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座的路易，就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蕾蒂亚夫人转过脸来。
“你身上有其她女人的味道。”
路易无言以对：“但这里到处都是女人啊。”
“那不一样，你和她们没有肢体接触，但你和这个人有接触！该死，这个人是谁！她最好别是个令人作呕的波南人！”
路易心想那完了，她确实是波南人。
轻咳了一声，路易解释着：“只是刚刚有人摔倒了，我搀扶她一把。”
蕾蒂亚夫人轻哼一声，更加不满：“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真是不守男德。”
路易：？
啥玩应？
蕾蒂亚夫人说：“即便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我相信你迟早会答应我的要求，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和其她女人勾搭在一起！那些歪理邪说全部都是假的，不应当被听信的！我决不允许在我的庄园里有那种信徒！”
路易只能再三表示没这种事情，总算是暂且安抚下来。
稍松了口气的路易，靠近蕾蒂亚夫人，暗暗解释着。
“既然说到仪式，我们回去以后能不能谈一谈那面镜子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仪式？当然可以。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何能够不受到那仪式的冲击。”
蕾蒂亚夫人，欣然应允。
……
……
无论如何，这场宴会算是结束了，两个人一同返回了施瓦茨本庄园。
匆匆忙忙的挽歌儿，从房间里迎接出来。
“主人，还有……呵。”她不正眼看路易：“没想到你们回来这么早。”
“只是又一场无聊的宴会罢了，那些令人作呕的波南人。”蕾蒂亚夫人如此说着，要求挽歌儿去为她准备一些蜂蜜水来解酒。
挽歌儿欣然应允，提起裙摆，正要转身时，忽然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从她的身上掉落下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凝固。
想要藏起来的挽歌儿当然是快不过蕾蒂亚夫人的，她的血焰稍微吞吐一下，便将那东西拿到手中。
展开一看，蕾蒂亚夫人出离的愤怒，将报纸卷在一起，几乎当做匕首一样。
“混蛋！！我不是说过庄园里不准有这种东西吗！那群该死的，该死的红脑壳……挽歌儿，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你竟然收藏这种东西！我真应该彻底毁了你！”
她的脸色格外惨白，竟有些不敢直面。
路易忍不住暗地里摇了摇头。
可怜呐。
不是说让她收好了吗！
路易稍微咳嗽了两声：“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报纸，拜托挽歌儿帮我储藏一下，好晚上回来看而已。”
“是你要看的？”
蕾蒂亚夫人转身盯着路易，最终，轻哼了一声。
“没有下一次了。我不允许庄园里有这种，这种歪理邪说！所有的这种报纸不准进入我的庄园！就算是你也一样，如果有下一次，我绝不会饶恕！”
路易又说：“那就交给挽歌儿拿下去烧了吧，我以为你已经说过她是我的人了，我才让她做这种事情的。”
“她当然是你的私人女仆。”蕾蒂亚夫人说：“你可以找她处理你的需求，但不包括这种事情！以后不准再发生了。”
挽歌儿这才稍松了口气，接过报纸，走向庄园角落里的焚化炉，并在蕾蒂亚夫人的注视下将报纸焚烧。
解决了这些事情，喝过了蜂蜜水的蕾蒂亚夫人，总算是和路易一起来到了地下室，那个曾经的仪式地点。
她望着眼前的东西，转向路易。
“所以呢，这就是当初的仪式了。你能抵抗的住那种强烈的冲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确实。”路易说：“那是因为我在那个世界，看到了许多奇妙的景象，你要不要试一试？当然，我会先进去的。”
凝视路易片刻，蕾蒂亚夫人，转向挽歌儿。
“准备开始仪式吧。如果有任何不对，立刻叫醒我们。”
挽歌儿点点头。
而路易则是第一个进入了镜面当中的世界，那个虚构的网络世界。
然后才是蕾蒂亚夫人。
两个人全部都昏睡过去，平躺在棺材里。
挽歌儿在外面守着，当然不会因此对蕾蒂亚夫人做出什么不敬的事情，她是很忠诚的。
但现在，挽歌儿不免多看一眼路易。
“我还是很讨厌你。”
她这么说着。
但闪烁的眼神里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她守在这里，以确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而路易，则已经和蕾蒂亚夫人一同将自己的意志灌注进入了那个网络世界。
她并不是无法抵抗这个世界的冲击，只是不可能长时间承受罢了，所以蕾蒂亚夫人才敢和路易一起进来。
但即便是已经探索过这个世界，再看一次，蕾蒂亚夫人还是感觉深受震撼。
这个不可名状的世界！
即便是身为血族的她都感觉无法承受！
相比之下，路易在这个世界里还真是轻车熟路。
“很神奇对吧。”路易说：“其实，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世界，不能用寻常的眼光去看待。你有试过理解这些数字吗？”
“当然。”蕾蒂亚夫人说：“我的先祖们一直在研究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她们无一例外都疯了。”
“那你们家族真是太克了。”路易说：“其实是研究的办法不对。这里只是一个载体，真正需要研究的不是这里，而是另一边。你看到了吗？那个神奇的，你们从未真正探索过的世界。”
蕾蒂亚夫人当然没有。
她遥望着另一端的现代世界，感觉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那是因为这里并不处于现实，而是处于网络，所见到的当然也是被扭曲模糊过的存在，足以令不理解网络的人陷入疯狂。
毕竟，当发现每天都吃的大米饭其实全部都是蛆虫的时候，足够令人疯狂的。
哪怕只是幻视成蛆虫也足够令人疯狂。
路易，就在逐渐的将蕾蒂亚夫人引入那个真实的世界。
在那里，路易将会凭借他对于网络的熟悉，开始改变蕾蒂亚夫人的想法。
总之，放弃什么月之母，不要再做无畏的抗争了。
路易可不认为一个需要献祭活人的神明，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