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瑶阴沉着脸走在前往灵剑峰的路途上,一道身影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本就在起头上的林之瑶沉声冷道:“请让开,别逼我动手。”

可那道身影依然不为所动,林之瑶快速拔剑,瞬息之间便架在了那人的喉咙上,冰冷道:“让开。”

那人轻轻一笑,抬起手将喉咙间的剑尖微微往外抬了抬,轻松道:“师妹是心情不好么?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啊。”旋即从袖中递出了一根手帕,放在了林之瑶身前。

林之瑶听着这道声音,格外耳熟,下意识顺着手帕向上看,一道温和的笑容映入眼帘,面容称不上俊美,但清秀。

“符师兄。”

符凝昭指了指眼角,嘴角翘起一抹弯钩。

被符凝昭这么一暗示,林之瑶这才察觉到自己眼角竟有滴泪水,结果符凝昭的手帕,将眼泪拭去。

“谢谢。”递回手帕。

“好了,这下可以跟我讲讲了么,说不定可以让你好受些。”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玉佩不小心弄丢了而已。”林之瑶调整好状态,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礼。

符凝昭荣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道:“这样嘛,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个请收下吧。”

一枚锦囊递到了林之瑶身前,林之瑶打开灵识打量了一眼,这是凡物,称不上稀奇贵重,便放心收下了。

“谢谢师兄。”

“不必多礼,师妹你喜欢便是。”

林之瑶将锦囊收好,“符师兄,我还有事要去一趟灵剑峰,便先告退了。”

“无妨无妨,师妹请便是。”符凝昭缓缓让开身子,为林之瑶空出了位置。

林之瑶微不可见地点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符凝昭看着林之瑶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嘴角不禁翘起一抹邪笑。

灵剑峰,洞穴。

玄钧真人双手背负,身前不远处,一把在漆黑中盈盈闪烁的灵剑插在地中,如磐石般屹立。

林之瑶从洞口走进来,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道:“爹,女儿来迟了。”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玄钧真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仍背对着她,沉声道:“怎么现在才来,我不是专门还派人去找过你么?”

“抱歉,我……”林之瑶嘴巴半张,刚想说什么,犹豫了顷刻,欲言又止,重新组织好词汇,柔声道:“这是我问题,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玄钧真人缓缓叹息一口,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来了就好。”说罢,转过身面向林之瑶。

“你可知今日我让你来灵剑峰,意欲何为?”

林之瑶注意到了他父亲身后那把在昏黑中如宝石般澄澈的灵剑,思索片刻:“大抵是关于这把剑吧。”

“那你可认得这把剑。”测过身子,摊开了手。

林之瑶的瞳孔微不可见地紧缩,沉默半响,轻声道:“当然,这把剑……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将目光移到了玄钧真人身上,道:“父亲,我哥哥他现在还在这里么?我可以见见他吗?”

玄钧真人眉头微皱,深吸了口气道:“见他作何?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宗门败类而已,如果你觉得愧对与他,那现在就拿起这把剑,在一个月后拿下首席弟子之位,剑指天道之脉。你要知道,从那时起,他就的人生从此便书写好了后路,我只能寄希望于你身上。”

“抱歉,是我多言了。既然是父亲的期望,那我定不负您所望。”

说话间,林之瑶已经站到了灵剑跟前,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抚在了剑柄上,五指发力,牢牢抓死,发力往上方拔。

拔动之间,灵剑如发疯般盈盈闪动,流光四溢,霎时间,整个山洞亮如白昼。

铮!

随着灵剑出石的一声清脆剑鸣,灵剑脱离了地面,林之瑶顿时感觉身体仿佛被光芒笼罩,无穷尽的力量从灵剑涌出,宛如一道才被挖通的泉眼。

林之瑶感受着这股磅礴的能量,身躯仿佛得到了升华,双眸熠熠生辉。

“此剑为你哥哥林欲在一处福地洞天中偶遇,二品古宝,剑名:白夜,这是一对雌雄剑,但另一柄至今没有下落。”

法宝,对许多修士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道之物,想要获得只能在隐藏于各地的福地洞天寻找,要么就需要在花钱在拍卖会中购买,拍卖会中只要出现法宝,最后的价位灵石都是数以百万记,多少修真世家为了求得一件法宝,不惜卖出灵田,砸锅卖铁也要凑出买法宝的钱,可见得法宝的珍贵性,而如今摆在面前的不仅是法宝,并且还是二品古宝。

林之瑶倒吸口凉气,平复激动的内心。

“之前不让你接触它,是因为时日不够,你还尚且无法驾驭,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了,事不宜迟,开始滴血认主吧,今后你要更加勤奋修炼,在一个月后的晋级大会,你一定要拿下首席大弟子之位。”

“女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与此同时,灵剑峰山底。

被铁链栓住四肢的一名男子忽然发出了心撕裂肺的嘶吼,挣扎着扯动铁链,整个山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绝云峰,洞府内。

陆沉看着眼前的木门,陷入了沉思,之前隐忍是因为自己还得过渡,等飞升,可不想把师尊先得罪了。

现如今自己表白失败,飞升未遂,等个两年就要驾鹤西去,陆沉还是想让自己这两年能过得愉快些,走的时候也安稳点。

遇到这种师尊吸血的事件,陆沉极力抵制!坚持抗议,还自己一个好梦!而且陆沉本来就指望身体里的这点精血过日子,被吸了那岂不是直线降低自己的寿命了。

就只有两年寿命了,结果还要减,陆沉根本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每天睡醒跟被噶腰子了似的,浑身无力。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在陆沉强烈的驱使下,最终收了回去,让我开门?想都别想!

只要自己不开门,常清辞她还能飞进来不成?直接破门又有失身份,传出去有失威严。

刚放心下,转过身,想回床榻上躺着,忽然看到自己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妇,她正笑意盈盈地注视着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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