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凝又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宁言反应过来立刻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好名字!”
“此剑为我师尊八荒雷姬托大剑匠所铸造,其材料为......”
徐若凝开始给宁言讲起了绣阳剑从何而来,宁言边喝茶边听着。
“绣阳剑可以充分发挥火灵根与雷灵根威力,若是其他灵根的话倒是威力减弱些,对了,你是什么灵根来着?”
“呃?火灵根吧?”
宁言挠了挠头,这引来徐若凝翻了个白眼,撇嘴道:“骗子,你不是木灵根吗?”
虽是戳穿了宁言的谎话,可徐若凝并没有为此动怒或者讨要绣阳,而是道:“其实用对应属性的卷轴也可以,将卷轴以灵力解放,再用绣阳剑挥动劈砍,同样可以增加威力,那你剑术如何?”
“还算不错......”
想起自己三脚猫的剑术,宁言直冒冷汗。
“那便没事儿了。”
徐若凝点点头,然后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伸出手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看起来优雅又知性,一双美眸落在窗外,静静看着梁州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马有驴,街边商贩不断吆喝着,这一切似乎对徐若凝有些吸引力。
“怎么,在月灵山见不到这些吗?”
宁言也看向窗外。
“见得到,但不多,人们见了月灵殿弟子都跪拜,喊着仙子仙子。”
徐若凝小声说着。
“容貌所致,衣着所致,哪里有凡人穿得像你们月灵殿似的?”
宁言看着徐若凝身上的绿裙笑道。
“嗯......也是,不过梁州城不大一样,这些人只把我当做衣着华丽的女人吧?”
“有纨绔子弟找你事儿吗?”
“一个眼神就吓跑了。”
“你下次还是别乱转了,梁家耳目众多呀。”
徐若凝叹了口气,道:“我是蒙着面的。”
“可不行啊。”
宁言忽然摇摇头,尴尬道:“我俩的事儿被我家小姐知道了,差点把我给杀了。”
“啊?”
徐若凝蹙眉,好奇道:“她是如何知晓的?”
“我一直被梁家监视,她什么都知道。”
宁言把玩着茶杯,嘀咕着。
“如此啊......那我还不能在梁州城多待了呢?”
徐若凝起身,拱了拱手,道:“那我先告辞了,若是有事儿,就传书吧?”
“啊——”
宁言眼珠子转转,或许真有事儿了还指不上徐若凝了,估计还不等传书,自己就糟了危险了。
“怎么了?”
徐若凝看着宁言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对了,上次信件被篡改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宁言这才想到信件的问题。
“啊——本来倒不想和你说的,我师尊不让说。”
徐若凝有些尴尬,毕竟这事儿关乎月灵殿的管理问题,但既然同样身为受害者的宁言问了,她只好说了出来。
“我们月灵殿有两个杂役弟子,其中有一个......怎么说呢?他说他喜爱我,见不得有人给我送信,说软话,就一时心生妒忌,改了信。”
“......哈哈。”
宁言听了这让人无语的原因,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道:“那如何处理?”
徐若凝道:“在地牢中关押着,还未发落。”
“嗯......如何处置?”
宁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想如何处置?”
徐若凝好奇地问。
“......人对人的恶意总是起得莫名其妙,就像我会很随便的喜欢一个人,会因为那个人的眼睛很好看,说话声音很好听,我就会喜欢她,也会因为那个人多看了我一眼,走路的姿势奇怪,我会讨厌她......”
“所以你想说你理解他们?”
徐若凝不解。
“我可没说,虽然我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但终究是你们月灵殿的家事。”
“你还挺大度的?......可是我有个问题,若是以后真到了该你杀人的时刻了,你会动手吗?”
“会。”
宁言看着窗外万里无云的天空,点点头,道:“我本无害人之心,但越是安分守己之人越是被某些人所惦记,就好像食肉动物都会挑食草动物下手一样。”
“我搞不懂你。”
徐若凝摇摇头。
“我是文明社会的人,接受着二十几年的现代教育,与人为善是我从小到大的信条,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随意审判别人的生命,在杀戮之前若是有其他选择我绝不会选择杀戮,若是没有选择我就另当别论了。”
“倒是听不懂,你十七岁,哪里来的二十几年?唔,告辞。”
徐若凝没再对宁言的这番怪话做出评价与回答,走到门前时,她忽然说了一句。
“以后不必叫徐仙子了,叫徐若凝就行。”
“好的若凝。”
嗯……她大抵会信吧?
“......”
嘀咕一句脸皮真厚,徐若凝离开了茶楼。
“呼......”
宁言现在脑子异常乱,他盯着楼下的街道很久很久,忽然见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走进茶楼。
白袍,上头写着东域盟三字。
萧成?
宁言猛地在脑子里想起一个计划。
过了一会儿,他来到茶楼走廊里,耳朵轻轻一动,听见了某间屋中,萧成和几个同行者的声音传来。
他佯装无事,经过那间屋,嘴巴呢喃一句。
“冷玉——灵尊冷玉。”
“咯吱——”
门突然被推开,萧成目光紧锁在宁言的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
“啊?”
下一秒宁言被萧成拉进了屋中,按在椅子上,几道警惕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宁言小兄弟?我刚刚是否听见了你说灵尊冷玉?”
萧成拍了拍宁言的肩膀,问道。
“啊?怎么了?”
宁言装作一脸害怕。
“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灵尊冷玉这四个字?谁告诉你的?”
萧成压低了声音。
“呃,是我家家主告诉我的。”
“哦?细来说说。”
“可不行啊!我家家主不让我说,我肯定不会说的!”
宁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脖子一梗,道:“你来吧!”
“嘶——快说!不说我剁了你!”
一个修士拿起剑逼在宁言的鼻尖上。
“不说!”
宁言大喊:“我虽然为梁家下人,但我对梁家的忠诚无可匹敌!你想让我背叛梁家?做梦去吧!”
宁言猜得没错,果然这些东域盟修士就是发觉了梁礼知晓灵尊冷玉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