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重,秋风刺骨,天气灰蒙蒙的,好似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晨时。

“皇后殿下,现在你还有什么依仗呢?”

玲珑殿外传来粗犷而兴奋的声音,一身虎头铠甲步入玲珑殿内,虽然沾染血迹,但更显凶厉。

此刻皇后犹能镇定自若,眼眸掠过灰色的秋风,厉声呵斥道:

“反贼,奸贼,弑兄杀嫂,不顾伦理纲常的逆臣,皇上驾崩,本该由太子殿下继承大位,你却掀起宫变,弑君杀侄!”

“皇后殿下,事到如今你还信这种话语,是这几年的皇后让你做得太天真了吗?在这世间,成王败寇,今日之后,谁知容无战是那般弑君杀亲之人,即使有人知道,谁人有敢说呢?”凌王容无战狠辣地回答道。

“齐悦,今日你必死,为令妃报仇雪恨!”

“哈哈,当年贤名在外的凌王殿下,变成如今这般手段狠辣,权欲炽盛的容无战,竟然是因为那个贱人,令妃!”皇后殿下冷笑嘲讽道。

“你不过是小小的七品之女,令妃因看你在宫内卑微,受人欺负,所以处处护持于你,你却是恩将仇报,设计害死令妃,甚至你不惜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怎能成为一国之后!”

“成王败寇,本宫就是嫉妒她,怨恨她,即使再来一次,本宫也不会心慈手软,本宫依旧会如此选择。”皇后狠厉地回答道。

“执迷不悟,罪无可赦。”

华胥皇上死在那凌乱的床上,没有人去看,更没有人在意,很是讽刺!

三千铁甲冷光寒烁,吓得太子殿下瘫软在地上,容无战也不再废话,一刀捅死皇后,冷厉地喊道:

“毒妇,这样杀了你,真是便宜了你。”

皇后捂着肚子,嘴角涌出鲜血,脸色狰狞地说道:“容无战,本宫就在这里看着你,在这场皇位游戏的最后,你能成为华胥的新皇吗?

容无战,本宫不信你能成为华胥的新皇。”

凌王容无战拔出利剑,狠厉地回答道:“本王不在乎你的话语,毒妇!”

凌王大跨步走向在一处瑟瑟发抖的太子殿下,一步一步的响声像是死神声声低吟扣在太子容澈的心房,摄人心魂!

“皇叔,皇叔,求你放过我,我可是你的侄儿啊!亲侄儿!”

太子殿下像是狗一样抱住凌王的大腿,吓得小便失禁,痛哭流涕道。

凌王眼眸满是厌恶,一脚踢开,狠厉地说道:“太子殿下,成王败寇,倘若现在落败的是本王,那你放过本王吗?”

“皇叔,一切是恶妇做的,侄儿什么都不知道......只要皇叔不杀我,我愿意隐姓埋名,流落他乡,或者圈禁东宫都可以的,皇叔,皇叔........”

宰执朝春秋与众多将士看到这一幕,最后一点为他争夺皇位的心思也不复存在,悲惨戚戚,哀默心死。

“太子殿下,这是帝王,这是皇家.......”

凌王直接是一刀捅死太子,像是踢开死狗一般踢开他,正色地喊道:“所有将士投诚不杀,本王说到做到。”

玲珑殿内,凌王站在华胥皇帝身前,眼眸中已是止不住的喜色,一切已是唾手可得,宰执朝春秋写着诏书,盖上玉玺印章。

“皇兄,你没想到吧!你死之后,我依旧登上这皇帝宝位,哈哈.......”

“凌王殿下,诏书已然写好。”朝春秋正色地回答道在,走近凌王,低头递上诏书。

“好!好!好!今日之后,本王就是华胥的皇,尔等都是扶龙之臣,加官进爵,封侯拜相,黄金白银必不可少。”容无战大喜道。

“凌王殿下,此时说这话语还为时过早。”

朝春秋趁着凌王失神之际,低着头从衣袖亮出匕首,杀向凌王,凌王眼疾手快,躲过致命伤,划伤小腹。

“朝春秋,你.........背叛我。”凌王睚眦欲裂地喊道。

朝春秋闻言不语,身子慢慢退后。

侍女灵儿轻轻放下那抹油纸伞,落在了玲珑殿内那正红的顶梁柱一旁。

落伞之后,霎见人间绝色。

女子淡妆轻抹,眉黛轻描,眼眸悲戚,一只木钗绾住三千青丝,但依旧掩盖不住那风华绝代的容貌,气质端得温婉娴静,一改往日妩媚风情。

女子款款衣步,一身缟素,而说出此番话语的正是文姜。

将士们纷纷看向来人,文姜抬脚跨进玲珑殿,正色道:“凌王殿下,不到最后,一切尚无定论啊!”

朝春秋与羽神营将士站在文姜的身后,凌王也明白了一切,怒极而笑道:

“好,好,很好,文姜是你一直在扮猪吃虎,是你在谋划一切,渔翁得利,怪不得你不愿意做本王的女人。”

这般失控的场面也将局势变得纷杂,文姜冷眸出声:“凌王殿下,你私通流苏,与流苏间谍合谋窃国,西陲的嘉宁城,你就这般送给流苏,华胥戍边将士该如何,你此举不怕寒华胥将士的心,如此伤心病狂,不顾一切,你该当何罪?”

只见凌王与流苏往来的信件像是雪花般洒落在玲珑殿内,字字珠玑,凌王府印与流苏皇印,累累交易,嘉宁军事重镇,触目惊心,令人心颤。

巡防营将士们也是军心不稳,面面相觑,若是这般,今日的华胥西陲戍边的将士何尝不是明日的我们呢?

凌王看着这般,嘴硬地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书信如何保证不是你文姜伪造文书?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谁人可作证?”

“带上来。”

凌王王妃跪在玲珑大殿之中,侍女灵儿扯下黑布,文姜正色地说道:“凌王王妃就是流苏间谍。”

凌王眼眸发红地问道:“何人可证明她是流苏间谍,不过是你文姜的一句话,红口白牙。”

“容无战,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文姜狭长的眼眸闪烁着杀意。

“文姜,这一切不过是你信口雌黄,若你能拿出铁证,本王还能信你几分,如今这般,怕不是你也在觊觎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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