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晴笑着说道:“算了,奴家怕某人吃醋,就先离开了,祝公子玩得高兴!”
她有意无意地加重公子两字,眉眼尽是狡黠的色彩,姜南枝在旁喝酒掩盖尴尬,侍女在旁递上请柬,她正色地说道:
“如果八月初六之前,陈公子如果还在洛阳,还请捧场。”
“三日后,是花街的花魁宴,然后再去往琅琊?”陈落正色地问道。
“正是,公子请。”
“请。”
亦晴款款衣步离去,陈落嬉笑道:“人都走了,就不用喝酒了,逛青楼如何?”
“一点都不好玩!”
窗外传来男子的粗词鄙语:“装什么清纯,立什么牌坊!老子让你伺候我,是老子看得起你,你搁这装什么?”
“过来,给老子跪下认错,老子就原谅你了。”
陈落两人走出门去,正好看见亦晴被人刁难,正色地说道:“公子放浪了,奴家还有事。”
那男子把一袋银子洒落在地上,猖狂地说道:
“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些钱够吗?不够的话老子再加!”
“公子自重,奴家先行告退了。”
“TM地,不就是一个任人把玩的花魁吗?在这里还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最厌恶这种清高,而且还是在青楼里装清高。”
男子狂怒,直接想要一巴掌打在她的脸颊,手腕直接被姜南枝单手抓住,往身子踹一脚:“垃圾玩意儿!在青楼里耍横,打女人,狗屎玩意儿!”
男子脸色深沉,摔倒在地,怒极而笑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摊上大事了,今晚你走不出这红衣楼,我可是流苏王朝的三皇子,流苏明。”
“很厉害吗?”姜南枝反问道。
亦晴在旁拉住她,在她的耳旁窃窃私语,不过须臾之间,姜南枝疑问道:“很厉害吗?比之长公主如何?”
亦晴也是心领神会,毕竟后面的陈落是长公主看重的人物,狐假虎威道:“公子,你乱说什么,长公主可是洛阳的天,贵不可言,高不可攀啊!”
“虽然不认识,但吓唬吓唬这流苏皇子还是管用的,这不是吓得脸色都变绿了吗?”
流苏明脸色铁青,随后嘲笑道:“就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也配认识天君殿下,小子,如果不能磕头认错,今晚你可走不出这红衣楼。”
“小爷今晚就算是打得你像一条狗,你也不敢说什么,垃圾玩意儿!”她出声反驳道。
正好此刻巡防营的统领进来,流苏明的狗腿屁颠屁颠上楼来,谄媚地说道:“殿下,我已经请巡防营的刘统领,把这些闹事者关进大牢,好好地知道殿下的威力,而这位花魁今晚就让殿下和刘统领乐呵乐呵!”
“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刘大人,这个小子聚众闹事,抓起来。”流苏明大喜道。
刘统领眼神色眯眯,看着亦晴,而后目光落在姜南枝的身上:“殿下,不用抓起来,送到我床上,乐呵乐呵!”
“额.....男子,你也......明白,明白!”流苏明露出你懂我也懂的笑容,确实模样俊俏,可惜了。
“抓起来!”
姜南枝怒斥道:“垃圾,无耻!”
“小子,希望你一会有时间还可以喊出来。”
士兵上前,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刘统领亲自抓人。
只见冷光划过,一双手轰然落下,赫然鲜血,随后一刀冷光,抹了脖子。
刘统领死之前惊愕,双手捂住脖子,却阻挡不住生命的流逝,瞳孔涣散,死之前都没有看清来人的容貌。
“三皇子殿下,洛阳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流苏皇室也不需要,好好地向流苏子民谢罪吧,这是长公主殿下的谕令,女皇殿下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流苏明心如死灰,吓得小便失禁,一滂恶臭。
众人纷纷鄙夷,纷纷退散。
那黑衣女子一刀捅进狗腿的腹中,随后抽刀,刀入刀鞘,走进陈落,恭敬地说道:
“公子,长公主殿下有请。”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来这里?”陈落抬眸问道。
“抱歉,这个问题只有殿下能回答,我所做的只是请公子过去。”黑衣女子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在这里等我。”
“公子,我在红衣楼门外等你就好。”
陈落走近姜南枝,直接给她脑瓜崩儿,宠溺地说道:“就知道装大尾巴狼,你去与亦晴姑娘去束阁,我要去长公主那里,我再来接你。”
“哦!那你今晚还会回来吗?”
“不回来,我去哪里?”
“嘻嘻!”
“亦晴姑娘,一切拜托你了。”
“公子客气了。”
陈落抬脚下去,亦晴娇笑道:“姜小姐,很是得陈公子的宠爱哦!”
“他只是木头,笨蛋,什么都不懂!”姜南枝出声吐槽道。
“.......”
亦晴想起自己,不知何处飘零,还真是人生际遇,不尽相同!
羡慕,嫉妒,恨!
何时良人在远处等自己呢的?
可是要问一下,如遇良人,又是否会因为身份选择自己吗?自己配吗?
算了,不问了,还不如不遇见,现在刚刚好。
........
陈落乘坐华丽的马车,徐徐而行,车厢之间满是牡丹花香,棉毯铺地,香炉生烟,还准备不少美酒,书卷。
“看来早就准备好了吗?”他轻声呢喃道。
两炷香之后,马车外传来声音:“公子,长公主府到了。”
陈落跳下马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整个长公主府恢弘大气,自然雅致,灯火通明门,黑衣女子恭敬地说道:
“公子,请。”
陈落进入长公主府中,流苏神谙一袭公主锦袍站在屋檐下,言笑晏晏,眉眼弯弯。
亭台水榭林立,观之如飞阁流丹,暖烛错落有致,映衬景色,烛火两步一长廊,烛光洒落一地,铺满长廊窗柩,衬上淡淡的烛光,甚是好看。
晚风拂过,吹起流苏神谙的青丝,一张方桌,她眼眸温润,眉眼弯弯,飘落几朵桃花,天地之间仿佛没有别的色彩,也没有别的声音,她伸手轻声道:
“阿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