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墨阳这家伙,他成功了?

他活着在床上的话那就表示大腿发挥稳定,不过经历了这样的大战还能去起得来去参加训练,真是精力充沛啊。

白墨看着他隔壁的空床铺愣愣出神,折叠整齐的豆腐块被子看不出他的主人什么时候享用过它。

点开消息,那莲花头像在顶部十分显眼。

‘我帮你向辅导员请了假,你可以安心休息一天,如有身体不适,一定请联系我。’

呼,还好,既然请了一天假,那晚上也不去了……白墨又直挺挺的坠入枕头深渊中。

不知道是昨夜睡得太晚,还是这次的昏睡太久,脑袋有些晕沉,思来想去睡不着,干脆就利索起身,洗漱下找点吃的。

当掀开被子,他才猛地察觉,这裤子是墨阳扒的?虽然穿上裤子睡确实不舒服,但被别人看到他这皮肤就更让心里别扭了。

奇怪,他这腿上残留的伤疤和旮瘩呢?要不是拍着捏着还有感觉,白墨都快以为这是别人家的腿了。

细长,瘦弱,小腿肚都不带赘肉,白墨不是营养不良,而是他身体本来就长不胖,怎么吃都是个骨头棒槌似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那光洁柔顺的皮肤,是多少日月梦寐以求的念想,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能见到统一的肤色,而不是新肉与旧皮格格不入,手一抚摸过去和下坡过减速带一样全是起伏。

除了用命来换,白墨还挺满意这个效果。

他撩起上衣,之前已经有所改善的皮肤完全修复如初,再也不用大夏天的捂着长袖闷汗。

心愿了却,死而无憾……才怪。

膝盖上贴着一只创口贴,他不记得有沾这玩意,大概又是墨阳的多此一举,创口贴能贴的都是小伤,真的有必要么?

白墨扯下那显眼的创口贴扔进垃圾桶,只是些擦伤,已经开始结痂了。

墨阳人很不错,不过有时候他的贴心太过细节,啧,这让他的感觉不是太好。

总觉得有些男同气氛,捡肥皂的可能愈来愈大,这里又不是理工大学,妹子挺多,没必要饥渴到向室友下手吧,大概。

带着换洗的衣物来到阳台,他伸手去够着挂在杆子上的毛巾,脚尖踮起,右手高举,无意间望向梳妆镜被里面的景象一惊。

“卧槽,疼疼疼。”

白墨捂着屁股,撑着门口的台子站起来……他们寝室哪来的女生,吓他一跳,要知道他现在就穿了个裤衩。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却没见到人影。

难道闹鬼了,白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遇到了灵异事件,第二反应那镜子里的倒影动作和外貌都有点熟悉……那不会是他吧?!

白墨冲到镜子前,熟悉的人影在次出现在镜面,里面的人是他没错,除了头发比以前长点,皮肤比以前白点,鼻子比以前小点挺点,眉眼比以前柔和点。

初见就像是留着短发的女生,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点男性的姿态。

比如不明显的喉结,比如人体比例上的肩宽,但这些都比之从前变化了许多。

“啊,啊~”还有声音,也从低沉往清脆上偏移,白墨有些崩溃,他忽然觉得那不是噩梦,是对未来的预知。

双手使劲的在脸颊上拧了一下,强烈的痛感让他明白这并不是没睡醒的梦境。

该死,没人和他说过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啊!

他双手撑在台案上,握紧拳头,青色的血管鼓起,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打开手机,查询了一下相关的信息,好家伙,癌症起步,棺材预订,太不靠谱……白墨连忙换了个搜索引擎。

这个倒还靠谱,先是不能接受,寻找方法解决,身体发生变化,暂时适应女生生活……

嗯,有借鉴之处……他接着翻下去。

一长串的不可描述让白墨越看越心惊,什么雌堕,家人等陌生词汇让他太阳穴直突突。

血压上来了,他宁可像墨阳说的迎来死亡也不要什么改变性别,虽然很有可能这两者会双线程同时进行。

他怎么就这么特殊,还有这副作用,是影子带的?它还是个女影子不成,那不去找女性,找他干啥,坑人啊。

变化已经够明显了,说不会变下去,白墨自己都不信,与其在这自欺欺人,还不如想想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首先,得想办法把唐果解放出来,如果他自己不用影子的话,就必须得为自己找个打手,不然遇上灵异事件又只能等死或者氪命。

先这样吧,找时间再去便利店看看。

白墨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大致的进度,据他观察,昨夜那种程度再来个两三次,他就彻底告别白墨这个身份了。

上半身还好说,下半身,总不能凭空消失吧,但这是灵异,又不是不可能。

带着沉重的心情,他进房间关门洗澡,浴霸的温水洒下,过耳的长发打湿贴在脸上。

对了,还得小心让外人看出他的变化,好兄弟变成女生什么的,啧,他以前都是当乐子看的。

……

等洗完澡出来,两位室友已经回来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刷着视频,墨阳不见踪影,不知道又去忙什么‘应酬’了。

他披着毛巾揉搓头发,这样的长度总是水淋淋的,径直从过道走过,找出吹风,嗡嗡吹着头发。

各做各的,互不打扰,倒也还行,但是……

白墨看向自己的桌子,摆设胡乱的堆在桌面,和最开始他所精心装饰的桌子完全不沾边。

这是不小心撞到了么?他眉头微蹙,余光看向那不动如山稳着的两人。

连个道歉也没有?

白墨不太想计较,两天一吵闹得太过难堪,对墨阳这个寝室长很难为情。

等他把水吹干,慢慢收拾打乱的东西,一一摆好后,皱着的眉头还是未曾散开。

少了一个东西……他到处找着,最后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只纸人手办——被人踩了脚,从立体重新回到了平面,精致的服饰沾上污渍,胳膊与腿各论各的。

“谁干的!”

白墨从垃圾桶翻出纸人,也不嫌脏,提在手上,对这两人发出质问。

一开始都没问题,这两人回来趁他洗个澡的功夫就弄成这样,也是够牛的,跟手办柜遭了小孩一样。

两人充耳不闻,还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一点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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