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细胞学这么难啊，比背法律条文都难。
不是说生化对文科生很简单吗？这么看下去，生物学难得要死，真难啊，比法律条文还难。
“那看来需要有人帮你一把了。”
“诶，你怎么帮我，你也是我，我们是一样的。”
“你是笨蛋吗？不同的平行世界的人不一定拿一样的剧本，我可是那个世界有名的天才科学家。”少女搓了搓手，“至少，至少让你明年变成生物学的研究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就够了。”
“真的？”
“高子衿从来不骗人。”
“那……我要上了！”
可惜黎子瞻不知道这些，黎子瞻也没从程诚那里得到更有意思的线索，反而被程诚反问了自己的觉悟。
觉悟啊。
黎子瞻皱着眉头，什么觉悟，自己没有那种觉悟。
“若必须跨出一步，谁也不能挡在我的面前，谁也不能。”
程诚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低着头的黎子瞻。
黑色的觉悟啊，从来不向往光明，秉承着实用主义的觉悟啊。
程诚看着黎子瞻，黎子瞻什么时候倔强长出了这种花朵呢？
“姑父，不要在弯弯绕了，克里西斯是有问题的，这次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长长的清单，黎明皱着眉头，真难破解，让人头疼，二十多年了，那些开发者从来不检查这些代码的吗？
就这么病毒程序潜伏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发现？不，不是这样的，黎明捏着报告单，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黎子瞻的声音突然让黎明打了一个哆嗦，瞪了黎子瞻一眼。
“又是你这个小鬼捣乱，你要吓死人啊！”
“爸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那人从一开始就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最初的誓言和梦想！那人到底是谁。”
“我怎么知道。”
“只有你知道，那台机器可是二十年前就开始运行的混蛋啊……”
“我去调查。”高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克里西斯是我的逆子，这事本来就该我去解决，我去东京调查去。”
“别胡来，二十年过去了，哪来的线索，对方像鬼一样精，你现在去基本上是无用功。”
“我要去，那家伙祸害了我二十年，我心头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呢，黎子瞻，你会和我一起去吗？去看看二十年前那些衣冠禽兽的嘴脸。”
“学长，你冷静一点，还有别让我儿子也变成热血笨蛋啊喂。”
“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那些混蛋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你难道就忍气吞声，就因为你还在体制内有所顾忌？喂，黎明，你最好说清楚！”
“不是这样的，那群日本人手还没宽到那种程度，你想过没有，那个叛徒敢做这种赤脚踏刃的行为挑衅，他的底气在哪里？别胡闹了，缓缓图之，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哼，听其言，观其行罢了。”高明对过去的事情很执着，“别忘了过去的辉煌也被他们抹杀过，黎明，战士的血不该冷下来的，你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冷血了，你真的了解我吗？真是无聊。”黎明收拾好了东西，“子瞻，今天我们吃火锅，顺便请教某人一些问题。”
“哦哦……”
“你先回车里，我去把妈妈接回来，生物研究院的工作也要告一段落了，就这样吧。”
黎子瞻离开了，黎明捏着手指，“程诚，你把过去的事情告诉子瞻了，是吗？”
“反正他也要知道的。”
“可不是现在，你知道现在他的决策基本靠脊椎的，你还这么刺激他。”黎明坐了下来，“这种的热血，这种的冲动，只会遍体鳞伤。”黎明喃喃自语，“是啊，就是这样，子瞻的性格，简直是翻模的学长，某种意义上，学长也是扮演了父亲的角色的人啊。”
程诚沉默了，“是我的错，我承认。”
“算了，他想当英雄就去当英雄去吧，我也是这么走来的，只可惜英雄气短。”黎明叹了口气，英雄可不好做，这可是在巴黎的血的教训。
火锅啊。
黎子瞻皱着眉头，黎明要请教的某人到底是谁？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是克里西斯的问题，这下还牵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真是……
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越有趣，越让人兴奋啊，过去的事情的真相，有他来解决！
黎子瞻收起手机，好吧，过去也好，未来也好，自己都要一往无前了！
而在黑域里，吸血鬼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不好，这些小鬼已经快要触摸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bishop说，“事不宜迟，立刻把他们全部抹杀掉！”
“没有用，这种通讯技术，我们已经没办法阻止他们了，把那个病毒删干净，我们拿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现在我们要做下一步的准备了。”
“那是什么？”
“神大人的觉醒仪式的准备。”
“他终于也要醒来了吗？太好了，这样整个世界就都是我们的了，那些人类将成为我们的奴隶！”
“是啊，这个世界要归我们所有了。”
吸血鬼开始自己的狂笑了。他们的痴心妄想将付出代价。
是谁背叛了我们，谁是那个叛徒，高明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叛徒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高明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了。
高明啊高明，物理学就是个生性凉薄的女子，她伤透了你的心，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做什么，你是法学院教授，那些案子就够让你头疼了不是吗？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自己不是科学家，自己是律师，是律师，科学家的事情和自己无关！无关！高明深吸一口气，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不是吗？
物理学背叛了自己，自己也背叛了她，互相背叛的爱侣，还有见面的必要吗？没有！
高明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就这样，妈的该死，自己到底在犹豫些什么，没有犹豫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恐怕不行。
“那个，高老师，我们中午可以聚一下餐吗？为了过去的时光，为了过去和现在划清界限。”
高明知道，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