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似乎是通往地下的。”
百里初零摇身一变,跟个魔法少女似的,洛丽塔顷刻间就换成一身干练的学生运动服,也就是校服。
“这...衣服,你是哪弄来的。”
“嗯?网上买的,穿起来还挺舒服的,最适合干这种与灰尘亲密接触的活。”
敢情是怕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啊。
南宫月暗自吐槽,脑袋却开始浮想联翩。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小萝莉,拿着一把大砍刀,杀的酣畅淋漓,四周尸横遍野...
“喂喂喂,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啊?没有啊,我是觉得你穿这身还意外的蛮合适嘛。”
百里初零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皮筋,跟南宫月一样,扎起一个高马尾来。
“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就更像你们学校的女生了?”
好家伙,你还真别说。
百里初零的样貌本来就很年轻,十三四岁的模样。虽然活了大几百年,有一股凡人无法触及的———见证流光逝去的气质,但又始终保持着一种少女的温存。
这么一折腾,倒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很有动漫学院风的感觉。
南宫月不得不承认,果然人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像什么。
明明前几分钟还是邪魅的暗黑少女,一下子又变成高中白月光校花了。
“不错不错,要不以后你也来我们学校吧,校花榜的新晋top1肯定非你莫属!”
南宫月没想到,此时阿谀奉承的玩笑话,日后竟成为了现实。
两人之后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随着逐渐深入洞穴,那股奇怪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彼此都打足十二分精神,通道两侧也越来越狭窄。
两人原先还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不一会就紧贴在一起了。
隔着袖子,南宫月都能感受到那旁边那个小脑袋的温度。
“臭小子你别挤了,想占姑奶奶便宜是吧。”
“哎呦我超谁挤谁啊,我的胳膊都快被你的大头压垮了...”
二人挤来挤去,最后百里初零把南宫月一脚踹到前面去。
这段狭窄的路后,紧密相连的又是一段下坡。
南宫月被踹的来不及刹车。蹭蹭蹭的滚下去了,摔了个狗啃泥。
“嘿咻!”
我们的小水神萝莉顺着水流,如滑梯般溜下,最后精准压在南宫月身上,完美降落!
“你特么快给老子起来,我的腰啊...”
南宫月扶着腰腹,一副快死的模样。
“你怎么总是喜欢来这套啊,不知道自己小肚子上多少肉嘛?!”
出人意料的。百里初零不仅没有和他打闹,反而猛地一个跃起,捂住南宫月叨叨叨的嘴。
“你听,有声音...”
百里初零凑在南宫月耳边道。
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差点让南宫月把持不住,但很快又调整状态,仔细聆听。
顺着泻窄的坡道下来,眼前的情景,与其说是秘密基地之类的,更像是一个大深坑,头顶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盖住了,有若微的阳光泻进来。
“怎么莫名一股《刺杀骑士团长》的既视感啊。”
“嘘,别出声!声音越来越近了。”
能感觉到,土墙的一侧有些许震动,一些小的裂口逐渐张大,墙那边,更多的光倾泻进来。
“闪开!”
百里初零把南宫月推到一边,不等他反应,一个正蹬踹在土墙上,刹那间,土墙顿时土崩瓦解。
露出一个灯火通明,面积庞大的圆厅。
圆厅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盘。石盘上面涌动着奇怪的纹路。
有的纹路是用刀刻的,有的貌似是用毛笔画的,还由一些肉眼可见的魔气汇成。
石盘两侧,站着牛头马面两个巨型魔物,一个手持巨斧,一个手握长刀。
两怪见有外来者闯入,顿时红了眼,猛冲猛撞而来。
南宫月二人自然不为所动,一水一火,各自为战。
南宫月这边对上马面,对方的长刀有足足两米,刃背挂满铁环,每一次挥刀,无数铁环哗哗作响。
南宫月不清楚对方虚实,玩意又遇上那天那种级别的怎么办。立刻从虚空中拔出天火大剑。
双刃相交,刀光剑影。
南宫月虽为大剑,但耍起来可比对方灵敏许多。
先是几番抵挡和闪躲,逐步摸清对方的进攻节奏,随后风一般的切入,一步一起,一起一合。宛如潇洒于战场的醉仙,又好像霓虹下的舞者。
顷刻间,马面早已身中数刀。
最后一击,南宫月一个跳跃竖劈再接跃起,使出仙法·云龙三现。在空中留下一个雾气蒸腾的虚影。
马面一时间呆住了,哪知真正的南宫月早就贴身一剑,劈开了马面的甲胄。
马面横刀抵御,南宫月再次消失,留下一道虚影。低头钻过刀身的封锁,摸到其后身,一剑,穿膛而过。
透心凉,心飞扬。
南宫月这边打的也畅快,哪知百里初零早就搞定了。
牛头摇晃着两侧盘曲的巨角,一击大力横斧劈来。
百里初零依旧屹然不动,掌心幻化出水流,轻轻一拨,牛头的巨斧就这么劈在了百里初零的脚边。
百里初零随后一记侧踢,就将牛头踹出数米开外,撞倒在石厅墙壁上。
“呵,开什么玩笑。要是这么轻易被你这种货色砍成肉酱,我百里初零拿什么镇守北境千年。”
牛头怪勉强爬起身来,几块冰刺早已悬在颅顶。
水神水神,说的可不是掌握水这种形态的神,而是水元素。固态冰,气态的水汽,液态的水,都能为百里初零所用。
随后,百里初零饶有兴致的观看了一场短暂的白刃战。
“好好好,打的真好~”
百里初零拍着巴掌,傻子都能听出来那毫无感情的棒读。
“哎呦我说,你干脆改个名字算了,以后别叫火神,叫剑神得了。 ”
“你懂什么,男人的快乐就是拼刀!真要用火的话,两下他就成灰了。”
“啊对对对!”
百里初零突然话锋一转。
“怎么样,还察觉得到其他家伙嘛?”
“没有。那股奇怪的气息应该就是这个石盘散发出来的。”
两人警惕地靠近,围着转了一圈,但就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嘶——”
南宫月挠着头。
“你你你活得久,见多识广,这到底是个啥啊?在我看来就是一面散发臭味的大石盘子而已。”
百里初零也摇摇头。
“太奇怪了,虽然我对阵法之类的不感兴趣,但多少也知道一些。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法阵,刀刻、笔迹、魔气,法阵显然还没有启动,但这股氛围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如...”
南宫月托着下巴思索着。
“咱俩给它背到天庭去,看看那些老东西怎么说?”
“什么?背回去?我说你小子啊,好歹是个正神,能不能有点神仙的风...”
百里初零突然不说了,因为仔细一想,眼下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俩也搞不懂这玩意的机妙。
“...你背,我可不背,先想法子把这东西运出去吧...”
“好好好。”
一股穿堂风,倏然掠过两人身侧。
在雪山的最深处,穿堂风?
南宫月拔出天火大剑,百里初零幻化出一柄银枪。
下一秒,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手持一根炭黑色的短棍,同时挡住两位四方神的猛然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