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胜负!

柏荷将全部灵力聚集在一起,面对强大的压迫力,她步履艰难。

即便有些残缺,但她手中的剑依旧锋利,化道剑诀催动下剑尖留下了一道细长的银线。

所有飞落的雪花,皆被斩成两截。

还没走到郑希曦跟前,柏荷便觉全身气血翻涌。两剑还未撞击在一起,她手中的灵剑便因为时间之道影响,提前进入了结局。

嗡!

一声轻响。

灵剑从中心碎裂,一直蔓延到握柄处。

柏荷双手不住颤抖,嘴角处已经流下一抹殷红的印记。她的气海、经脉,皆已经受损。不过只是轻伤,三两日便可康复。

在两剑撞击下,柏荷手中灵剑瞬间破碎,犹如成熟的蒲公英,被灵气吹散。

剩在手上的只有一柄断剑,这把剑早就该有如此结局,只不过zhu人的意志才让它坚持到如今。

“怎么会这样?”本以为必胜的结局,郑希曦下一刻便只觉得不可思意。

她手中的流光剑突然失去了光泽,当她想再次调动灵力之时,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

她明白,化道剑诀化解的并不是剑意和剑道,而是切断她与外界灵力的联系。

这太霸道了!

她想紧紧握住手中流光剑,但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这谈何容易。

她做能的只能是看着手中的流光剑,脱手而出,跌落在地。

这是因果吗!

“是我……输了。”

说了一剑定胜负,输了,就是输了。

更何况现在她的内心十分不平静,刚被压制的心魔再次趁着她虚弱而崛起,她同样也受了内伤。

“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再比过。”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朝着后山飞去。

她同样耗费了几乎全身灵力,她没想到师父用结丹初期的灵力击散了她结丹巅峰的全力一击。

但想想,师父近三百年的修行,之前同样被称作天才,对剑意的领悟强过我也实属应该,而且师父的剑招也十分特殊……

她边想边飞,飞到了哪,该飞到哪,她一无所知,一片迷茫。

我好累。

我好冷。

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取暖、休息的港湾吗?

“郑希曦!”柏荷随之跟上,有些焦急的叫了几声,但不远处的郑希曦却闻所未闻。

她知道,郑希曦的心里很乱,她道心不稳,可能很快就会被心魔所伤。

这个时候,如果不管不问,可能她与郑希曦的结就更深了。但反之,可能会更容易取得郑希曦的原谅。

她看着郑希曦飞入到大片灵田中,柏荷紧跟其上。

灵田中种植着高矮不一、形状各异的水系灵植。这些都是柏荷从未见过的变异植物,有发着蓝光的萝卜,有西瓜大小的水蓝桃子。

但柏荷却并未多看,她现在最在意的是郑希曦的状态。

“不!不要!”

眼见三、四米半空的郑希曦突然向前栽倒,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一片积雪推中摔去,柏荷略带焦急的呐喊,她有些细长的眉毛,皱在一起。

同样灵气枯竭的她,在郑希曦不远处降落,全力向郑希曦奔跑而去。

眼前是一片绵软的积雪,柏荷放下心来。虽然郑希曦是修仙之体,但现在的她异常脆弱。

一个走神,柏荷居然一脚踩空了:“哪个王ba蛋在灵田里挖个大坑!”

“阿嚏!”

与此同时,一只在寒洞中面壁思过的小萝莉打了个喷嚏。

萝莉看起来十四岁左右,一头金发,双眼圆溜溜的,大而有神,长睫毛犹如小扇子,面颊充满灵动感。

只不过,她双眼满是哀伤,泫然若泣:“二师叔真小气,不就在灵田偷挖了几颗仙灵草吗,要是师父早就给我吃了!”

“可是……现在师父不要我了……”片刻,闻到食物香味的她又多云转晴,高兴起来。

始作俑者并不知道,她在灵田留下了齐膝高的土坑,让柏荷一脚踩进去。坑洞上填满积雪,表面丝毫看不出异样。

接着,柏荷毫不受控制的向着郑希曦栽倒。

本来以她金丹期的修为不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她现在灵力枯竭,又受了轻伤,只能希望别砸到徒儿身上。

好在这不是偶像剧,不然摔倒的男女主必然亲在一起,因为他们双唇上贴了磁铁的正负极。

“郑希曦,你没事吧?”柏荷半个身子还是挤压在郑希曦的身体处,她挣扎的想站起来。柔软的触感,她并未过多感受。

刚刚对剑。

现在对波。

这合适吗!

“我感觉好累,我感觉好冷,我要坚持不住了。”

在柏荷眼中,郑希曦这个清冷且沉默寡言的徒儿从没表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想必现在的她已经十分难受了吧,而且看起来意识并不太清醒。

没有其余弟子闻讯赶来,柏荷觉得可能是有人阻止了她们,想给师徒一个说心里话的机会,没想到郑希曦如此严重。

“我在,师父在。”柏荷用双手把郑希曦身上的积雪扫净,她感觉到郑希曦的身体很烫,她应该和心魔斗争。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郑希曦带回玉珠峰,盖上被子,生一盆温暖的火,再与师妹们商讨如何解决心魔。

“跟我回玉珠峰好吗?”柏荷一边清理郑希曦身上积雪,一边轻声询问,她打心底希望郑希曦能答应。

柏荷也算色亦有道,碰触到徒儿的胳膊、双腿、腰肢,甚至xiong口,却并没有其余想法,只希望徒儿能够快些康复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应该有把尺子,来测量自己的底线。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当年没有你我那场比试,你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赢了你,可我心里很乱,我差点又害了你。”

“一切都过去了,我知道那些不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我更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曾经伤害了你。”柏荷没想到郑希曦心里如此纠结,或许刚才那场比试根本不是她巅峰状态。

柏荷将她从雪堆中捞出来,跪坐于雪面,将她放在自己双腿上。

柏荷手上很凉,而且并不方便直接碰触白雪融化后沾染在她肌肤上的水珠,好在柏荷早有准备。

毕竟书上写了,比武少不了吐血三升,所以她特意带了白丝巾。她本想用衣袖擦拭,但紧紧裹着她的是咸鱼的宝衣。

可能由于比试,丝巾有些牢固,不容易取出,柏荷心中焦急,便不管不顾,一把扯了出来。

现在情况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是郑希曦心里比身体要严重得多,她早就抱着人跑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身体要紧。”

柏荷心无杂念,她用白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郑希曦脖颈,她又握着郑希曦的手,擦拭着她的手腕。她想让郑希曦知道,有她在,就不用怕。

“我自己来吧。”郑希曦转手接过白丝巾。

她恢复了些,没感觉那么恐惧和寒冷了。

她感觉师父的手似乎有种魔力,触摸过的地方有一种痒、麻的感觉,像是触电,微弱的电流在身体乱窜,让她非常不自在。

接过白丝巾时,郑希曦抓着一根带子。师父的丝巾为何如此特别,她将白丝巾扑了个面,想看清全貌。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是……白丝巾……”郑希曦一愣神,片刻便认清了“白丝巾”的全貌。

她的双颊片刻便沾染了红云,她是冷面仙子并没错,但这一幕已经超出了她冷静的范围。

想到师父还想用“白丝巾”给她擦拭嘴角的血珠,但好在被她抢了过来。

不然岂不是……

岂不是……

间接吃奶……

什么鬼!

(上张发了还掉收藏,我感觉没写太好,就缩短了战斗流程。我是负防,大家可以放心看下去。大家有票的我希望给我留些,尤其是掉收藏时,那样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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