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再用力了……!不能再深了……!”
“那里可不行啊……!您老手下留情吧……!!!再这样下去脑子就要坏掉了啊——!”
你以为是什么?
其实以上的全部惨叫声,都是由亚尔曼发出来的。
若是他这个房间隔音再差点,走过路过的仆从再多点,他的这些哀嚎,可能就要被误认为是在和某人玩着一些奇怪的“小游戏”。
但是他们两个,只是很简单的在进行掏耳朵。
“别乱动,亚尔曼先生,这样会很痛的。”
“就算我不动也很痛啊……!”
“亚尔曼先生,请您老实一点。”
又是那种熟悉的皱眉的表情,那一副因为无法正确掌握微笑而变得满脸嫌弃的样子,让亚尔曼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偏移了目光。
明明只是掏耳朵而已……却被伊芙丽雅那生疏的手法弄得像是酷刑。
亚尔曼不知道伊芙丽雅从哪弄来的那种采耳工具,两个布包一包放着软工具,一包放着硬工具,打眼看起来专业的很,但是看着伊芙丽雅皱着眉拿起那反着寒光,细针一样的物件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要进行什么严刑逼供。
“难道亚尔曼先生很难受吗?”
看着亚尔曼那和指导用书上的简笔画模特完全不同的表情,伊芙丽雅那捅着亚尔曼耳蜗子的手停了下来。
“啊……”亚尔曼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也没有……很难受?”
明明痛得要死,可是就连亚尔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回答。
“……嗯……”
伊芙丽雅简单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将手中的工具放回了那个小布包里。
“亚尔曼先生,请稍微等我一下,让我看看……”
伊芙丽雅身上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哪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借助着火光,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而亚尔曼那边呢,从伊芙丽雅拉着他到了床上开始,他就被强行的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如今,他正享受着伊芙丽雅带来的膝枕。
倒也不能说是有多享受,毕竟从一开始,伊芙丽雅就好像上大刑一样毫无分寸的捅着亚尔曼的耳朵,不过这也算是收了力了,要是用那种足以将他公主抱起来的力量去进行“掏耳”,恐怕就连脑子都要被掏出来了。
现在,在伊芙丽雅忙着去看那个标着《助眠使用手册》的薄册子时,亚尔曼算是有了片刻的放松时间。
为了让亚尔曼枕起来舒服一点,伊芙丽雅刻意拉低了丝袜又拉高了裙摆,将大腿上最有肉感的地方留给了亚尔曼的脑袋,当然,她裙子夹层里的刀片也收了起来,怕不小心把亚尔曼割伤了之后,他再琢磨出什么。
伊芙丽雅不再对他的耳朵痛下杀手,亚尔曼也就安静了下来,他本觉得这是应该拒绝的过于亲密的接触,可是他的内心却并不抗拒这种感受。
伊芙丽雅的温度清清楚楚的传递到了亚尔曼的身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又是伊芙丽雅身上那股子熟悉的香味。
亚尔曼躺在伊芙丽雅的大腿上,明明身边的这位就是让他心烦意乱的元凶,可是当他听着她那平稳的呼吸声时,他竟然也变得逐渐安心。
随着伊芙丽雅小腹的起起伏伏,侧躺着把后脑勺靠在伊芙丽雅身子上的他,不自主的往前挪了挪。
像是注意到了亚尔曼的动作,伊芙丽雅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亚尔曼一直紧张着的肩膀,她从未学过如何去安抚他人,可是现在却知道像是照顾孩子一样温柔的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就像是记忆中的本能一样,身体替她完成了“安慰”的动作。
“……我可不是小孩子啊,伊芙。”
话是这么说着的,可是被轻轻的拍打着的亚尔曼,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身体。
“我知道,亚尔曼先生,您比我大了足足八岁。”
“……你倒不用把我说的这么老……”
“但是,足以让您安心不就够了?”
“这是什么话啊……”
但是这样的动作,任谁都会放松下来,去回忆自己幼年时的幸福。
“亚尔曼先生,您一直都在苦恼些什么呢?”
伊芙丽雅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那本从头到尾看完了的小册子,紧接着又拿起了自己的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孔雀羽毛。
“苦恼?我也……没什么可苦恼的。”
柔软的羽毛从耳边划过,轻柔的触感让亚尔曼打了个激灵,他虽然听说过有这种采耳的方式,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太过新鲜了,一直和兵器打交道的他,从未有机会享受过这种事,
“如果您不苦恼的话,为何会失眠呢?”
“嗯……失眠也分很多种,我可能只是单纯的睡不着。”
亚尔曼并不想说自己失眠是因为她,所以就随便的扯了一句没有什么营养的谎出来。
“这样啊,那您现在有好点吗?”
伊芙丽雅并不在意亚尔曼的谎言,她现在单纯的只是想让亚尔曼感到舒心,虽然在这种朦的气氛下最适合去套话,但是伊芙丽雅觉得自己和亚尔曼的交际仍不是很深,为了不打草惊蛇,今天的她决定还是先别问他那么多。
“……还好。”
亚尔曼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吗,那就好,请您放松,别那么紧张。”
耳边传来了伊芙丽雅的低语,甜美的虚声本应该让亚尔曼更加放松,可是躺在那的亚尔曼,却觉得越来越精神,甚至激动神经一直在紧绷着。
伊芙丽雅的手中的羽毛划过亚尔曼的耳垂之后又轻轻的探入他的耳蜗,羽毛虽轻柔,但是近在耳边的摩擦声还是让亚尔曼听的清楚得很,满脑子都是那孔雀羽毛眷恋不舍的勾着他耳廓的沙沙声。
“亚尔曼先生,您对孔雀羽毛过敏吗?”
“……嗯?孔雀羽毛的话我应该不会……”亚尔曼疑惑的偏着头看了伊芙丽雅一眼,他本是本能的想要看看伊芙丽雅为什么这么问,可是一扭头,看到的不是伊芙丽雅的脸,而是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因为那硕大的果实,亚尔曼在这个膝枕的角度上,根本就看不清伊芙丽雅的脸。
“您不过敏吗?”
伊芙丽雅当然也没有多注意到亚尔曼那颤抖着的目光,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抚摸着亚尔曼的耳朵。
“您的耳朵真的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