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徒弟，陆长歌有点无语。

慕轻婵，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年幼时遭遇灭族之祸，全城遭到血洗。

陆长歌碰巧路过慕家，从死城中救下慕轻婵。

而血洗全城这件事呢，实际上就是原书的男主角干的。

男主角还把这件事嫁祸给路过的陆长歌。离谱的是，九大道门，包括他念念不忘的观音阁，信了！

慕轻婵知道真相时，已经被男主忽悠成后宫了。陆长歌也死去很久了。

所以，就那么原谅他了……

灭族仇人，前期慕轻婵修行的动力还几乎完全来自复仇，结果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想到这，陆长歌忍不住朝首徒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呀——！”

青丝间，那对若隐若现的粉嫩小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

比起小说里的文字描绘，眼前的慕轻婵本人要好看不少，不过嘛——

“这些主角啊，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吧……”

陆长歌心中暗想！

既然替代了原身，自然不可能当什么冤种了。

养徒弟，他没兴趣，养了送男主？

自己可是九大道门最年轻的大长老，五百岁的化神期！

为什么不自己争一争那茫茫仙路，成神成仙，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

观音阁这群白眼狼，玩泥巴去吧！谁爱救谁救！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了！

一道冰冷的系统音响起！

“叮，系统开始加载！”

“叮，系统绑定成功！恭喜宿主觉醒摆烂系统！”

系统？

陆长歌乐开了花。

只不过，这个系统是不是有点奇葩？

“摆烂系统”？摆烂就变强吗？

“系统，你的能力是什么？”

陆长歌书龄不短了，什么奇葩系统没见过？不过，这个摆烂系统，还让他有点新奇。

所以对系统的功能，必须问清楚才行。

“叮，本系统顾名思义，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帮助宿主摆烂！”

“只要摆烂，就可以获得奖励！”

“越是不努力，奖励越丰厚！不努力的越久，奖励越多！”

“摆烂造成特殊影响，还会获得额外奖励！”

听罢，陆长歌乐疯了。

让我摆烂？

摆烂就变强？

作为公司的小卷王，虽然痛恨内卷，但——

天天向上，努力拼搏，才能开上玛莎拉蒂，走上人生巅峰。

这是每个好青年的共识啊！

“系统啊，你不知道吗？”陆长歌义正词严，摆出当班干部时的语气，“我可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我警告你，你的三观不正！”

“叮，若宿主不想摆烂，系统可转化为努力系统——”

没等系统说完，陆长歌就连忙打断：“别别别，我最爱摆烂了！”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

摆烂都能变强，为什么要努力？

常言道，“摆烂总是贯穿了人生始终，这就是人生”。

努力给谁干呢？在公司里，陆长歌只是卷给老板看的，他不内卷，就要卷铺盖走人。

在小说里，努力鞭策徒弟，到处给她找机会历练，最后还不是给男主角做了嫁衣？

门派保住了，但陆长歌自己早就被男主打死了。

陆长歌大吼一声：“冤种谁爱当谁当，我不当！哥们摆烂去了！”

“师……师尊？”慕轻婵怯生生地回头。

从刚才开始，陆长歌就开始不停的自言自语。

起初，慕轻婵还以为师尊在教训自己。仔细一听，才发现根本听不懂！

“师尊，你打我吧！”她紧紧咬着嘴唇，“弟子疏于修炼，才败给了那个女人，弟子该罚！”

此刻的她眼里，陆长歌还是救命恩人，只是作为师尊，一点不给自己留颜面！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可以随便被打屁股的小姑娘了！

不过相比埋怨，她更多是羞愧，以及自责。

“哦？”陆长歌整了整她凌乱的丝裙，“你再说你为什么该罚？”

慕轻婵愣了愣。

“轻婵……输给了那个女人。试道大会前夸下海口，一定能夺魁……”

陆长歌淡然一笑。

“你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努力就能打过她？”

青葱如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不甘心地揉捏起来。

“没错！我和她就只差一点！”

陆长歌觉得还是不告诉她未来的事了。

开玩笑呢，你以为努力就什么事都能做到啊？

剧情里他们还不知道，但穿书来的陆长歌知道。

那个女人，就是预言中会灭观音阁满门的魔教圣女。

男主现在还没拜进师门。慕轻婵和她的差距的确不大，她的夺冠之路也不算碾压。

但之后，差距会越拉越大，只有男主追得上她。最后也是靠男主的主角光环，才击败并收服她。

慕轻婵打不过她，和努不努力压根没关系。天分决定上限，超过上限的努力，完全是折磨自己。

以慕轻婵的努力程度，现在这样，就是她的天花板。

“啪！”

陆长歌忍不住又在首徒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努什么力啊！”

现在，他看到卷王就心烦！

“你要你母亲的玉佩，对吗？为师会把它还给你，而且从今往后，再也不打你屁股了！”

陆长歌从怀中掏出那块玉，在慕轻婵面前晃了晃。

“真的吗？！”

慕轻婵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去抓。

“徒儿别急！”刷的一下，陆长歌又收回了那块玉，“拿回这块玉，为师有个要求——”

“为师现在，最恨那些无谓努力的人！”

“你只要开口承诺，‘我再也不努力了’！为师立马把它还给你！”

慕轻婵懵了。

师尊不要自己努力了？！

那个魔鬼般的师尊？！

那个大冬天，让刚满十岁的自己练剑练到脱臼的师尊？！

“师尊，你是不是对轻婵失望了……”慕轻婵语调微颤，“轻婵知道错了，轻婵会更努力的！”

陆长歌脸色一沉。

“呀——！”

“你还来劲了？！”气头上的他毫不怜香惜玉，对准徒弟的臀部，就又是一巴掌，“还努不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