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月的声音从房里传来,看着花满月捧着一个花卷从房里跑出来,将它放在了单蝉的面前。
“这就是天赐姨的画像!你看看吧!”
“这就是满心姨当年亲手画的画像?”
单蝉有些不确定,毕竟没见过花满心动笔也不知道这个质量怎么样。而且看着这纸张的泛黄程度,这张画估计已经摆了好久了。
“对啊!我一直放在书柜里的快打开看看!”
单蝉轻轻捏起花卷的一角,将它从中间整幅打开。当看到画像的那一刻单蝉相信了,他坚定的相信了以后不能再相信花满月的话了。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画像?”
单蝉拿起花卷,这副画与五六岁的小孩的涂鸦有什么区别。看着那丛生错乱的墨痕,还有那歪歪斜斜的曲线。若不是花满月肯定单蝉都难以看出来这是个人。
“这就是母亲给我的!母亲说这是当年她亲自当着天赐姨的面画的。”
“那请问当年满心姨几岁呢?”
单蝉指着那画中的落款,歪歪斜斜的写着三个字花满心,满字中间甚至还少了一笔。单蝉相信这是花满心亲手画的,但是对于画这幅画时花满心的年龄他有所怀疑。
“嗯……让我想想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的……嗯……好像是八九岁的年龄吧。”
“八九岁?”
单蝉看着花满月摇了摇头,果然他猜的一点没错。这幅画根本就不是花满心懂事以后画的,只不过是好朋友之间的涂鸦罢了,根本就不能信。
“所以你觉得这幅画上画的,就是我母亲现在的样子?”
“嗯……应该要比这上面的好看一点!但是我母亲画的也不差啊。你看看这是头发这是手这是脚!”
花满月似乎对花满心的画技非常认同,正在一步一步的为单蝉剖析着花满心的画。
单蝉无语的看着眼前这幅画,这头发画的像犄角,这手画的像脚脚又画的像手。要不是花满月对这幅画进行了深层次的剖析,他都难以分辨这是不是人。
“你觉得呢?画的像不像?”
花满月说了许久,当看到愣神的单蝉这才想起,眼前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见过穆天赐的人吗?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单蝉嘴角微抽,虽然他承认穆天赐很凶很可怕,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就是穆天赐,就连像都不可能!在单蝉眼里穆天赐的容颜那绝对是顶配。
“根本不像!哪里像了!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我母亲!”
单蝉已经开始打算,如何挽回穆天赐在小辈眼里的形象了。
“不了不了!看来是不像!以后我会求母亲改改的!”
听到单蝉说的话花满月连连摇头,要带自己去见穆天赐,那还不如当场杀了自己算了。
“不!一定要!”
在这个方面单蝉就任性起来了,有些东西就是得靠实践才能见证结果的!
“那这……以后再说吧。”
花满月选择先将事情放到一边,反正时间会冲淡一切。
“不!今天就见一面!我说的!”
单蝉扭头根本不给花满月一点拒绝的机会。
“那……那……好吧!”
花满月故作坚强,见穆天赐这种大事她还得跟母亲汇报一下呢。没准母亲一高兴也跟去了,那就可以分担一丝不小的压力了。
“啧!”
单蝉看着手上的这幅画咂了咂嘴,虽然是花满心八九岁的涂鸦,但是能将人画成一团单蝉还是有些佩服的。不知道如今的花满心画技怎么样,单蝉虽然不关注那些个什么琴棋书画,但是好歹自己的名字得写对吧。
看着满字中间缺的那一横,两字瞬间变了双人出头,单蝉就觉得有些头疼。将画摆正挪到了花满月的眼前。
“这个字你认识吗?”
“满啊!当然认识!”
花满月很有信心的回答。
“你的满是这么写的?”单蝉问道,若是花满月认为这满字是这么写的那就太可怕了。
那不是文不文盲的问题那是遗传的问题了。
花满月奇怪的看了一眼单蝉,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不会写这满字吧?你也太小瞧我了!这满字我好歹也是写了十几年了!我还能写错!”
花满月沾了点露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板板正正的满字。看到她的满并没有出问题,单蝉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遗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我母亲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吗。但是我母亲当初才八九岁,那会儿也才刚识字写错点字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嗯嗯!你说的对!”
单蝉看着花满心这三个字,至少比当初自己学写字时好多了。
“你可不要多想哦,我母亲现在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顶多是小时不懂事的涂鸦罢了。”
花满月正在极力摆正花满心在单蝉心里的形象。只不过单蝉心里花满心的形象一直没变,谁年轻的时候没点黑历史呢,没想到就连花满心这样一个温婉柔和的人也会有自己的黑历史。
“这画你要好好保存才是。”
“怎么?你不是说和你母亲不像吗?”
“是不像但是这是你母亲送你的吧,是满心姨小时候的回忆吧。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我想满心姨一定很爱你吧?”
“我知道。”
说到这儿花满月的声音就不禁放低了一些。母亲对于花满月的好,花满月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只是有些叛逆罢了。
“这印子是谁的?挺好看啊。”
看到花满月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单蝉转移了话题将手指向了画上的那块印章。
“嗯?不知道,我母亲也没说过这是什么印子。这个我好像没在家里见过。”
“有些褪色……不过还能看出来是什么字。”
两人凑上前对着这幅画研究了半天,只能模模糊糊的从里面辨别出一个蝉字。
“蝉?小蝉是你的蝉诶!”
花满月显得有些兴奋。
“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顶多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