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虽然是个实打实的处男,但是这种话他听的还是明白的,他抬起头看着伊芙丽雅,发现她说完这种话那张小脸还是不红不白的。
“需要我帮您吗?”
伊芙丽雅像是想要确认一样,再次询问了亚尔曼的态度。
“伊芙......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亚尔曼的表情又尴尬了起来,因为伊芙丽雅说着这话的时候正朝着她的方向探出身子,微微弓腰的角度正好让亚尔曼的目光所及之处就是她那一片惹眼的雪白,他本不想把注意力放在那上,可是他那不争气的眼睛就是拼了命的往那方向瞟。
恭喜亚尔曼在“不往那里看挑战”中获得了零秒的好成绩。
“您上火的话,不就是需要泻火吗?”
“啊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亚尔曼抿着嘴“但是......这话还是有歧义的......”
“那您可以和我说吗?”
伊芙丽雅人畜无害的看着亚尔曼,那对金色的眸子中满是求知欲与好奇。
“......”
亚尔曼一直觉得伊芙丽雅是个不得了的女人,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的会。
“那个——这个,也不好说。”
“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问问别人——”
“你等等!”
——伊芙丽雅这家伙肯定会把事情演变成“亚尔曼想让我帮他泄泄火所以我来问问我应该怎么做”这种事,这种话要是传开了也太恐怖了。
“恩?怎么了,亚尔曼先生?”
伊芙丽雅都已经迈出去了半步了,看起来就真的好像是要去外边问问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是什么一样。
“那个,泻火......就——就是......”
虽然他不打算动身做什么,可是想到竟然要和伊芙丽雅说这种话,他又开始有些尴尬的揉着自己的耳朵,明明只是想解释一下这个词汇而已,他的脑袋里却开始播放一些不得了的画面,伊芙丽雅那柔软灵巧的舌尖,炽热紧致的口腔,还有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指,倘若用它们......
“您的耳朵还需要我来放松一下吗?”
伊芙丽雅抓到了亚尔曼揉着耳朵的这个小细节,颇为贴心的问了一声。
“——不用了!”亚尔曼赶紧把捏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制止了他脑内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总之,别乱问,也别乱说,知道了吗。”
“嗯,既然您这么说的话,我知道了。”
她还是那样,对亚尔曼的命令毫不拒绝。
但是每次这样的时候,亚尔曼都会在觉得“她不会多问真是太好了”的同时,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将她默认成了二皇子的人,所以总觉得她如此听话,不过是因为二皇子的某个命令而已。
倒也挺可笑的不是吗,忠诚于二皇子的狗,如今正冲着自己摇尾巴,可是不知道哪一天,就要被她咬上一口了。
要是她能真心的这么听话就好了......那样,幻想也就不会只是幻想而已了吧?
亚尔曼这么想着,在心里笑了一声。
他本身就是个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人,怎么能逼得其他人“完全听话”呢,还真是要活成自己讨厌的人的样子了啊。
但是就算是这样,亚尔曼再随意,他的觉悟也没有高到让别人随便传出自己的乱七八糟的传闻,在再三的强调伊芙丽雅不要问什么泻火也不要对任何人再说出这种话之后,他才敢放心的离开庄园,动身处理自己今天的工作。
但是在伊芙丽雅看来,他的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你只能帮我泄泄火”一样,虽然她并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其他意思,但是她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亚尔曼不喜欢马车,所以在并不着急的时候不会选择乘坐马车,他一个人溜溜达达的,一路走到了骑士团,虽然他一路上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可是他走的是王都的大道,没走两步就能遇到属于骑士团的巡逻骑士,他们当然认识亚尔曼的脸,所以亚尔曼就得几步一点头,几米一微笑,一路下来,好像比打仗还累。
“来了啊。”
推门走进办公室,副团长卡莱一如既往的坐在本属于亚尔曼的工位上,替他处理着那些他不愿意打理的文件。
“庆典的事怎么样了?”
亚尔曼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揉着自己一路上笑僵的脸,端起桌子上装着白开水的水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凉白开。
“庆典现在打算办成一个娱乐向的庆典,减去了很多繁琐的环节,没有那么功利化了。”
“没有演讲了?”
“没有了,我帮你取消了。”
“那可太好了,还得是你啊,终于不用去准备什么狗屎演讲了。”
这才是亚尔曼比较关心的事,因为他是真的不想去台子上感谢二皇子的慧眼识珠,他巴不得把二皇子的眼睛挖下来喂鱼。
不过亚尔曼倒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在心里设想了一下自己把二皇子的眼睛挖下来送给伊芙丽雅的场景,到时候伊芙丽雅的心理活动肯定很精彩吧,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想看看,或许当个目标来做,也挺有意思的。
“也许把脑袋割下来扔到她面前更有意思吧?”
或许是心里想的实在是太有趣了,亚尔曼甚至忍不住的嘟囔了出来。
“你又在想什么了?”
卡莱对此见怪不怪,他们两个虽然在获得了职位之后很少一起上战场了,但是之前也算是很要好的战友,亚尔曼的战斗时的那个脾气他还是了解的,他这个人就是那样,无论是恶心敌人还是恶心手底下那些初上战场的士兵们,他都有些乐在其中。
当然,敌人和自己人,就不是同一种形式的恶心了,对待自己手下的人,他顶多是开一些玩笑罢了。
“没什么。”亚尔曼笑着摇了摇头,又坐在了卡莱办公桌上空闲的那个边角上“最近二皇子有什么动向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刚刚在想那家伙的事。”
“咱俩心知肚明。”
亚尔曼讨厌二皇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有时候高兴了就会在那骂二皇子两句,不高兴了也会骂二皇子两句,有的时候亚尔曼会突然蹦出来一句没有主语的话,卡莱就知道那一般就是在说二皇子。
卡莱并不知道亚尔曼和二皇子以前有什么交际,只知道二皇子确实为了除掉亚尔曼费了不少功夫,所以觉得他讨厌那家伙很正常,便从来不深问为什么亚尔曼对二皇子有那么大的敌意。
“二皇子倒没什么大事,说起来,上回的事,解决了吗。”
放下了手中处理了大半的文件,卡莱中场休息一般的伸了懒腰,将目光落在了亚尔曼的身上。
“上回的事?”
“恩,就和你吵架的那个女人,你道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