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知道成王败寇,我距离那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我必要皇后付出代价。”凌王容无战凶厉地回答道。

“皇叔,既然如此,映儿不得不对皇叔动武了。”

“哈哈......修行多年,你还不知上玄与中玄境界差距有多大,你们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凌王出言嘲笑道。

容映提着花枪,一点寒光,应虎长刀在握,冷光寒烁,而后上前,凌王容无战也不再废话,夜色之下一双可怖的凶兽眼眸从在容无战身旁显现出来,一只黑色的老虎长啸,振聋发聩,死死盯着两人。

凌王容无战持剑上前,一展上玄境第七重的修为,剑招多狠厉,尽是杀伐之气,与禁军统领应虎对战,应虎不敢大意,刀法固守三尺方圆。

他一提剑气,剑气成幕,如山川瀑布,袭杀应虎,应虎刀气青如曙天,三尺之内尽是青色,冷厉肃杀,极招之后,凌王容无战一剑砍下应虎的头颅,冷笑道:

“青曙刀气,不过如此!”

而另一处战场,黑虎虽然有所伤创,但死战不退,眸子发红,仰天长啸。

容映见禁军统领应虎已死,神色心痛,睚眦欲裂地喊道:“杀!”

凌王加入战场,仅仅就一招,容映败北,花枪从手中挑落,她颓丧地喊道:“皇叔,杀了我吧!”

她闭眼之后,迎来了就是凌王的一记手刀,昏迷过去,被凌王送出了皇宫。

接下来朱雀门群龙无首,乱做一团,变成一方面的屠杀,朱雀染血,尽是尸体。

玲珑殿内,传来将士的号令,悲戚地喊道: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禁军统领已死,朱雀门已破,叛贼杀进来了,另外玄武门也已经顶不住了。”

皇后脸色狰狞地道:“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太子则是吓得面容失色,问道:“皇后娘娘,现在要怎么做?”

“命令将士们一定要顶住,顶住!”

“是.......”

如今夜色过去泰半,晨光熹微,已是见到最初的曙光,文姜在影月宫中端着茶杯,不疾不徐喝着茶,手上还沾染几分血迹,侍女进入大殿之内,正色道:

“娘娘,琅琊城内所有流苏的间谍都已击杀完毕,现在只有凌王王妃一人,她也是流苏琅琊城内所有间谍的统领者。”

“带上来。”

王妃一袭华服,黑布蒙着眼睛,焦躁不安地喊道:“你们是谁?是谁?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凌王王妃,绑架我,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抛尸荒野,任由饿狼分食!”

侍女拨开黑布,文姜娇笑道:“王妃殿下,火气这么大吗?不过是来影月宫做做客,就这般想要置人于死地。”

映入凌王王妃的眼眸是那金碧辉煌的影月宫,香炉生烟,帷幔轻纱,紫檀木雕,衬着那淡淡的烛光,甚是好看。

以及坐在那里的月妃娘娘,一颦一笑,风华绝代。

凌王王妃记得见她第一眼,她就是这般模样,不想已是十二年过去,她还是这般,令人厌恶,令人嫉妒,令人怨恨!

“王妃,你很恨本宫?”文姜冷笑地问道。

“贱人!如今已是大局已定,凌王殿下已经攻破朱雀门,便可直取玲珑殿,登上华胥大位,而我便是那一国之后。”王妃冷厉地喊道。

“啪”地一声,文姜直接是身影瞬动,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狠厉道:“王妃,本宫是让你说话,而不是让你做梦和骂人。

你就这般肯定凌王能坐上这一国之位,若是你这流苏间谍坐上那一国之后,那华胥的天下岂不是笑话?”

王妃目光惊惧道:“月妃,你都知道了?”

“王妃,你也害怕了吗?本宫记得进宫时杀了一位宫女,是玲珑殿的侍女,她也是流苏间谍!”文姜倒是不疾不徐,笑着反问道。

“你........贱人!”王妃睚眦欲裂地歇斯底里道。

“对了,忘了说,本宫记得她是你在流苏生下的女儿。”

“文姜,我要你死!为我的女儿偿命!”

“王妃,这般易怒,感情用事,沉不住气,可是当不好一个间谍的,也不知道明空派了你这么个废物过来?”文姜噙着那抹极其淡漠的笑容,戏谑地讽刺道。

王妃也是被文姜的话语泼一盆冷水,冷静下来,眸色平静地问道:

“那娘娘是皇后殿下的人?”

“皇后善妒,本宫又怎会站队于她呢!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本宫不能自己呢?”

王妃眼眸惊诧,瞳孔极具睁大:“你也想坐皇位?如流苏一般,做华胥的女皇殿下!你的所有妩媚风情,你所有的娇蛮任性,都是你在伪装,都是你在麻痹众人!”

“本宫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对于皇位没有那般欲望,本宫只想有一个容身之地。”

“哈哈.......我们布局这么久,让凌王坐上那皇帝大位,却没有想到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以为你不过是一个红颜祸水,可有可无的妃子,却没有想到你才是那渔翁。”王妃自嘲道。

她的眼眸中藏着满是讽刺,伴随那可见的泪光,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决策千里之外的明空女皇。

文姜就这般看着她疯魔痴狂的模样,王妃眼圈发红问道:“文姜,既然你早已知道我的的身份,那现在还留着我做什么?”

“本宫留着你自有用处。”

“文姜,看来你在这场皇位游戏中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因为你也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的渔翁,又或者你也怕你自己也是黄雀。”王妃反应过来,笑着嘲讽道。

“文姜,在这朝中大臣之中,谁又是你的同党呢?”

文姜看着王妃这般时而疯魔,时而冷静的模样,如那身处在冷宫的妃子,而后单手点穴,点上王妃的哑穴,正色地说道:

“带她下去,好生看管!”

“是,娘娘。”

不知何时,窗外已是小雨淅淅,雨水洒落泛黄的草木之上,淋湿那些倒地的尸体,冲刷那猩红的鲜血,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那血腥味。

文姜走出大殿,站在长廊之中,看着那秋雨:“灵儿,打伞,去玲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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