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艰难的撑起身子,晃悠了一下手臂那种撕裂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从床上慢慢下来,脚踩大地只觉得身上疼痛感在一夜之间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虽然没了那股疼痛感但是身上的无力却依然在,大病初愈都是这样的,单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床上穆天赐已经为单蝉准备好了一切要穿的衣服,单蝉当然也不会拒绝穆天赐的好意,将衣服穿上就走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离鹭依然像往常一样候在门外。
“恭喜!”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走。
听到离鹭的声音,单蝉赶忙迈开步伐跟了上去。腿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只能慢慢的跟在了离鹭的后面。
“师傅……什么恭喜啊!”
单蝉气踹嘘嘘的跟在后面说话都是一顿一顿的。
“大伤初愈这不是恭喜还能是什么?还有,从那种药上挺过来的人我也该恭喜恭喜!毕竟死的人也不少!”
离鹭走在前面,看着气踹嘘嘘的单蝉最终还是没忍心加快脚步,而是放慢了一些让单蝉好跟上。但即便是这样离鹭也不愿意表现出一丝对单蝉的关心。
现在的严厉都是为了他好,若是表现出一丝对他的关心以后这小子还不得上房揭瓦。
单蝉倒是没有注意离鹭放慢的脚步,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离鹭说的那句话上面呢。
“师傅说的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母亲要害我!”
单蝉当然知道穆天赐不会害自己,但是就以离鹭的性格不激一激她,她还真的不会说出单蝉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离鹭果然中了单蝉的计,若是其他事情离鹭也许还不会中单蝉的计,但是一说到穆天赐她可就不冷静了。
眼睛一瞪对着单蝉说道。
“若是夫人想害你还用的着绕这么大的圈子?!夫人想杀你易如反掌!别给脸不要脸!”
“那母亲这是对我干了些什么。”
单蝉继续装傻,只有这样离鹭才能说出答案来。
“一些药性猛烈的药罢了,意志不坚定撑不过来的人都死了,你倒是挺过来了。”
“挺过来的人少?”
单蝉听到离鹭的话到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好像也没怎么用力。虽然刚抹上药以后是很疼,但是在穆天赐怀里倒是减轻了不少,也许正是有穆天赐的原因单蝉才能好好的挺过来。
“一般人不会选择用这种药,小伤忍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这种药不会用的,而且还有副作用。”
离鹭看了一眼单蝉眼中的怜悯之意不言而喻。
看到离鹭的眼神单蝉心中咯噔一声,做这行最怕药有副作用。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一辈子,那还怎么吃这碗饭。如果是穆天赐对自己用这种药的话倒是不稀奇。
“师傅!什么副作用!你跟我说呀!”
看着已经快步离开的离鹭,单蝉夺步想去追可是接下来的那段路走的是有多艰难,他比谁都清楚。
喘着粗气的单蝉看着已经失去影子的离鹭,现在不需要离鹭他也知道这药的副作用出在哪里了。
以前这么一点路就算跑上个十几趟也不会有问题,现在的他才走了多久?这就开始喘上了这不是虚还能是什么?
单蝉扶着墙走进了穆天赐的书院,书房的门敞开着似乎是在等待着单蝉的到来。
一进书院单蝉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冲进书房就来到了穆天赐的面前。
也不管穆天赐旁边站着的是谁一把将其拉开,扑在了穆天赐的怀里。
现在的单蝉就像是病猫一般在穆天赐的怀里扑打着,那拳头就像是棉花一样打在穆天赐的胸口之上没有一丝力气。
“啊——母亲你还我功力!还我功力!”
单蝉在穆天赐的怀里嚎叫着,整整七年的努力一夜回到解放前。就算是再冷静的人也会觉得天崩了。
“还你什么功力?怎么了?母亲我可没拿你的功力哦!”
穆天赐将单蝉从自己的怀里扶了起来,看着眼眶通红的单蝉,穆天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看了一眼旁边的离鹭。
“你跟蝉儿说什么了?”
“回夫人的话在下没有说什么。”
事实证明离鹭确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药有副作用也没说副作用是什么,只是拿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单蝉是单蝉自己想歪了。
可是穆天赐可不管这些,是谁让单蝉痛了那就得比单蝉更痛一些!
“掌嘴!”
穆天赐眼睛一瞪,离鹭自然是什么话都听穆天赐的。举起自己的手就往脸上抽了一来回耳光。
“不够!继续!”
直到单蝉从痛苦中冷静下来,听到啪啪声才扭头看着不断抽自己耳光的离鹭。
“母亲好了!”
穆天赐看了一眼已经冷静下来的单蝉这才让离鹭停下了手。
“蝉儿,来跟母亲说说离鹭她跟你说什么了?”
“师傅没跟我说什么只是说那药有副作用,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那眼神明明是在说我不行了!”
单蝉继续窝倒在穆天赐的怀中,穆天赐看了一眼离鹭。离鹭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就连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迹。不过这巴掌也没冤打谁让她没将话讲明白。
“好了好了!别哭了!谁跟你说功力就这么没了!”
穆天赐拍了拍单蝉的后背,她比谁都明白单蝉有多需要这些功力。如果让他废了还不如让他去死,她又怎么会用那种副作用很强的药呢。
“可是我现在连走路都要大喘气了……”
单蝉看着穆天赐眼睛依然通红,她只觉得穆天赐是在说话安慰他罢了。
“那是药性太强暂时把你的功力掩盖了,等药性过去自然也就好了!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你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穆天赐看着单蝉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看着穆天赐的样子,单蝉也才小小的放松了一口气。如果穆天赐说的不是假话,那药女一定能查的出来,到时候问问药女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