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友情，难道就这么脆弱吗？”
“别这样啊，我已经打算好了一切的。”
“就这样，这是既定的。”稻川素子眼神坚定无比。
“我们好好谈一谈，不可以吗？”
“没必要的，没必要的。”
没有用。
没有所谓的英雄，只有英雄拯救另一个英雄，引导他走向英雄之路。高明皱了皱眉头。
自己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在这之前，还得让另一个人来。
黎子瞻在车上接到了电话。
“喂，律师大叔，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诶？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的……”
“少废话，我会告诉你你无法拒绝的东西。”
黎子瞻眼神一变，“哪里？”
到了火锅店，黎子瞻站了起来，“对不起，我J大的同学打电话来要找我，已经到火车站了，夏目，我们走。”
“啊，哪来的故人……”
“就那位，那位啊。”黎子瞻抓起夏目的手逃之夭夭，留下几个老科学家面面相觑。
“这年轻人，牛……”
“什么，你要和高子衿见面？”夏目冷哼一声，“那你把我拖出来干嘛？你想干嘛就干呗，怎么，你怕我吃醋啊，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家伙，而且听电话的内容，估计你们也不是主体，这种应酬，我不会阻拦你的。”
“真是善解人意啊，我这次去一定要把克里西斯的事情彻底搞清楚。”黎子瞻摸了摸夏目的脑袋，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没有什么能阻挡黎子瞻寻求真相的。”就上车了。
真是，不和人商量啊。夏目摇摇头，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如果没碰到那个人的话，确实如此。
可惜，没有如果。
稻川素子看到了黎子瞻的时候叹了口气，这是没得谈了。
“好久不见了啊，稻川教授。”
“是啊，你还是那么精神啊，子衿也是。”
黎子瞻看了看身后的高子衿，高子衿的眼神变幻莫测，嘴里嘀嘀咕咕的自己看不透。
黎小怜说高子衿在闭关，这就是闭关吗？
“今天是来讲故事和听故事的。”高明说，“我知道的，子瞻你一直想知道更多关于克里西斯的事情，那种病毒也追本溯源到了初代克里西斯上了，是时候把这些都好好说一说了。那是，我的物理学的生涯，想必对未来的你很有帮助的。”
这正是黎子瞻所需要的，当然这也意味着以后高明要做什么，自己都要和他绑定了。
自己也需要插手那些事物了。
黎子瞻不知道的是，高子衿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兴奋起来了。
“人脑量子化，那是我在燕大的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大家都是用LINE，Twitter来互相交流，那时候在LINE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科学界的论坛，虽然我们语言不同，但是都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科学的一切，那也是THP的雏形，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才思敏捷的日本的学生。”
“那个日本人，不会就是稻川教授吧。”黎子瞻说。
“是，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对科学的爱和激情，我们都谈到了人脑量子化的事情，讨论了很多，终于我们达成了约定，那一天的燕京和东京，我们同时做了人脑量子化的研究报告，人脑量子化成了燕大和东大的联合研究项目，我也是这样才去东京的。”
“可是，这和克里西斯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量子计算机，只能继续和摩尔定律拼命，解析人脑一般的超算根本完不成这项任务，新的超算只能从计算机结构上下手，终于想到了原汤化原食的超算结构。”
“神经元浮点运算。”黎子瞻说。
“是，这就是克里西斯，第一代克里西斯，为了完成它，我花了六年，六年！我的硕士学位是计算机合成电路控制，博士学位是量子物理学，我们这一代人用我们自己的热情完成了人脑量子化的硬件研究基础，但是有人亵渎了它！”高明说。
“是谁？”
“那群日本人！”高明说，“那群人永远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们只想要CPU时间，一脚把我们踹开，甚至还要强占克里西斯，这就是THP的稻川学派！”
黎子瞻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敲了一下桌子。
“那群混蛋。”黎子瞻抬起头，“所以，克里西斯的病毒，是不是……”
“不，他们虽然不当人，但是他们应该没有那么不当人，他们想赶我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把这些资料交给了两个人，我们把人脑量子化和新型计算机带回了中国，这种科学，不该被自私的人占有。”
“那就是程诚教授拿到的是超算结构，爸爸拿到的是人脑量子化的理论研究吧。”
高明点点头。从此日本的稻川学派再也没有办法插手人脑量子化的研究了。
可是，也没有高明的名字了。
“那，律师大叔，你怎么想到干法律这一行了啊。”
“那是，我被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女孩子点拨了啊，那家伙一大早就打电话，喂，高明，我想办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反正你也是闲着，要不要来帮忙啊，就这样，我开始了法律的学习。”
“这脚踩七彩祥云的小仙女，怕不是高子衿的妈妈吧。”
“你可真聪明啊。”高明把黎子瞻的头发弄乱，“是啊，她在末名湖畔把我救回来了，我就是我了。然后就有了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这就是高子衿名字的来历。
“呃，我对你们这种老一辈的父母爱情什么的不感兴趣啊……”黎子瞻摆摆手，“谢谢你了，律师大叔，我离真相更进一步了。”说完就要走。
“你啊……算了，留下吃个午饭吧，这里的茶油炒饭是一绝，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你确定要走吗？”
英雄也要英雄来拯救吗？稻川素子摇摇头，苦笑一声。
是这样吗？是这样啊！
真是命运的捉弄啊。
稻川的低语让高子衿听到了，若有所思。
……
“啊，这里的茶油炒饭还是这么好吃啊。”黎子瞻站了起来，“这下真的要走了，大叔，谢谢你的招待，过几天我把我爸珍藏的茅台拿出来请你喝。”
“孝死我了，行行行，我等你的茅台酒。”高明摇头让小孩子们离开了。
高子衿低着头跟在黎子瞻身后，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
“哥哥，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