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商不禄感觉被压的难受,喘不过气,“别压着,哎呦……”

“呼噜……”

商不禄从梦中醒来,胸口压着只白猫:“小花,虎威将军来了,八成是饿了。”

花洛惜抱起虎威将军:“好久不见它,怎么反倒胖了。”

商不禄打了个哈欠:“这家伙滋润着呢。”顺手又拿起手边的酒罐子,这才发现已经空了。

“秦老爷走了之后,你和君莫扫全喝完了。”花洛惜抱着虎威将军,下巴指了指睡在房顶的君莫扫。

“中午之前还没醒,就把他丢进后院荷塘。”商不禄有些头疼,勉强回了房,关紧门,开始记账。

每完成一笔买卖,他都要把所有开支和收益记录好,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君莫扫没有被丢进荷塘,他是被吵醒的,一个黝黑干瘦家伙,因为太过突然,君莫扫一睁眼就滚下了房顶。

“你谁啊,来做什么?”君莫扫不高兴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那人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背上背着草席,上面躺着个死人,看相貌,是这家伙的爹。

“你快起来,跪着做什么。”花洛惜看那人哭的悲痛,有些不忍。

“老板!来了个骨头没油的。”君莫扫一拳砸在门上。

“轻点轻点,贵着呢。”商不禄连忙跑出来,慢一点,恐怕这门就保不住了。

“老爷,求求您,求求您……”那人见了商不禄又连连磕头。

“起来说话,你要帮什么忙?”商不禄不耐烦摆摆手。

“小人李四,兖州人,早年随父亲来长安城做工,未曾想钱没挣到,老父反倒病死他乡,听朋友说老爷这里什么都收,小人求求老爷发发慈悲,给钱让小人雇架车把家父送回去,让他老人家落叶归根。”

“要血没血,要肉没肉,”商不禄边说边给那黑瘦汉子倒了杯茶,“你能出得起什么。”

“只要老爷能让小人把老夫安葬家乡,小人豁出这条命也报答老爷。”那人没有接茶杯,也没用站起来,还是跪着不停磕头。

“行吧,我正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给我办三件事:

一、站起来

二、把这茶喝了

三、跟我去阴曹走一遭”

那人听完三个条件一时间回不过神,愣在原地。

君莫扫一把将李四提起来:“站好!”又一把将茶杯塞到他手上“喝!”

李四一咬牙,将茶水一饮而尽:“多谢老爷可怜,小人这就去死。”

“直娘贼,死不了,”商不禄接过空茶杯,“现在阴曹有人告我,你跟我下去帮我说两句好话就行,完事了你们父子我自会送回去。”

“阴曹官司老板你不去就是,阴差敢来我就把他们打回去,何必应那劳什子官司。”君莫扫顿时有些不解。

“你小孩懂个屁,毕竟是阴间,该敬畏就敬畏,只要不把咱逼死,那该给面子还得给,”商不禄说话间已经写好契约,“李四是吧,签个字。”

“小人,不识字……”李四尴尬的低下头。

“按个手印。”商不禄递来一盒印泥。

看李四签完契约,商不禄取下腰间毛笔,往李四额头画了个咒:“阎王爷不叫你说话你就别开口,不叫你动你就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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