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非常配合：“什么事情？”
因为她不知道，毕竟当时自己因为程曦死掉了，所以痛苦不堪，第二天就辞职了。而后加入了分部。
“我被很多人针对了。”
针对？
李天一思索着：“我自问不是什么，也不是力求上进的类型，但是和别人之间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关系好的同事也有不少——还是说，过去的那种表现只是假象？”
“你的意思是？”
“所有人都在针对我，可能只是单纯的我今天运气不好，但很奇怪，有一种违和感，或者，这也是一种异常物？可是异常物出现的频率有这么高吗？我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毕竟异常物刚刚开始复苏并没有多久。
而李天一的描述更加接近于——部长。
部长体内的异常物会让人向“善”。而之前自己就在思考，既然有向善的，那么一定也有向“恶”的某种异常物。
毕竟……
编号004就是一种扭曲善恶——不不不，扭曲万事万物认知的一种异常物。当然003很好对付那个东西。所以收容起来反倒是比别的异常物好收容……倒不如说，001-003，时光之轮，息壤，无所不知之树，这三个东西几乎能够对抗一切。
所以那是部长的手笔吗？
她查自己？
查到了李天一身上。那么换言之，自己也已经被她找到了？程曦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并不想让李天一和部长接触，自己也没那么想和部长接触，不可否认的是部长是一个好人，但这种好对于想要复仇的自己而言没有存在的意义。
她是在试探吗？
部长的权力在这个阶段就已经可以随意调动监控捕捉别人的行踪？
试探和自己同居的李天一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异常者。没有直接来试探自己……是因为确信自己已经失去了视力，只是作为一个收容物收容着这双眼睛。
按照部长的性格应该会让别人来接受这双眼睛才对。
对异常分部刚刚建立，这个分部在未来对世界的影响会很大，但是在现目前的阶段，它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而此刻的部长，会在两年之后死去。之后接任部长的是另外一个普通人，和异常毫无关系的聪明人。
对于之后那个部长，程曦没有太大的映象，毕竟并不强。但现在这个部长，无论是手段还是实力，都足以称之为恐怖。至少在异变初期，接近于无敌的一个人。
能够杀死她的大概只有异常。
“这下子就算不想面对部长也只能面对部长了。”程曦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不想让你和部长接触。之前我也说过了，部长身上似乎是有某种能够改变人认知的异常物，会让人一心向善。”
李天一的表情发生了某种变化，他不由得想到了程曦救自己的时候。
就算看不见表情，她也知道李天一在想什么：“别乱想， 救你纯粹就是因为想救你，和部长那个异常物没有关系，毕竟我能够看得见， 也就不会被影响，我确信部长并没有改变我的认知。”
她实际上并不知道程曦是否被影响了，但是……她相信程曦并没有被影响，因为她和自己对话的时候，所说的那些东西，确确实实的——进入到了自己的内心。
复仇是可以的，但记得要让自己幸福。
那个女孩拥有着最纯粹的善意，尽管自己试图取代她活下去，但自己并没有那么善良——只是，只是想要让自己幸福的心意是相同的。
是的，自己没能够取得的幸福，让另外一个自己获得，那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人这种东西就是喜欢自我满足……
她知道应该如何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是如果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和部长接触了，那就不好说了。到时候我就算是看见你被影响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破解。毕竟那个异常物的收容方法我并不知晓。”
李天一心想如果真的被影响了，那个名为时光之轮的异常物会不会跑出来？估计会，只要逆转时间的话，就算是被影响了也能够抽身出来，所以问题也不大，最多就是五分之一的灵魂。
程曦思考了一会儿：“算了，早晚也要去见部长的，你明天请个假怎么样？和我一起去见一见部长。”
“请假吗？当然可以，虽然领导不会批就是了。”李天一点了点头，“不过他批不批是他的事情，我去不去上班是我的事情。”
程曦也表示认同：“那个兔子还在蹦跶吗？”
“好像是停下来了。”
“看来它的异常强度不算高，没法和你的迷宫抗衡。”她点了点头，“把它拿出来吧。我们得实验一下它的规律。看一下怎么触发它。”
李天一从空间中摸出来一个兔子：“我记得刚才那个女孩是抱着兔子，然后把它拿起来对着自己……”
然而没有什么变化。
李天一一脸疑惑。
“该不会这东西只对女孩子有用吧？”
程曦笑了笑：“我觉得不会哦，总不能是个sp兔子吧？”
“你试着抱久一点？有些异常物需要时间来发挥作用的。”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这双眼睛如果想要影响某些异常，也需要一直直视那种异常，然后会逐渐开始剖析那种异常……不过在找到别的异常之前我不想动用这种力量，毕竟用了我就真的死了。”
就像是真正的程曦影响无垠迷宫时候那样。剖析异常的根本。
那会直接夺走异常者的生命，或者——当人的生命本质被剖析，那么生命也就走向终结。
在做了许多次次尝试之后，他们把时间精确到了一定范围。确信了这只兔子玩偶的触发规律。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二点。
“额……你今天要洗澡吗？”
看程曦好像有些忸怩的样子。李天一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
程曦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先，上个厕所……然后就洗澡……”她觉得反正都是要给看的，不如一起来。
分成两次大可不必。
李天一也觉得这样子好一点。
程曦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有些熟悉家里的布置了，在过段时间就能自己做这些事情了。”
她这么说着，倒也不是说谎，她已经逐渐熟悉了看不见东西的状况，渐渐的能够记清楚各种物件之类的摆设。
虽然真的想看不是不能看到，但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感觉当个盲少女还挺不错的。
怎么说呢？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洗澡和上厕所有些不方便，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照顾自己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对吧？不管怎么说也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地方。
就很爽。
……
其实并没有那么爽。
她在被洗澡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到自己了，程曦并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白痴，她很清楚顶到自己的那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说，李天一是一个正常的，正直年轻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虽然一般情况下看起来比较摆。但很多时候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此情此景，要是没有那种反应才是奇怪的，那样程曦不得不怀疑李天一的身体被某种异常物侵蚀了。
但这是否有些不小心了？
还是说……自己是故意的？
怎么说呢？她不是很清楚程曦这幅身体有多好看。毕竟过去程曦也没有让自己帮忙洗澡的这种剧情。但是她记得自己的xp应该是更加偏向于成熟的女性，就像是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上面要大，中间要细，腿上要长……
她估摸着程曦的身体最多只能占其中的一个，只能说是腰够细。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其实是那种是要是个女人就能上的人渣？
不应该啊？
这不应该啊？
她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但是现阶段怀疑这个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感觉不太妙啊……
“你是不是，憋得有些难受？”
她这么问。
俗话说，堵不如疏。如果让自己不做那种事情啊，肯定就激发人的逆反心理，啊这个……尤其是自己，很多时候吃软不吃硬。这个对他这种行为进行指责的话，搞不好就把自己按在这里给啪了，但是毕竟是自己，自己又不能说什么。
可是她又不想挨啪。
所以她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提案：“如果，如果你憋得难受的话，也不是不能用，我的身体，当做是配菜，来那个……就是那个……你知道的……但是，不可以有更多的动作了。”
她转过身，正对着李天一。
手下意识的开始捂着某些会感觉到视线的部位：“就是那个……反正我也看不见，你，你要解决的话，可以快一点吗？”
你是真不怕艾草啊！
李天一在内心中感慨。他当然觉得自己不会做那种过分的事情，但是怎么说呢，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来这种话，感觉有些微妙。
你不知道人的这个欲望是会无限膨胀的吗？
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本来都害怕程曦会不会把自己当变态的，结果她直接说这个……
她是不是喜欢我？
程曦这波是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毕竟她从来没有朝着这个方向考虑过。她只是出于对自己的了解和信任才觉得自己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想法是想法，实际面对的时候，往往和想法不同。
就像是白桑认为她会甘愿牺牲，她却想要复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