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冬日,位于挪登王国,琼斯领,琼斯伯爵家迎来了第三个生命,琼斯伯爵听说侧室终于成功诞下了子嗣,满心欢喜的从王都赶了回来。

在进入城堡的那一颗,露出欢快的笑容,不过当最后进入到卧室后,发现周围众人一脸阴沉。

他立马意识到一丝不对,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妻子和气馁的接生婆,有些战栗的问道:“男孩,女孩?”

“禀老爷,是女孩…”接生婆颤颤巍巍的回到,因为老爷是个特别喜欢男孩的家伙。看到这副情形,她倍感失望,尽管他已经有了两个正室的儿子。

琼斯伯爵是个注重荣誉的人,蓄蓝发着蓝瞳,而且出于家族男性世代都是魔法骑士的身份,他始终认为男性要强于女,所以自己家族的男性子嗣从小就做好了精心培养,长大无一例外,都成为了优秀的骑士,而女性通通都被拿去联姻,作为了极其不值钱的政治联姻工具。

这就是出生在这个世家的女孩子注定的悲催命运。在当时的接生婆给自己稍微大些后,便讲述了自己出生的情形以及这个家族的观念,自此她就一直怀抱着这种想法,当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正同她所说:“琼斯家是个烂世家。”

从西琳懂事以来,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可她很不甘心,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父亲的赏识,试图改变命运,掌握未来婚姻的自由权,而不是作为陈列在柜台的商品,被一些粗略之人任意挑选。

在她6岁的时候,家里请来了家庭教师,出于传统,还是给所有的孩子做了魔法能力测试,在水晶球的作用下,里面只有一个微弱的粉色小光球,随即又突然一晃而过,消失不见,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点,她于是被判定为没有魔法。

要知道,水晶球里,哪怕是显示了最基础的一种自然属性颜色,那都可以是拥有魔法体质的,不过她却一个都没有,这被认为是没有任何的魔法适应性。注定无法成为魔法师。

而琼斯伯爵家,就连联姻出去的女子哪怕无法成为魔法骑士,至少也应该是实力相当的魔法剑士,而她这下就当算是判了死刑了。

因为首先要拥有魔法和剑术,才有机会去专门的学院,训练为魔法剑士,进而才会是魔法骑士,先不说最后那一步。

目前自己所处于重男的琼斯家,自己又是女儿,还是侧室的女儿,属于庶女,最可悲的还是没有魔法体质,这下地位算是落下了低谷。

果不其然,父亲自此处处摒弃她,母亲也因生不出儿子被其问责,常常会被父亲冷落出气,而母亲又把气出在她身上,由于不得宠,甚至常常扇打她,还说为什么生下了她这种不中用家伙。

两位正室的天才哥哥也是从来都是冷漠的不正视自己,甚至常常拿自己当笑柄,对自己的特异存在感到很是排斥,换言之,从来没有把自己真心当过家人。

过了几年后,在母亲为父亲生下了双胞胎男孩后,她的地位情况更加恶化,而父亲也开始让自己早早的学习人妻之道,因为像她这样既身为女儿身,又不具有才能的人实在看着太过碍眼。

在一次跟两位弟弟争吵途中,母亲什么话也没说就扇了自己,可明明是他们的错!自此西琳产生了严重的逆反心理,不过她怎么敌得过父亲,被父亲拳打脚踢后,甚至关过一段时间软禁。

而那段时间后,她再也不敢直接于他们发生冲突了,但她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气,于是她就努力开始学习,练剑,毕竟魔法不行自己还有剑呐,反正家里人对自己关心很少,只要不惹怒他们自己还是比较自由的。

一次她看了一本冒险者故事集后,心血来潮去城堡外面修炼,结果在途中,突然发现自己走远回不去了,迷路途中还出现了两只魔物狼,起初还好,她勉强能对付,不过随着两只奸诈的家伙配合,自己渐渐的脱力,最终也只是斩杀了其中一只狼,而且执剑的右手还被咬了。

她一路跑,跑到一个悬崖边,

“不,不要过来!”她眯着眼哭泣,伸出左腕横在胸前以式抗拒,在狼飞扑过来的一瞬间,她左掌不自觉的一用力,突然感觉莫名的有一股神奇力量。

随着狼呜嚎一声,直接被弹开坠落到了山崖下,过了很久才听到坠落深涧的落地声。

回到家后,随然没有一个人关心满身血痕的自己,不过,她自此开始了使用这种力量,她按照以前的书中见过,这应该是叫做念力的东西。她也十分感兴趣。

甚至是叫来了父亲,展示给他,试图改变他对自己的印象。不过父亲却冷冷的回应到:“与其练习这无聊的卸货玩意,还不如练习练习剑术,对了,你的剑术倒也谈不上优秀,而且即便再优秀也比不上你的两位哥哥,而且剑术远比不上魔法,只会一方的你更无法成为魔法剑士。”这让她大受打击。

于是之后她便在周围的森林疯狂猎杀魔物泄气,这个过程中也不断的精进自己的剑术。

后来,遇到了自己两位兄长,他们不是什么善茬,总是吊儿郎当的,西琳当时认为自己这么努力,实际上早就应该有超越他们了。

结果,被兄长嘲讽,自己的努力毫无意义,自己当然不高兴,也是得意的要求和他们切磋,信心满满的她,认为自己的努力一定早胜于他们了,还幻想着他们大吃一惊的表情。

结果,竟然还是输了。上场的是实力略逊的二哥,他们身为魔法剑士中的精英,即便因为蔑视自己,要求同样只用剑术,西琳也是被揍的体无完肤。

他嘲讽西琳说:“即便你剑术在强也是无意义的,你永远无法超过我们这些有天赋的人,还是认清现实,赶紧嫁了,给家族做点切实贡献吧...”

“不…不是那样的。”她极力否定道。

“你现在的落败趴地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西琳当时备受打击,

(为什么那种人配有这样的天赋!?)

没过几年,自己已经到了14岁的成年年纪了,虽然自己拒绝对为妻之术的书本学习,但父亲还是找到了一些贵族,因为有些贵族他们不看内在,只看皮囊,而自己又长的还不赖。

之后就是父亲自顾自的替西琳同意好婚事。

那时候,同为挪登王国的库里芬侯爵家就开始频繁和自己家来往了,而且他们每次谈生意谈到一半的时候,其他人都莫名消失,只剩下侯爵长子——帕库斯。

他是又肥又色的丑家伙,最初的时候几次特意闯入自己房间,还好自己墙上挂着剑,一次次的制止了他的魔爪。

不过每次当后来长辈,回来时,好像脸色都不大高兴。

直到最后一次,那也是西琳印象最深的一次,自己从野外训练完毕,回去的时间,正好库里芬侯爵来访,当自己走进房间时,发现门已经被锁,好像是门外突然有人走进锁住的,而房间里没有任何的锐器,早已经被提前没收好了。

她这才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这个混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泡着自己桌子上的茶叶喝着,说这是特意安排好的,父亲大人已经走了,如果今天还办不成事,我父亲就会和你父亲生意谈崩,所以,不想挨你父亲的训就好好配合我,做我小妾不会亏待你的。

他褪去了外面红色的袍子,里面除了一个红色四角内裤基本就是光着的。

他嘲讽道:“你一个弱女子,没魔法又没武器,又能怎么样呢?你今天注定要从了我,宝贝~欸嘿嘿嘿…”随然站起身猛奔过来,嘴里吐着舌头,口水还沿着下巴流着。

她只是呵斥一笑,没想到贵族的手段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么,不过她早已对这烂透了的贵族子弟感到失望了,于是就奋起反抗。

开始了闪避起来。

“怎么回事?你居然敢反抗,你不怕你父亲?”

西琳没有说话依旧是闪避着。

“可恶。”那个矮胖子因为肥肚短腿追不上,直接恼羞成怒,

“光弹!”随着他右手食指上的魔辅具戒指一闪,魔法被直接释放了。

她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那回旋打转的光弹一下打在她的右脚踝,让她一下栽倒在椅子上。她疼的眼眶泪水直打转,不过还是忍住了没哭。

看着他下面那恶心的凸起,她差点没反胃的直接吐出来,她快速思索,看到一篇旁拥有泡茶的热水茶壶,使用了念力一下朝他飞舞去。

(成功了!)

“哐!”

“光盾!”

只见那家伙形成了一个金黄的透明盾牌,挡在自己面前,而茶壶碎片和热水全部落在地上。

“看吧,宝贝,像你这样没有魔法的人注定是什么也办不到的,来到我身边,我会用这份力量保护你!”

“去死,臭肥猪!”

这时候,帕库斯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愤怒了。

“你说什么?我最恨别人这样叫我…”

“力量增幅!”一股金黄的光笼罩其全身。他的身体看起来极其富有力量感。

西琳眼角含着泪,因为恐惧一时变得无法动弹,当反应过来想忍痛撑起身时,却被他紧紧的抓住手腕,强劲的力量,让她的衣服都勒陷进去一块。

“啊嘶——”因为手被勒紧她传出痛苦的声音。

西琳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不说其怪力,就说着身体重量就压的她喘不上起。

她害怕了,作为女性本能的害怕。

“啊,不要啊…救命,有谁听见吗?救命啊救命!!”西琳喊的撕心裂肺。这声音大到足够响彻整个城堡。不过一阵时间过后,却一点脚步回响都没有,如同整个城堡空无一人,显得如此空灵。

她绝望了,突然想起来,城堡基本都是父亲的人,父亲从来都没和自己站一块,而这次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你还真是可怜呢,我也没想到你家人居然真的会同意,不过你放心,成为我的东西了,我会成为你第一个靠山的。”接着帕库斯便疯狂的亲吻她的脖子,然后用下面的坚硬之物疯狂磨蹭着西琳。

她此时眼光逐渐失色。

(因为我拒绝学习人妻之道,还没有任何天赋,所以才会落地这个下场嘛…)

(不…我好不甘心,这不是我的错…)他心中突然激荡起的厌恶情绪,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要反抗起来。

她目前不太好动弹,眼光四处游离,终于它看到了放在一侧书柜顶上的陶瓷花瓶,她看准时间,使用念力将花瓶摇下。

“噹!”霎时间,帕库斯被砸的头破血流,在地上不住的打起滚来。

“啊!我的头,!啊!”

而且自己还愤怒的用脚去狠踹他的猪脸以泄气。

“护卫,护卫快进来!快!”

虽然西琳当时也有些慌乱,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多的应该是愤怒和厌恶,而这时外面也传来了脚步与开门声,她急忙跑去躲在门后。

在两个男性护卫卫进来后,她直接从门后出来绕道跑了出去。

他想去寻找父亲,不过在哪里也没有找到。她看着楼道里如此多的人,也不止自己家的,竟然在刚刚自己呼救时完全无动于衷,莫非全是被库里芬家给收买了?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离开城堡,周围的人死死的盯着跑动的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就在快离开城堡的时候,突然城堡传来一声,“少爷遇害,外围士兵封锁全场!”这让西琳顿时没了去处。

她只能埋着脑袋往没人的地方一个劲跑,最终在一个仓库的角落木桶里躲了起来,这里堆了很多木桶,并且还有稻草作掩护,应该没有被发现的危险,外面一片嘈杂,她只能等父亲回来告上一状,相信没有哪个父亲会忍受来宾之子这样的行为吧,即便是轻视自己的父亲应该有会生气的把他们赶走。

此时,西琳依旧认为自己之前的揣测是多余的,父亲一定是被他们利用别的理由诓骗了才会每次消失的,绝不是想把女儿的贞节随意奉上的。

经过一段时间,她总算听到了外面父亲和库里芬伯爵的交谈声,随后她变自己主动到了楼下大厅去,目光中是黑着脸站着的库里芬侯爵和得意洋洋的躺在一旁小铺的帕库斯,她头上绑着绷带也没藏着那邪恶的嘴脸。

当时的他天真的想要告诉父亲,让她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完全不懂什么所谓贵族阶级的高低区别。

他刚气冲冲的想要上去指认那个小胖子,结果被父亲猛猛的扇了一巴掌,这一下直接把她左半边脸扇红,剧烈的麻痹感和委屈感让她瞬间眼泪打转,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捂着左脸。

“父亲?...”

“你对帕库斯王子出手了吧?”

“父亲,你听我说…是他先…”

“啪!”又是明亮的一巴掌,打的西琳踉跄几步朝后退去。

“还敢顶嘴!”琼斯伯爵气冲冲的说道:“帕库斯已经告诉我了,人家想跟你闲谈商务政事,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对他大打出手,还骂他长相丑陋,看着欠打?”

“我没有那样…”

“跪下!”

“人家堂堂侯爵之子,下任领主,能看上你这样的毫无天赋的女人就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这样对待,大小姐好大的脾气啊?...”

“你到底承认不承认?”

“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她捂着脸,缓解疼痛,

“啧,”琼斯伯爵一阵咂嘴

他猛的拉开西琳遮脸的手,

“啪”又是一耳光,极其强烈的脸部刺麻感让她眼眶中的泪水倾流而下,她便用衣袖揩去。

“现在,立马给帕库斯王子磕头认错!”

看着对方那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她心生恨意,一下冲了过去,巴不得把那张猪脸撕烂。

之后一个飞腿踢在了她的小腹了,那是二哥干的。疼的她直接跪在地上。

这是二哥沃尔德,对于她嘲讽最火热的

大哥劳派尔则是压根无视她,盘起胳膊,一脸冷漠的看向别处,心中压根就没看起她。

“身为伯爵之女,给我注重礼仪,别给琼斯家丢脸。”二哥如此说道。

而一旁的父亲也是一阵惊讶后愤怒不已。

而一旁的库里芬侯爵,则是黑着脸,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挥手:“琼斯伯爵,看样子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了,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再深入追究了,”微微转头,“不过你的孩子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说罢,待到库里芬一家便离开了,而那家伙还幸灾乐祸的朝自己挥手,西琳肺都快气炸了。

而父亲在众人离开,合上城堡门的声音响起后,他恼羞成怒,青筋暴起,直接抓起了西琳的衣领,用充满血丝的戾气的双眼看着她。“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啊,真是受了天灾了!现在除了他,谁还要你?一点魔法天赋都没有!”

“西琳,”大哥劳派尔毫无表情的漠视样让西琳感到厌恶,他直呼西琳名字,全程都没有对视西琳一眼。“我和父亲好不容易才和的库里芬侯爵谈妥这比矿石变卖生意,这比钱对于近期的领地开发工作极其重要,瞧瞧你都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不过之后应该惨了,都怪这家伙,咱们家政治上以后应该要受被对方家偏见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记账。”二哥沃尔德哀息到。

“真的是,完全都没有一定贵族姿态,就算你再讨厌他,也不能对他动手啊?就不能够以贵族的姿态好好说话吗?应该教过礼仪啊。”

母亲极其厌烦的带着近似哭腔的语气说道,伸出手抓挠着脑袋,把头发弄得一阵凌乱,

“别说了,还不是因为你,怎么生了这么个毫无本事的又生性顽劣的劣种,我们家族可从来都是个个充满才干,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血统了...”琼斯伯爵转身看向妻子。

“我可是一直坚守忠贞的啊。别看我,”

“如果没有这家伙就好了,自从她诞生,家里氛围就没好过。”父亲转生看向西琳,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真心话。

他松手的同时把她往后一推,任由她跪在地上。

这时的西琳听到这话瞳孔圆睁,心灵大受打击,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因为我出生在这,就活该任人支配嘛?凭什么?生意竟然比女儿的忠贞还重要,而且那时候偏偏没人,难道说他们是真的早就串通…)

她紧握拳头,心中感到极其恶心和厌恶。

(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又释怀的松下了拳头,

她眼中包含泪水,惊愕中带着绝望,在一丝不甘中又转无尽愤怒。然后抬起头,如同完全看仇人的陌生目光看向父亲。

“真后悔来到这种家庭。”她低声了呢喃句。

“你说什么?”父亲一个巴掌正要过来,被她用手拦住了。

对方惊讶时,她颤巍巍的站起身。

“琼斯伯爵大人,真是劳烦你“照顾”我这么多年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与怒意,

“我已经受够这个家了!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因为我并不是对你有用的天才子女!我只是个对你无用的普通人罢了,但我不想因此就一辈子受你支配和打压!”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转生抽出一把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割发于你,咱们互不相欠了。”

“从此,我们将毫无关系,并且我不会再承认是琼斯伯爵家的人。”

把头发丢下后她就走了。

这时天暗蒙蒙的,随着一声闷雷开始下起了小鱼。

“行,你走啊,走了别回来。装的真有骨气,没有老子看你怎么活。”父亲说

“她那点能耐估计过一两天就会回来了。”二哥沃尔特摊开双手,轻浮的调侃说道。

“还回来干什么,死外面了更好,那一无是处的东西,只会添麻烦!一点不争气!!”父亲说

“我真怀疑是你跟哪个平庸的男人偷生的野种!”父亲转头又说起了侧室。

“真不怪我啊老公,生出那种性格恶劣的家伙我也很无奈。”

“头发怎么处理?”大哥劳派尔说了句。

“拿壁炉烧了去。”父亲满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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