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腰怎么这么好，小屁股好像装了十个马达，都快把我震死了。”
罗佩佩单手叉腰，有点顺拐地跟着凌风走进了总裁直达电梯。
“我那儿有肾宝，要给你来一点么？”
妮娜关心地问道，却被罗佩佩甩了一个白眼。
“这是肾的问题吗？肾宝有个屁用，给我来几块狗皮膏药吧。”
凌风想笑，但是忍住了。以前她也这么折腾过金兰，下场就是当了一个月的和尚。不光是不能近女色哦，还真的吃了一个月的青菜萝卜和豆腐。
整个上午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只有身为总裁要履行的义务。
差不多一小时一个，连着见了四个子公司的代表，凌风感觉自己只剩半口气了。幸好有护理小姐姐三人组及时过来给她来了个全套，强行续了半条命。
躺在总裁椅上，凌风翘着二郎腿，一只玉足勾着一只白色乐福鞋晃啊晃的。一只手手肘支着椅子扶手，手背托腮，凌风陷入了沉思。
这样下去不行。有限的生命都消耗在这种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会面上了。想要知晓子公司情况，一个数据分析报告就行了，而且现在远程通讯的手段那么多，一个视频会议就能解决一切。
最主要的是这些事情理论上不应该由总裁来做，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总裁应该干的事情是在宏观的角度把握方向。
掌舵人，掌舵人，成天拿着拖把打扫甲板的人能叫掌舵人么。
“还是可用的人太少。”
凌风叹了口气，再一次意识组建属于自己的班底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护理做得再好再勤有个屁用，过劳死一视同仁。
“罗佩佩。”
凌风叫了一声总裁助理，觉得应该立马提拔一些人来替她分担火力，或者说平摊过劳死的几率。侠盗联盟月底才能开始接触，让他们转岗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而李东贤那边才开始走流程，同样急不来。
“罗佩佩！”
凌风感到有点意外，平时她喘口气小狗腿都会上来嘘寒问暖，这一回她大声叫了她的名字居然没反应。更奇怪的是，凌风提高了声音喊了第二声，罗佩佩依旧没回声。
凌风起身，抬头四顾，发现罗佩佩人没了。
这人刚才还这里协助她会见什么劳子公司的鬼代表呢，怎么做了个全套就不见人了。
经历过灵魂附体的凌风已经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了，他甚至有点怀疑罗佩佩是不是被外星人给绑架了。
别啊。现在商业方面她可只有罗佩佩一个合格的工具人，要玩消失起码也得把接班人安排好了再闪啊。
“罗佩佩！！”
凌风扯着喉咙喊了一声，要是再没人应，她立马就去打保卫科的专线。这么大一个公司，在总裁的眼皮底下，把人给丢了，安保都是吃干饭的么？
忽然，凌风听见边上的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冲水声，然后她终于看见罗佩佩一边拉着裙子的拉链，一边有气无力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总裁，什么事啊。”
“我叫你，你倒是应一声啊。”
“妮娜说的，上厕所的时候不能说话，否则会走了体内真气。”
凌风一愣，又来？她还真有点诧异罗佩佩居然能听妮娜的话，而且还是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歪理邪说。看样子，妮娜有当邪教教主的潜质啊，胡说八道都有人信。
刚准备和罗佩佩说她心里的计划，凌风却看见罗佩佩高举起了手，晃了晃握在掌心的手机。
“总裁，下午和晚上的日程安排我发你手机飞信了。回头你看一下，过会我让小吴来顶我的班。”
“你要请假？”
“今天三八节，女性职工放假半天。”
凌风一开始还以为罗佩佩有什么急事要去办。一听理由，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足足过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三八节？凌风活了这么多年，知道有这么个节日，但是从来享受过这个节日的福利，所以早就已经无视了。而现在她又意识到这个节日是真实存在的。
这就好比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突然跑过来，告诉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孙子。你现在除了要继承千万遗产，还有一幢住满可爱萝莉女仆的大别墅。
惊喜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惊吓。
“你的意思是，你下午就不上班了？”
“对啊。我得做个按摩，这腰有点吃不消。”
面对凌风的提问，罗佩佩理所当然地回了句。廖凡那个小妖精有点折磨人，她必须把身体调理好，今晚再努努力，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死穴，争取一举将其降服。
凌风关注的点可不在这个上面。听罗佩佩的意思，她是放假了，但是凌风好像还得继续工作。否则，下午和晚上的日程安排应该不存在才对啊。
从小坤包里取出了手机，凌风解锁后进入了飞信，看了看罗佩佩发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密密麻麻的，从下午一点一直到晚上九点，居然全有安排。
忽然，一股邪火就从凌风的小腹窜了上来。怎么地，全集团的女人都放假，她却要加班加点。她胸前的这对大灯是假的，她不是女人？
“为什么我还有这么多安排？”
“因为你是总裁啊。”
“我不是女人？”
“总裁，你当然是女人，全天下没有比你更有女人味的女人了。但是，总裁是没有上下班的，自然也没有放假了。”
凌风哑然，竟然无言以对。以至于罗佩佩扶着腰走出那个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竟然忘了出言挽留。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凌风赶紧回道办公桌边上，拨了下妮娜的专线，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赶紧拿过手机，拨了妮娜的号码。
“老板，什么事？”
“你人呢，我拨你专线，怎么没人接？”
凌风听见电话那头好像声音有点嘈杂，心中就隐隐觉得情况不妙。妮娜的休息室是独门独户的，一般就她一个人，理应环境十分安静才对。
“我人没在集团，当然没人接了。”
“你人呢？”
“今天三八节，下午放假啊。当然是去购物了。”
凌风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这家伙果然速度比罗佩佩还快，听手机里面的声音，她应该已经在什么商场里了。
“你怎么就不叫我一声？”
此时的凌风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根本就不喜欢购物，以前妮娜拉她去逛街，她可是全部回绝的。
妮娜那边自然也是回答得理所当然。
“老板，你的日程安排我看过了，一直到晚上呢。我可不敢打扰你工作。”
凌风高高地举起了手机，就想把它砸到地上撒气，但是一想到这手机的价钱，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捏着手机的那只手，不停地用力，手指关节都有点发白了。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凌风才让她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节日快乐。好好玩，买点好吃的回来，我们晚上见。”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就算骂妮娜一通，也改变不了现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她索性送上了言不由衷的祝福。电话那头的妮娜不知道凌风的心境变化，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巨山集团所有的女员工都愉快地去享受节日了，而她们最尊贵的董事长兼总裁则苦逼地开始了下午的日程安排。顺便提一句，因为中饭没人安排，凌风只吃了一碗牛肉面。员工食堂的师傅临时烧的。
也不知道哪个混账王八蛋之前关照的，说总裁要身材管理，这碗面别说油了，就连盐好像都没放，和清汤阳春面差不了多少。
替罗佩佩顶班的是一个年轻人，叫吴胜阳，来巨山集团已经五年，到行政办公室任职也有三年，是一个非常成熟稳重的人。另外他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女朋友，大学时候谈的，两个人计划今年下半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罗佩佩选他的原因，主要是后者。都快结婚的人了，应该不会对别的女性产生特别的想法。
然而，罗佩佩还是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当吴胜阳来到总裁办公室报道的时候，凌风正好趴在桌子上打字，朝电脑里的搜索引擎对话框里输入一些关键字。为了省事省力，凌风把那对超标的车灯搁置在了办公桌桌面上。大概是因为某个老生常谈的原因有些憋闷，所以她解开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
吴胜阳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准确的说只是凌风胸口的一小截事业线外加两侧的一点白肉而已。但是，光这个就让他立刻难以把持了。
要不是吴胜阳迅速地摸出手机看了几眼快要结婚的女友的照片，他的目光恐怕会深陷在那道可怕的深渊里永远出不来。
调整好心情，吴胜阳很快地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很明显地察觉到大老板的心情很差。出来混社会那么多年，又在巨山集团从业那么久，还是在人精扎堆的行政办公室，要是没点眼力，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总裁虽然养眼，但是共事起来却让人胆战心惊。一次会谈平均发五次火，丢两次无线鼠标，砸七八次桌子。
等到完成罗佩佩转交的任务，吴胜阳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腿都已经软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家一定向人美心善的女朋友好好地撒娇一番。
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求安慰。
至于凌风，她已经感觉快疯了。整个下午她都好像在和人跨服聊天，明明都是九牧联邦的合法公民，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罗佩佩叫来的替补工具人完全就没什么鸟用。一颗子弹也没挡住，最后全都扫到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疼了足足一下午。
看来，的确要学一点总裁必备的知识了，另外，顶用的工具人也得多准备点。
层出不穷的烦心事让凌风有点心力憔悴，最可怕的是这总裁体验卡是无限期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不知何时是终点。
幸好，妮娜还有点良心。
差不多晚上九点，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来总裁办公室接凌风了。
“老板，节日快乐。”
看着满面春风的妮娜，凌风在心里冷笑。
呵，女人。
神特么的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