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凝和八荒雷姬都瞪着眼睛看着宁言裸露的胸口,八荒雷姬想了一下,上前一步伸出手放在宁言的心口,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她睁开眼道:“果真有异动。”

她还感受到了一丝灾的气息。

“不晓得雷姬能否为我暂时抑制住体内蛊虫呢?我最近感觉到它越来越活跃,同时我在吃这个丹药的时候头与心异常疼痛。”

说着,宁言拿出梁礼给的丹药,八荒雷姬迟疑下拿起一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眉头蹙得更深,徐若凝也走过来闻了闻,道:“师尊,是灾具的气味儿。”

“啊?灾具味儿?”

宁言一愣,看着两人心中疑惑,为什么他闻起来没觉得是或者像呢?

“你闻不出来?”

八荒雷姬好奇地问他,宁言赶紧点点头,旋即前者想了一下,道:“或许是蛊虫的原因吧?”

摸着下巴,八荒雷姬再次在宁言的胸口点了几下示意对方把衣服拉回去,她想了一下道:“这个蛊虫很奇怪,有灾的气息,也有灵的气息,但是很薄弱,只有像我这种修为的修士能感知到些许,这也是你找那些灵医无果的因由,不过这个蛊虫之术我并没有见闻过,若是贸然做些什么,保不齐对你身体有什么害处呢?”

八荒雷姬眸光一闪,加重语气道:“毕竟也是元婴境的修士下的呢,难办。”

“难办?”

宁言忍住说一句难办就别办的冲动,他悄悄望了徐若凝一眼暗示着什么,后者一愣,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师尊,您还记得上次若凝中过蛇毒吗?”

“怎么了?”

八荒雷姬有些惊奇,这徐若凝怎么一直帮着宁言说话?

“那蛇毒......”

徐若凝眼睛朝宁言那边瞟了瞟,后者摆手道:“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是我这种小人物自然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宁言省略了徐若凝在杨万喜手上救下他那次,八荒雷姬听后叹了口气,道:“这蛊虫的确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要想知晓其中之奥秘还需找梁礼本人解惑,不过见你这模样也是没办法去找梁礼问这个了......也罢,不关乎你有没有救过若凝,于情来到梁州城见了也便是缘分,于理你是小辈有求于我,我做长辈的帮你也是应该的。”

“多谢雷姬前辈!”

宁言拱手,脸上的笑容要止不住了。

八荒雷姬说道:“你将丹药给我一些,我回到月灵殿再和其他的长老研究一下,若是有消息会告知于你,想你也没有意图邀请我和若凝去梁家喝茶吧?”

她想离开了。

“呃,宁言手中还有些钱财,倒是可以请雷姬与徐仙子去茶楼吃吃茶。”

宁言笑道,还想挽留一下。

“算了吧,我看现在你是巴不得我和若凝离开,梁家人一会儿来了怕不是要盘问你?”

“无妨,现在南宫家入了城,他们可无暇顾及城里这边了。”

八荒雷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受了宁言话中的挽留,旋即道:“那你给我的信中就只写了蛊虫一事?还有其他的吗?”

若是宁言说没有的话她就准备动身离开了,此行她虽然没能给徐若凝看到所谓的“坏”,但察觉到徐若凝对宁言有种很特殊的东西。

必须斩断。

对徐若凝来说,宁言这个人实在是不配。

不论是身份、容貌、修为、天资都配不上,就算可能徐若凝现在没有,但保不齐以后会生出什么事端,这个叫宁言的小子脑子实在聪明,话里处处给自己下套,若是徐若凝和他还不等被骗——

啧,自己想这个干什么?

更何况......这个小子还和灾兽有勾结......不过不能打草惊蛇。

“呃,其实还有一些小问题。”

宁言先是把丹药拿出了十多颗递给八荒雷姬,旋即神秘地问道:“不晓得雷姬大人知道朗幽州是什么地方吗?”

“朗幽州?”

八荒雷姬眼中一丝意外,道:“这是云墨州3000年前的叫法,你从哪知道的?上次和我说这句话的人还是一百多年前编改史书的人。”

3000年前?

宁言心中骇然,旋即又问:“那朗幽州芭蕉县呢?”

八荒雷姬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些问题你该去问问那些上千岁的大修士了,我实属不知。”

点了点头,接下来宁言问到了重点。

“冷玉,玉郎,这两个名字雷姬听说过吗?”

“嗯?冷玉?似乎有些印象呢?”

八荒雷姬眼珠子转转,转头道:“你这名字哪里听来的?”

“在妙港时,似乎木灵根的男性修士耳朵里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宁言说时,朝徐若凝看了看,后者也点了点头,说了自己的见闻。

八荒雷姬说道:“嗯......我回月灵殿再问问吧。”

旋即又言语一会儿,八荒雷姬与徐若凝准备打道回府了,临走时徐若凝意味深长地看了宁言一眼,宁言则是投以歉意的目光。

...

......

梁州城某处,南宫潇潇坐在客栈的房间里,一旁是南宫家的下人,两人此时在说什么。

吃着梨子,南宫潇潇边咀嚼边道:“虫谭还是没找到吗?”

“找了一圈儿了,梁家某些禁地我们的人摸不进去,城里也找了许久,都不见虫谭的人影。”

下人恭敬地说道。

“唔......那虫谭送完最后一封信就杳无音信了,如今我来了这梁州城,却也找不到秘境里的那个人,那个叫宁言的试过了,根本就不是他。”

南宫潇潇想起宁言的那张脸,忽然又笑了起来,道:“虽然他不是要找的人,不过和梁帛舒的关系匪浅嘛,不知道那个令牌什么时候会被梁帛舒发现?”

她往后一仰,眼睛盯着天花板,嬉笑不止。

“令牌?小姐您在说什么?”

下人奇怪地问道。

“哎呀,只不过安排了一出好戏而已,可惜我不能随时随地看了呢~”

南宫潇潇说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梁帛舒这个蠢丫头,哈哈哈哈,如今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那么有意思了。”

笑够了以后,她转头看向下人,道:“你说梁帛舒会怎么对付身为南宫家间谍的宁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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