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有时候并不能看得太清自身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

他在梁家的生活是真的不错,除去伺候那个没脑子的雌兽会麻烦些,剩下他的生活潇洒的比起梁家本家的人都不算差劲。

更何况他与梁帛舒的关系真的很好,好到他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所谓的主仆关系。

不过想想,如果自己体内没有蛊虫的话,那自己和梁帛舒以及梁家的关系又会发生什么样子的变化呢?

这些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但宁言自知自己不会坐以待毙,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清除体内蛊虫一事挂钩。

只不过现阶段并无太大进展。

只能静等以后,比如男主角在三年后出世时,自己作为正派辅佐系统的持有者绝对会与男主角有接触,那时候只要处理好梁家事儿,那么就不存在恩怨纠葛一说,到时候自己就是正义龙傲天的伙伴,哪里会有什么剧情杀呢?

当然,畅想归畅想,现在他得去见梁礼了。

来到了梁礼的书房,他发现对方正在桌前摆弄着法器。

“老爷,宁言来了。”

【梁礼,354岁,元婴境后期(1%),灵力值(99%)】

什么老怪物!

梁礼外貌为是中年男性,身材精壮,头发有些许斑白,一双眼睛总是透露着难以言喻的神色,宁言暂且将其称之为狡猾的眼神。

“嗯......”

梁礼见宁言站在那里没急着说话,他花了两分钟安装完了法器,宁言能看到桌子上都是水,感觉不如......

“我要你明日即刻动身与其他弟子去猎灾。”

说着,梁礼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继续道:“这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恢复丹药,此行并不安全,你要小心行事,多去历练对你的修为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说起来宁言的修为很是平庸,他现在也只有练气境中期的水准,梁家绝大部分弟子都比起他要更强。

“多谢老爷关心。”

宁言故作感激道。

“嗯,主要还是帛舒那边吧,帛舒的修为与你相差甚大,作为一个下人,如果与主人相差修为太大,以后你可就配不上再服侍她了......但她又很是喜欢你,你们两个从小大的就待在一起,我可不想到时候把你换下去,她埋怨我。”

梁礼摆摆手,将丹药袋一抛。

宁言伸手接下沉甸甸的袋子,然后点点头,说道:“老爷费心了,不过小姐是否也去?”

梁礼摇摇头,道:“她不去。”

宁言听了心中一喜。

“嗯......记住,这些灵力丹别让别人看见了,如果看见了就说是你自己弄到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儿。”

梁礼摆了摆手。

“遵命。”

宁言行礼后离开了书房。

片刻。

“老爷应该闻到了他身上小姐的味儿极浓吧?”

忽然间,梁礼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

“嗯......这东西无所谓,他体内的蛊虫不会让他有对帛舒动手的能力的。”

梁礼说着,眼中精光闪烁。

“即使是大能转世也无法抵抗老爷的术啊~”

“呵呵。”

...

......

从梁礼的房间里出来以后,宁言将灵力丹放进储物戒之中,现在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梁礼这个人。

在原作中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给男主角一行人造成了不少的麻烦,那阴险毒辣的蝮蛇形容对方再贴切不过了。

但偏偏现在自己穿越的是故事开始之前的小说里,而男主角还需要三年能出来,那么自然自己不会知道这段时间的梁礼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为何。

所以,宁言觉得这些灵力丹有蹊跷。

梁礼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个宁言还真不敢去定论,因为原作中梁礼和梁帛舒之间的交流剧情着以的笔墨实在是太少了,一个炮灰女儿,一个反派老爹,他们两个人之间可不配被作者安排什么父女感情的戏份,但女儿被干掉了,不论是出自父亲内心的愤怒,还是反派对正派发难的正当理由,梁礼都理应该对男主角一行人展示出恶意,然后被正常爆杀。

正因为如此,宁言不敢断言梁礼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

什么因为女儿喜欢自己这个下人,而给自己开小灶送灵力丹,让自己去历练提升修为,继续服侍女儿?

乍一听还算有些道理的吧?

可宁言越合计越不对劲。

天色渐晚,天边的太阳将最后一朵云彩燃尽后熄灭,腰间挂着提灯的宁言将晚膳端到了梁帛舒的房门前。

“小姐开门,我是宁言。”

还不等宁言说完,眼前的门就被拉开,一张笑盈盈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饿死了,快进来!”

随后两人把饭菜一一摆在饭桌上,有清蒸鱼、炖肉、炒青菜、腌黄瓜、米饭,甚至还有饭后的水果。

梁帛舒与宁言对坐,她拿着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一边吐着鱼刺,一边道:“爹爹找你说什么了?”

“明儿要我出门,去猎灾。”

宁言给边吃边道。

“好耶,我俩一起去猎灾。”

梁帛舒兴致勃勃了起来,小脑袋开始晃着,那发丝随着脑袋开始摆动起来。

“你别晃,吃饭你晃什么。”

宁言眉头一皱,心想说了这么多年这丫头臭毛病还改不掉,她吃饭的时候不是吧唧嘴、摇头晃脑,要么就栽歪躺着吃。

“就晃就晃。”

梁帛舒继续嘚瑟,似乎是听到要去猎灾很开心。

“啧,不带你去!”

宁言看出了,然后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凭什么!”

梁帛舒果然停下了,她皱着黛眉,脸上满是不满。

“我问老爷的呗,他不让你去肯定是有些事情。”

宁言撇撇嘴,继续吃着饭。

梁帛舒沉默良久,才道:“啊......那这次会不会很危险?”

“或许?”

听了宁言的话,梁帛舒想了想,然后把自己储物戒的法器都给倒在一边,然后在前者不解的注视下,她挑出一柄剑,道:“你拿着!还有这个,这个也拿着。”她边说边往宁言身边扔。

“你是在担心我咯?”

宁言笑笑,问她。

“是啊!你是我小跟班!你出去要是没好法器被人笑话怎么办?你要是突然死了没人陪我玩怎么办?你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那不是打我的脸?”

梁帛舒理所应当地道。

“嗯......是啊。”

宁言笑了笑,他把问题憋在了肚子里。

“所以!谁敢造次你就用剑攮死他!就说是我要攮的!”

梁帛舒昂起下巴,得意道。

同时他心里有点心虚,因为他这次要溜去凤傲天那边为对方办事。

吃里扒外的心虚?

不,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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