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西狂杨过,原本却是出师于五绝学院下院的古墓派专业方向,古墓派轻功天下无双,最擅长的便是在这方圆之地内趋退闪避,这厮既然出身杨家,自是精于此道,所以纵使是康桥师姊这般的人物,竟也追他不上!

就看这小子一边躲避着康乔师姊的追杀,一边兀自还在鬼哭狼嚎的冲着女生宿舍楼那边穷嚷嚷。

“依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这样!依依,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脚下生风,嘴上也没闲着。

就这么又闹了一时半晌,忽然之间,约莫三楼左右处,一间宿舍的窗户被“碰”的一声推将了开来,一个女生探头出来,冲着下面大喊道:“依依说了,杨大哥你是个好人,可是她喜欢的是西区的慕容凡学长,让你别再纠缠于她,好生的去吧!”

“不,这不是真的。你让依依出来,你让她出来亲自跟我说!”杨老二兀自一边逃命,一边鬼哭狼嚎道。

“依依说她不想见你,她说既然无缘,就不必再相见,让杨大哥你好自为之吧!”那名女生又喊了一句,而后头也不回的带上了窗户。

“不!依依!不要!”杨老二嚎的撕心裂肺,步法却愈加的迅捷无纶,像是在发泄一般的。

对于这位被发卡还是找人代发的可怜兄弟,我却着实感觉不到多少同情,因为就我所知,这已经是他在进入本科不到一个学期之内,追的第二十三个女生了。

二十三个女生,二十三张卡,二十三个声音汇成一句话,“杨大哥你是个好人!”

……

眼见这小子兀自纠缠不休,那边的康乔师姊也自没了耐性,呼的一声,丢开了她那柄据说可以分别使出雷震挡,九齿钉耙,凤翅镏金镋等等诸般奇异外门兵器招式的笤帚疙瘩,忽而的一招金鸡独立,站稳了身形,跟着伸手在踢斗的那只脚上一抹,再便使出了她的独门暗器,飞鞋底子!

就见那只方才脱下来的鞋子犹如流星追月一般,撵着杨老二的身形便去。

然而杨纯这小子在女生楼附近打混的时日甚久,凭借他丰富的耍流氓经验,自然也判断得出来眼下康乔师姊这一招极其不好对付,再加上那边已经领了卡,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眼见势头不对,扭头就走,传说是作为一个流氓的基本素养,杨老二在这方面自然不弱于人,跑得那叫一个干脆果断,身形一转,便即避过了那飞鞋一砸。

只可惜,康乔师姊的这一手暗器号称“鸳鸯蝴蝶鞋”,成双成对,一炮双响,就听得风声虎虎,另外一只鞋底子猝不及防,堪堪飞来,杨老二那边却是一口真气方才呼出,正自无以为继,闪避不得,“啪”的一声,被那鞋底子正中后脑勺!

好在这小子虽然不是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横练功夫,然而在长期耍流氓被打的过程里,也算是练得一身钢筋铁骨,铜头铁脑,这一下虽然砸得生疼,好歹没有晕过去,狠狠一咬牙,步法加急,转眼之间便逃得没影儿了。

……

“学妹见笑了,才刚来就让你看了这么一出…”待到这场风波过后,我终于心平气和的跟着萧茹师姊缓步走进了梦寐以求良久的女生宿舍楼内,她一脸无奈的这般对我苦笑道。

“唔,我觉得还好啦,尤其是见识到了宿管阿姨居然也是这般的身手不凡,武功高强,反而感觉放心了一些呐!”我见她神色颓然,当即这般安慰说道。

“话倒也是,据说当年宿管阿姨年轻的时候可是学校里面一把硬手!端的是厉害无比呀!”萧茹学姊多少有些悠然神往的这般说道。

“哦,原来如此,却不知道那位阿姨姓甚名甚?说不定我也曾经听说过呐!”我像是没话找话一般的随口接道。

“她,她便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康乔,外号嘛,说起来有点儿不太雅,却挺贴切的!不知道学妹你听过她的事迹没有,没有的话有空我跟你说说!咦…”萧茹学姊立刻答道。

“如此多谢学姊了!”我正自有一搭没一搭的应道,却没想到原本还在爬楼梯的萧茹学姊猛的站住了身形,“学姊,你,怎么了?”

“没啥,就是忽然想到,说起来还没问过学妹你姓甚名甚呢?”她若无其事的转头过来,笑着问道。

然而,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我陡然感觉背脊一凉,比起方才直面“断子绝孙脚”的杀气之时还要紧张。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跟她说?编个名字?还是报本来的姓名?再或者按照自己那个即将被官方批准的名字来报?

然而,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在天武大的地界儿上,却委实有点儿太过的惊世骇俗了吧?

“学妹你怎么了?难不成这个也不方便说吗?”她半是调笑,半是好奇的这般追问道。

念头此起彼伏,摇摆不定,想着反正以后可能是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难保不会漏了馅儿,于是乎暗地里狠狠的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再然后,我用尽量比较平静的声音,微笑着仰头对着站在高我一个台阶上的萧学姊说道:“这个倒不是不方便说,只不过有点儿害怕吓到萧学姊你?”

“哈哈,学妹你真是有意思,没关系,学姊我自来胆子大,你吓不着的!”萧茹学姊哈哈一笑,跟着便也像是在陪我胡闹一般的,认真着这般说道。

“那样便好…”我轻轻的吸了口气,努力用波澜不惊的口吻轻笑道,“我叫东方不败!”

……

“你,你说什么?你说你叫什么?”学姊脸上笑容兀自未消,仿佛没听得很清楚。

“我说,我叫东方不败,以后还请学姊多多指教!”我笑着又说道。

“唔,学妹你说你叫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跟个人妖重名重姓,难不成是你家父母比较崇拜这种行为艺术?还是说学妹你在逗我玩儿?”萧学姊这一次倒是听懂了,却仍旧没有察觉出我话中的真意,反而这般有点语重心长的批评起了我家老爹和娘亲。

“倒不是如此,只不过这个名字是从我师傅那里继承来的,师傅说要承他的衣钵,修行《葵花宝典》就必须以此为号罢!”原本就坡下驴的打个马虎眼,似乎也能把眼下这般的局面给先行糊弄过去,然而不知为何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师傅,想到他老人家以性命相付,珍而重之的将这个名号,连同毕生的功力一起传给了我,我忽然间便不想让这个名称遮遮掩掩,见不得光,当下便即如实回答道。

“学妹你…你的意思是…你…你修习的武功是…葵…葵…《葵花宝典》?”萧茹学姊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错…唔,独孤校长之所以会允许我成为外教学院的特招生,便也是这个原因。”我吸了口气,沉声答道。

外教学院,是当年我老爹,还有师傅呆过的地方,旗下分了日月神教和明教两个主要专业方向,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根源所在,不管是作为哪边。

“这么说,你,你是…”她听我这般说辞,又提及了独孤校长,似乎已经信了几分,随即惊恐不已的指着我颤声道,“那么,你…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你…你,你是个…人….啊,不…你,你不是女生?”

“这个倒并非如此,但我是却是个女生,如假包换的女孩子!”我无奈的笑笑,如实的回答道。

“不可能,我曾听萧家的前辈耆宿说过,女儿身决计无法修行那《葵花宝典》,否则就会,嗯,不可能的!”她立刻这般反驳我说道。

“这里面干系甚是复杂严重,请学姊恕我不能再多说,只不过我确确实实是个女孩儿…不管学姊信与不信,此刻天色已晚,还请学姊快点带我去看寝室吧?”我又叹了口气,感觉那所谓阴阳造化,转男为女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告诉旁人为好,只得再这般卖个关子,而后企图转移话题。

“不可能,我怎么能把一个人,嗯,不是女孩子带进女生寝室?”她瞪着我,这般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么,学姊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我淡淡的开口问道。

“嗯?要我相信你是女孩子,除非,除非…”说到这里,学姊的脸上不由得一红,而后原本泼辣飞扬的声音转而显得有点忸怩,“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嗯,总之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听她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让我多少有点儿哭笑不得,本来想建议让她直接电话独孤校长的,却又感觉可能这老头儿已经下班去过夜生活了,无奈之下,再把心一横,想着检查就检查,反正又不是没有检查过,不就是脱裤子嘛?

“既然学姊执意如此,那么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就请吧!”我无辜的这般应道,而后随手一指楼梯拐角处的厕所洗手间。

学姊的脸蛋儿,仿佛熟透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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