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归呢?”徐语蝶冷着脸看着面前两个得救了的家伙,眼中的锋芒全部都刺在了两人身上。

或许只有涉及到了苏禾归的时候,徐语蝶才会出现这么硬气的一面,甚至让原先被爆杀过一遍的齐韵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苏禾归很少拜托她,所以她每件被苏禾归拜托的事情都会去做到最好,就像之前答应苏禾归来攻击齐韵,就像刚刚苏禾归叫她来救命。

当她带着人来到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小的密室逃脱场所四周围着不少人,并且还都分散开来盯着各个出口,当时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来到出口从出口进去找人的时候,她看到了两个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唯独没有最想要见到的那一个。

“他还在里面。”眼看着柳渺是觉得这句话有点难以启齿,于是齐韵就帮着柳渺说出来了。

毕竟柳渺知道苏禾归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呵,你们两个惹来的祸,现在你们两个出来了,他还没出来?”徐语蝶的状态此时完全和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相悖。

她盯着两人,眼神如一潭死水。

“进去继续找。”她挥手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随后身后黑压压的一群就变成了稀疏几人,虽说就因为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就叫来这么多人很离谱,但还是发生了。

三女就这么对峙着,柳渺一脸愧疚和懊悔,徐语蝶一脸愤怒,齐韵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事实上三人都慌得不行,特别是此时愤怒到极点的徐语蝶。

她没法想象没有苏禾归的未来。

“我把他的过去全部都让给了你们这群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徐语蝶就差拎着两人的衣领指着骂了。

两人哑口无言。

“我知道他小时候失去所有希望,只剩他自己,我尝试去成为他的太阳。”

“我知道他少年时饱受流言蜚语,孤立他自己,我尝试去成为他的月亮。”

“我知道他青年时经受执念缠绕,混乱他自己,我尝试去成为他的星星。”

徐语蝶看着两人,继续说道:“他渴望陪伴的时候,是我在他身边,他渴望认可的时候,是我在他身边。”

“我就连他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只是在旁边看着,因为我觉得你们能够比我做得更好,你们能代替我成为他的守护者,我只需要能看着他就知足了。”

“但现在呢?”徐语蝶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你们把他丢在里面让他独自去面对危险,自己却坦然出来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这......”柳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随后又闭上了嘴。

“不用说了,你们全都是配不上他的。”徐语蝶转过身去,语气冰冷到了极点,但其中似乎又满含怒火。

齐韵突然插嘴说道:“其实是他主动让我们先离开的,我们当时也很想留下来让他先走的。”

“你还配说这句话?”徐语蝶此时就像是开了无双一样,输出爆表。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柳渺:“她倒是还有可能,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话什么意思?”齐韵的脸黑了下来。

“实话实说。”徐语蝶像个战神,“你把苏禾归当作什么?玩具?宠物?还是一个用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他从来都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他有自己的感情,不是按照你的意愿来生活的玩偶。”

“你要是不爱惜他,那就把他放出来,外面有的是人喜欢他,但绝对不会再有一个像你一样的混蛋。”

一顿输出之下,齐韵说不出话来了。

三人陷入沉默,直到又一批黑压压的人赶来。

带头的柳父上前一个箭步把柳渺抱在怀里:“女儿没事吧?”

刚刚在里面的时候除了苏禾归之外,柳渺也打电话求助了,于是这个焦急的老父亲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爸,快点,他还在里面。”

“还是为了救她们两个主动留在里面的。”徐语蝶在旁边用足够阴阳怪气的语气插了一句。

柳父哑然,虽然之前他各种看不起这个姓苏的臭小子拐走自己的小棉袄,可现在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此时被外面众人担忧的苏禾归还在阴暗的场所里面和电锯人绕圈圈。

幸运的是苏禾归绕了不久之后电锯声就逐渐减小到一个自己快要听不见的程度,这证明他已经和那个电锯人拉开一定距离了。

现在只需要再找机会冲到出口就能安全逃脱了。

好景不长,感冒之后剧烈运动的后遗症上来了,早上喝的那一杯感冒药似乎无济于事。

要命的是在他头昏脑胀的期间内,场景内似乎又多了很多脚步声。

他没法确定这到底是外面的援兵,还是因为外面的援兵而急了的工作人员们。

他没法赌,也赌不起,所以只能一边避开所有的脚步声,一边去尝试躲避已经消失了的电锯人。

头已经昏的不行了,眼前的道路和忽闪的吊顶灯都开始重影。

苏禾归按照自己脑海中刻下的地图,核对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确定距离没有多远之后靠在一个没有门牌的小房间的门上休息一下。

喘着粗气,苏禾归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去感受感冒带来的痛苦。

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苏禾归几乎是本能地往另一边走去,但随即电锯声又从另一边传来。

咬咬牙,苏禾归一把推开房门。

里面空无一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小房间。

苏禾归反手关上门,身体靠着门滑下坐在地上,顺便还挡住了门。

他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会直到安全之后再出去完成最后的冲刺。

似乎上天都眷顾他,一会之后就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了,苏禾归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苏禾归撑着地面站起来,准备出去完成百米冲刺的他突然愣住了。

不远处天花板和墙壁的夹角间,一个小小的摄像头立在那里,漆黑的镜头带着微微的红色光芒。

电锯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在苏禾归身后的房门另一端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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