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油腻男，怎么被警察带走了。”北诗说。
“据说是职务犯罪被人检举了。”北萌说，“管那些干什么，坐下喝一杯茶吧。”
“……”
“不过，这几天他不能骚扰您了，是吗？”黎子阳说，“好漂亮啊，这里的柳树，可惜这一去，大概好几年不会回来了。”
“小子，你现在改志愿还来得及，很多老师都说你跟我去搞物理是屈才了，病理学病毒学才是你未来的天地。”
“别，既然和别人约定好了，我一定会履行约定的，就这样吧，干物理没什么不好的。”黎子阳说，“毕竟也有人说我有搞物理学的才华。”
“别太勉强自己啊。”
“量力而行呗。”黎子阳看了看时间，“那个家伙还要在咖啡厅浪费多长时间啊……”
那个家伙，自然就是……
“哈哈哈哈，我就猜到是你……”被兰岚邀请来喝一杯咖啡的黎子瞻看到壮硕的男人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难道……”
“对，就是我，不得不说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爸爸的那些仪器啊，不然我们追踪那些吸血鬼可就难多了，没想到在C市你也对我们帮助这么大，要不别苦哈哈搞学问了，来当警察吧。”齐峰亲切地搂着黎子瞻嘻嘻哈哈，但是对于后者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呢。
本来秉承着蹭一杯热咖啡的其他人，就被晾在了一边。大眼瞪小眼。
“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吗？”黎子阳吐槽道，“可恶，太可恶了。”仰天悲呼一声，这就是命运吗？
于是黎子阳就来这里喝茶来了。
郁闷啊……
“燕大啊……那可真是不堪回首的地方。”教授喃喃自语，
“诶，你说什么？老师？”
“不，没什么。”
离计划，更近一步了呢。
“这就是我们查到的，白露的故事，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取证可就更难了。”齐峰说，“是谁给兰岚支的招啊，你？还是高子衿啊。”
“具体的操刀手还是子衿。”
“哦……你们都长大了，看着你们，就想到了当时的我们，唉，那真是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啊。”齐峰说。
“得了吧，过去的美好滤镜全是因为人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苦难。”黎子瞻打开了文件袋，“什么，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事情？”
童养媳？这应该是早就被消灭的名词啊。
白露一家父母死掉以后呢，这位张教授就用这个名义圈住了白露的姐姐，用姐妹俩的学费做要挟。
“可是，他不是有家室吗？”黎子瞻说。
“对啊，那就更肮脏了。”
高子衿皱着眉头扫了几眼，“人渣，但是，他怎么会和杀人案有联系呢？”
“白露说，姐姐失踪那一天晚上，她们本来是打算晚上聚餐的，但是一通电话把她姐姐叫走了，她只听到了一句老地方见，是那个人的声音。”
“那也只能说明是日常的幽会而已……”高子衿说。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她姐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了，所以我们请来这位先生来讲一讲到底怎么回事？”齐峰说。
“我觉得很难，他怎么会承认这些呢？”黎子瞻说。
“你放心吧，我们有的是方法。”齐峰眨眨眼，黎子瞻点点头，“好好好，又方法，我也看到你给我显摆的这些新工具了……不对，我爸爸不是还在日本做交流学者吗？哪来时间给你们研究这些。”
“这是三年前的成果。”
“你们早就有相关预案和资料？”
“对啊，战时的产物。”
“又是战时。”黎子瞻喃喃自语，“这个战时，针对的可真……”
“你说得对，我们的青春可是战时状态，现在是和平年代，的确那时有很多不便啊……”齐峰说，“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要感谢你们，还有你们的父辈们，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开拓者和弄潮儿，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同样光明的未来，希望未来的日子更好一点吧，战时状态可能又要重启了。”
“战时状态的重启，是什么意思？”黎子瞻问道。
“就是重回战时状态啊，最近超能力犯罪不是出现在一个城市，而是各国的大中小城市都有！随时都是重启二十多年前的战时状态，毕竟有人已经开始重新论证那些东西的存在与否了。”
“那些东西，那些东西？”
“破灭招来体，这些听个乐呵就得了，科学家上课就和天书似的，和大众讲这些反而会让谣言更多，更不利于我们，走了。”齐峰摆摆手离开了咖啡馆。
“看样子，他们信心十足啊。”高子衿说，“那个混蛋真的是人渣，人渣，败类，居然诱骗女孩子的身体，简直是十恶不赦，要不是我还在上学，我高低要当公诉律师要把他送进去。”
夏目却对那个战时状态很感兴趣，“这是第几次提到这种战时状态了，看样子他们也被吸血鬼的存在吓坏了。”
“不过过去的二十年，那不是各国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吗？为什么那个时代也是战时呢？”高子衿不愧是文科生，发现了盲点所在。
那么，过去的危机，是什么？
是什么呢？
“而且，破灭招来体，是什么？外星生命体？”高子衿说。
“那是个预言，不过最近总被提起……”黎子瞻说到一半，“不会吧，不会这样吧。”
“不会什么？”
“克里西斯不会是因为破灭招来体才……”
“就是这样……”那个声音黎子瞻记得可清楚了，是那个不靠谱的律师大叔。“大叔……你在东京这么捉弄我好玩吗？”
“爸爸，你怎么来了？”高子衿惊奇道。
“当然是来保护我的女儿了。我的小棉袄如果出事的话，爸爸自然会第一时间赶到哦。”高明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那么，随堂测验，黎子瞻同学，让我看看你知道多少过去的事情了。”
“克里西斯的设计者居然是你？”
“嗯，是我，我从来没否认这一点，只是你从来没问我而已。”
“谁能想到一个顶级律师还会是物理学家啊！”黎子瞻吐槽，“而且我猜想克里西斯是被用作了什么奇怪的实验然后在仅有的一次对外公开中预言了破灭招来体然后发生了故障才被封杀的吧！”
“完全正确！”高明鼓鼓掌，“不愧是学弟的儿子，脑子就是快，那么作为奖励……我请你们喝茶怎么样，顺便告诉你们一些我在东京更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你一直不理解的稻川学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