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伯庚本在运功,听闻此话心中恼怒,浓烈的紫气溢满行宫,一时间宫殿震颤,一百零八盏星灯一齐熄灭,奴仆们吓的死死趴在地上,只听得黑暗中传出一声怒吼:“叫白曜和吴涯来见我!”
“是!”
白曜就在行宫外,一听这话连滚带爬的冲了进去:“臣无能,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责罚。”
话音才落,一支紫箭便将他钉在朱漆柱上,温热的鲜血顺着臂膀缓缓流淌,染红了一身白袍,只是没谁注意到,赤血中渗出一缕黄烟渗入了紫箭。
“陛下,臣……”夏槐荫才入宫殿,还来不及辩解,便也被钉在了柱子上。
成伯庚拍拍手大殿又恢复了明亮,死死的盯着夏槐荫:“早上,有妖跟我说可以夜袭骚扰木函关,疲敝里中守军,以备日后破关,我本要斩他,但是你劝我这么做,现在吃了败仗,你说该谁受罚?”
“臣知罪,”夏槐荫没想到霍无疾这般厉害,提前埋伏都准备好了,但也无妨,“只求陛下息怒,此事另有蹊跷,陛下明查。”
奄奄一息的白曜也忽然开口:“臣有话说。”
成伯庚看向白曜:“若不能让我满意,你就下去陪西瞒吧。”
“有细作,军中有细作,云雾军的隐雾法加持,离着木函起码有八里的地方我们依旧被伏击了,”白曜本就挨了一顿打,现在还被钉在柱子上,为证清白强顶着一口气,“回来的路上,就在那日溪边,还有个人族对我出手,若不是荆桑大王及时赶到,喝退了那人,臣恐也要战死了。”
“细作?”成伯庚别有深意的重复了一声。
“知道此计划的只有臣,二位将军,还有英芜上妖,”夏槐荫及时开口,“臣虽是从辰国修行投效妖国,但对陛下绝无二心,陛下明鉴!”
成伯庚沉声大喝:“把英芜叫来!”
英芜来时成伯庚气已经消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了些:“云雾军和犀兕军被埋伏,死伤惨重,你怎么看?”
英芜心中暗喜,看向夏槐荫言辞如锋:“臣早就说过人族狡诈,不可贸然出兵,吴涯好大喜功,知木函之实情却欺瞒陛下,诱使陛下出兵,当负全责。”
白曜也适时的开口:“臣恳请陛下赐云雾军与犀兕军族众一个公道!”
夏槐荫赶忙大吼:“臣誓死忠于陛下,恳求陛下明鉴。”
“英芜,吴涯说你可能是人族细作,你是吗?”成伯庚收起紫气,白曜和夏槐荫应声落地。
英芜不屑的摇摇头,举手起誓:“臣若与人族有丝毫苟且之事,愿受雷殛!”
“吴涯?你怎么说?”成伯庚又看向了夏槐荫。
夏槐荫也一副发狠模样:“臣愿再率军士强攻木函,以证清白!”
成伯庚忽然又看向白曜:“你说呢?”
白曜心中一凉,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成伯庚若两个都不愿意伤,那临阵脱逃回来的自己,恐怕就是成伯庚的台阶了。
“臣作战不利,致使士气折损,只求以死谢罪,望陛下大开天恩,放过罪臣同族。”
成伯庚一鞭抽到白曜脸上:“如你所愿!但是我允你一个体面。”
白曜扑倒在地,痛哭流涕:“臣,谢陛下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