不出去了吧]

重新躺回床上,成太字的小狐狸如同一条咸鱼一半。

[渍……好无聊啊]

以往生活在网络世界里慕白,何曾感受过这样的寂寞。

没过半个小时,小狐狸便再一次坐了起来。

慕白羞怯的抱着自己的尾巴。

[要不……就这样吧,去找那个变态要衣服穿……哼╯^╰]

慕白将自己的尾巴挡在重要位置上,扶着墙,一步一缓的在城堡里走着。

慕白每走一步都觉得凉飕飕的,冷空气不断的往身体上灌。

“这个该死的变态一定是故意的,还……还给我穿这种衣服”

[不过,应……应该没有人吧……]

害怕被看见的小狐狸满脸通红的走着。

穿过走廊,看着外围的城墙消失不见,慕白好奇的看着。

“小狐狸!”

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慕白下的一哆嗦,尾巴紧紧的抱着,脚下一滑,两腿分开瘫坐在了地上。

随即慕白向声音发出的位置看去,才松了口气。

熟悉的声音让慕白发现原来是之前那个十分漂亮的鲛人姐姐。

“小家伙,你……这是……?刚伺候完主人吗?”

打量着慕白,看着她那等同于没有穿的衣服,身上已经淡了些许的血痕,扶着墙一路走过来的慕白,一副说不出的虚弱。

“没……没有,才!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才不会和那个家伙做那种事情呢!他就是个混蛋,变态,故意折磨我,还给我穿这种衣服。”

慕白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脑海里想起了赛菲托斯的样子,回想起他那如同星辰搬深邃的眸子,小脸一红。

鲛人狐疑的望着她,仔细打量着慕白。

接受目光扫荡的慕白,不自觉的将她的尾巴抱的更紧了,脑袋不自然的低下看着地板,耳朵也耷拉着,小脸通红的,耳尖也带着一丝粉嫩。

“哦?”

“不……不是的啦!!真的不是!!”

质疑的目光始终扫视着慕白。

“小家伙,要乖一点哦,看你弄得这一身伤。”

[乖个锤子我,都是那个变态害得好吗,让我这么虚弱,还有这身伤痕!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好,我知道了,我先去找那个家伙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却满嘴答应,但脸上的小表情却最直接的体现了这只小狐狸的心里活动。

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无论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

看着小狐狸不服气的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再继续扶着墙向前艰难前进。

“挺可爱的小家伙”

轻轻的笑声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

慕白听到这话步伐不由一顿

[我是个男孩子!男孩子!……虽然爷确实很可爱就是了……唉嘿,不愧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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