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从窗户外吹进,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转过身:“师尊你要想睡我的洞府的话,那我就出去睡大街了。”
比起吹冷风,陆沉更害怕被**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再也不想体会了。
刚迈出两步,衣领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还没反映过来,“倏”的一声,陆沉就被拉到床上,被常清辞压在了娇躯下。
陆沉欲哭无泪,本想着今天要飞升,昨晚便硬气一回,结果就是被拷住双手,狠狠地榨干了,今晚如果常清辞还是如此,那便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还想多活两年啊。”
陆沉可不想早年精血衰竭,郁郁而终。
看着坐在自己小腹上如狼似虎垂涎欲滴的常清辞,陆沉只能苦苦哀求道:“师尊,你有什么请求直说就行了,没必要这样,只要不是**血的事情,徒儿我一定办到。”
常清辞掩嘴轻轻一笑:“我还是喜欢昨晚你那羁傲不逊的样子。”说话间,就伸手向陆沉的锁骨抹去。
陆沉拼命的摆动着身子,妄想逃脱常清辞的魔抓,看着眼前如泥鳅般灵活的陆沉,常清辞没有丝毫被激怒,抓不到肩膀,便直接捻住了陆沉的下巴,轻轻勾起,嘴唇半张,呵气如兰。
一股沁人的芳香涌入陆沉的脑内,只觉呼吸困难,浑身燥热。
“乖一点,师尊会轻一点的,很快就没事了。”
在这一刻,陆沉在心中飙了无数句脏话,有种你让我咬一口试试!但最终还是强忍着露出了抹谄媚的笑容:“师尊你看在我当你这多年徒弟的份上,今天就绕我一次吧,我真的只想睡一个安稳觉。”
正琢磨着咬哪边出血多的常清辞闻言一愣,诧异地盯着唇未触身,心先绝望的陆沉,在她的印象中从他被挖圣体开始吸他精血之时,就一直配合她,只不过途中一言不发而已,要不是再三确认陆沉的圣体确实是被挖了,而不是被废了,常清辞都还以为陆沉要给她上演一个她在话本中看过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个月过去了,很可惜陆沉还是那个陆沉,风水也并没有从河东降临到河西。
那为什么从昨天开始,他居然做出抵触了?若要说昨天是实在不能忍受了,那今天呢?他明知他无法做出反抗。
想不通的常清辞干脆作罢,直接不想了,“放心,今夜我可以温柔一点。”
伸手便摸向了陆沉的锁骨,灭了屋内的蜡烛。
办完正事的常清辞坐在床边,望着天中的月色,怔怔出神,陆沉颓废的倒在床的另一面,吐着浊气,双眼无神,就像是一名癌症晚期患者,如果真如系统所说,他活不过二十岁,那他还真算个癌症患者。
“师尊你还不回去睡觉么,今天我的没有了,别等了。”陆沉有气无力道。
“这么美的月色,再让我待一段时间吧。”
“师尊,有个问题一直以来困扰着我,能替弟子解答一下么。”
“你先说。”常清辞语气平淡道。
“明明精血更多的是疗伤祛毒之用,可为什么你每天都要来吸啊,如果只是为了加固修为,灵丹妙药更有用吧,而且不提炼的精血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
洞府内陷入一阵寂静。
常清辞整理好衣裳下了床,淡淡道:“这种事情你无需知道,你只需在每日夜晚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便好,那样或许你能好受些。”
“还有,少跟那小妮子鬼混,她只会害了你。”
陆沉闻言一阵困惑:“您是指……哪一个?”
关于自己“女人缘”这点,陆沉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好,先不谈关系情况,就单单有过交际的女人他两只手就数不清。
常清辞意味深长地瞥了陆沉一眼,薄唇轻启:“当然是你的真爱了,从未有过交际一次表白就能当道侣的沈千秋了。”说着说着,常清辞忽然冷笑一声:“我还真不见得除了我还有谁能真正对你好,一个素昧平生的首席大师姐,身材修为品性兼兼具得的完美,她真的会为了大道而去陪一个圣体被挖的普通人么?”
“其实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是我青梅,一个镇长大的。”陆沉叹息着摇了摇头,口中碎碎念:“九十九啊九十九……”
“我不管你们两人有什么情感共鸣,我最后只说一句话——让她离你远些,你再怎么落魄无助,也有师尊我在你身后。”
在我身后吸我精血是吧,陆沉忍住腹诽的冲动,只能在心中嘀咕两句。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穷无尽的折磨,陆沉就忍不出叹息,能怎么办,只能讨好常清辞了,祈求她以后能少吸一点了,免得自己哪一天被吸猝死了。
“是是是,师尊你说的是。”陆沉连连点头。
看着陆沉那副露出笑容的驷马脸,常清辞冷哼一声,挥袖扬长而去。
次日清晨,陆沉浑浑噩噩地从睡梦中惊醒,昨晚他梦见自己最后一次表白失败了,就在飞升之际却偶遇了元婴老怪渡劫,结果就是天劫直接把自己劈醒了。
我说假如,假如真如梦中这样,偶遇了元婴老怪渡劫然后被劈死,那沈千秋接受自己表白那岂不是在救我,毕竟练气二阶的肉身根本扛不住天劫,碰一下就成灰了。
为了不被噩梦缠身,陆沉只能这样在心中安慰自己,免得自己整天多想,夜长梦多。
穿好衣衫,陆沉便开始享用早餐,这下又回到往常的日子了。
“听说了吗?昨天下午酉时,竟有一位元婴大修在我们玄钧剑宗的凤翥山渡劫。”
“什么!竟有这事?昨天只顾着看陆沉去了,居然有元婴渡劫!结果呢?渡劫成功了么?”
“呃……没有,被劈的连灰都不剩了。”
“……”
“令人叹息。”
陆沉听着窗外路过弟子的交谈满头黑线,真有这么邪门?那自己在那种时候飞升,岂不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