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兵吧。”成伯庚才包扎好伤,阴沉沉的盯着木函,自是有万分的不甘。
“收兵!”一声令下,铜锣声响如雷,前一刻还在争着往城头上冲的妖军听到这锣响,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花戏法端着盘花生米站在城头上:“这帮玩意,从昨儿半夜一直打到现在,可算退了。”
“可不,”关月辉一身绷带,也吃着花生米,眼看城下妖军退去,稍微轻松了些许,“这帮畜生一退,花生米都香多了。花子,啥时候把你那戏法教我一两个。”
“你学不会的。”花戏法乐呵呵的看着天边的云彩。
关月辉眉头一皱,摸了摸被白布裹住的脑袋:“为啥?”
花戏法把花生米扔进嘴里,仍是在笑:“我说你学不会你就学不会。”
关月辉仍是不服:“凭啥?”
花戏法摆摆手,还是钟情于远处的风景:“咱俩玩的不是一套,你那个我玩不来,我这个你也学不会,甭浪费时间了。”
关月辉轻敲墙砖,顺着花戏法的目光看过去,他是个粗人,看不明白那风景:“想想也是,去年我连我这套都没玩明白呢,若非遇上高人指点,可能早就被底下那些妖兵吃了。”
“高人指点?剑宗的那位?”花戏法来了兴趣,看向关月辉。
“不是,比那位要高些。”关月辉摇摇头。
花戏法听的更是惊奇,愈发有兴趣了:“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嘶……我也不知道那位愿不愿意显露名号,你说……”关月辉故作犹豫,摆明是有条件的。
花戏法心领神会:“我教你个玩意,你跟我说说,怎么样?”
关月辉这才勉强答应:“行吧,人要怪罪下来,我扛着。”
“他真比真人还厉害?”
“李霜真人亲自说过的,我的这位师父名曰商不禄,易一阁你可听说过?”关月辉故作神秘。
花戏法听了易一阁三个字人都精神了:“早年混江湖的时候听说过,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听说去过那地方的都没好下场。就那那个云玉山老板,多好的角儿啊,说没就没了,多好的戏啊,这辈子听不到了,传言就是跟易一阁有关系。
还有那满盈钱庄的赵德盈,听说跟易一阁弄了棵摇钱树,他们家那钱赚的是盆满钵满,银钱铺地,后来那赵老头把全家都杀干净了,就差个孙子。等到官府把那赵德盈抓了之后,家里硬是搜不到那什么摇钱树,你说怪不怪……”
“你这听谁说的啊……”关月辉本想吹嘘一番,未曾想易一阁的名声竟如此败坏。
花戏法眼睛一瞪,颇为认真:“说书先生啊,你别小看这帮人,里面不少人说的话本都是危楼传出来的。危楼,那可是天下文人最尊崇之地,世上秘辛收藏之所,能有错喽?”
“你真信这个?”
花戏法皱了皱眉:“原本挺信的,不过现在看看你这样,没啥事,半信半疑吧。”
“世上事,就是这样,说不清的。”关月辉笑了笑,不好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