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感觉精神上有点疲惫……

本章为@#¥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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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十年之前发生的事了……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孩,所以记忆不一定会很清楚。如果有什么逻辑不通的地方,你们就忽略吧。

     一切都是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发生的。

     …………

     我的老家是水之国的一个小镇。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幼师。我们三个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记忆中,父亲总是十分忙碌,起早贪黑,拼命挣钱。而母亲则比父亲要轻松不少,只是呆在家中,教仅有的两位学生读写。

  我记得……那两位学生,一个叫达克,另一个叫泰格吧?

     无论父亲下班多晚,我们总是会一起吃晚餐。在餐桌上,我们会聊起自己一天的经历。但由于母亲和我总是呆在家里,所以我们其实只是听父亲讲外面发生的新鲜事罢了。

     可这一切,都在那天之后发生了改变。

     那是一个蝉鸣阵阵的午后,母亲教达克他们读写的时候,我好奇地凑上去瞧了瞧。

     只见桌上铺着一层沙子,母亲用手指一笔一划地认真书写着。可是,无论她怎么教,达克和泰格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呆滞地看着母亲。

     “真是的……你们怎么教都不懂。”母亲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随后将沙子抹平。

     “妈妈,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啊?”我好奇地问道。

     “啊,是枫鸣啊。”母亲扭过头,笑眯眯地看了看我,随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母亲温柔地抱着我,又一次,用同样的笔画,写下了同样的字。

     “我。”母亲喃喃道。

     “我?”我困惑地看着母亲。

     “这个字的意思,是我们自己。”

     “这样啊……”

     于是我挣开母亲的怀抱,在沙子上费力地画出了同样的图形。

     第一次写字,真的很难。但写出来之后的成就感,也是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母亲惊讶地看着我,随后兴奋地使劲亲了我一口。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儿子。”

     那天,母亲教了我很多字。

     我们都高兴极了。

     因为在晚餐时,我们终于可以和父亲分享自己遇见的新鲜事了。

     可惜的是,那天晚上很冷,真的很冷。冷到外面都下起了鹅毛大雪。

     等父亲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我兴奋地告诉了父亲下午母亲教自己读写的故事。

     母亲也夸赞我比达克他们要聪明多了。

     “那么……具体教了哪些字呢?”父亲笑着给我夹了好大一块肉。

     就在我打算开口时,窗外传来一声嘹亮的蝉鸣。

     室内的温度早已回升了不少,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我们……@不#¥。”我喃喃道。

    父亲举筷子的手僵在空中。他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放下筷子,坐在餐桌前茫然了好久。

     “钱……要是@钱#话……”他握紧双拳,似乎在憎恨着什么。

     从那天起,晚餐上的交流就停止了。

     因为他回来得更晚了,每天随便扒拉两口白饭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他的皮肤渐渐变得黝黑。

     他的脸上渐渐爬满皱纹。

     他的手上渐渐布满皲裂。

    唯有他的衣服,每天回来都会增加一抹新的色彩。(注:补丁)

     我和母亲问过他很多次,他却只是沉默。

     好像变成了哑巴一样。

     只会沉默。

     …………

     我们家增添了一位新成员。

     胡曼,她是我的妹妹。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妹妹。

     我央求父亲,从外面带几根长长的藤条。

     我给可爱的妹妹编了一个摇篮。

     每天母亲教达克他们读写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一边轻轻推着摇篮,一边静静听着窗外悦耳的蝉鸣。

     …………

     父亲最近不出去工作了。

     他整天呆在家里,坐在桌旁用一个滑稽的眼神看着我和母亲。

     他还是一言不发。

     但是晚餐时的聊天恢复了,我很开心。

     虽然他不说话,但有他陪着,就足够了。

     那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真奇怪,明明之前他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我也没感到这样幸福。

     人总是在失去它后才知道它的可贵。

     …………

     又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父亲他……终于回来了。

     他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

     “父亲。”

     我看着他,泪水如涌泉般洒落。

     “别走了……真的……真的别走了……我……”

     我语无伦次地央求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不停说着对不起。

     随后,窗外传来一声,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嘹亮,最高昂的蝉鸣。

     我感到全身都在灼痛。

     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真的@关系嘛,他们#会¥烧死%。”

     “@#¥欠款%^,必&死!*自身难保}!”

     父亲拉起正在教达克他们读写的母亲,将她一把推给了我。

     “快走……&*不@杀¥们。”

     我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他痛苦地望着我,随后从摇篮中抱起胡曼。

     “带@她,#跑。有狮子在追你们。”

     我惊叫着冲出屋子。

     狮子!狮子真的在追我们!

     母亲,快跑啊!狮子来了,狮子来了!

     但母亲只是痛苦地抱住头,随后冲回被狂暴的狮子占领的家,紧紧抱住了父亲。

     “对不起……”她流下一道眼泪。

     …………

     我在街上无助地游荡着。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无论去乞求谁来施舍我一点吃的,他们都只会说一句话。

     “神#¥!”

     “@经¥!”

     “@#病!”

     神 \经病?我是神 \经病吗?

     原来如此,我是神 \经病啊……

     想到这里,我痛苦地捂住心口。

     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

     一片雪花渐渐飘落,参杂着凄切的蝉鸣,好似天空在哭泣。

     我脱下身上的衣服,细心地为胡曼换上。

     虽然不太合身,但这样一来应该不会被冻着了吧。

     依依不舍地与胡曼告别后,我流着泪将她放到一个富人家的门前,随后敲敲门,飞快地躲进角落偷偷看着她。

     门开了。

     富人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渐渐转变为愤怒。

     “哪来的垃圾,又脏又破的,还一阵焦味。”

     我慌张地冲了过去,拦下他刚准备踢出去的右脚。

     “求……求你了……”我冻得舌头已经捋不直了,“收养……胡曼吧。就算……我是神经病,她不是……我死了无所谓……她不能死……她……”

     可那个男人只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将一个金色的东西放进我的手中。

     “带你的妹妹去教堂吧,那里说不定有人能收留你们。”

     “谢……谢……”

     我走出富人家,带妹妹在街上落寞地走着。

     他是个好人,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就在这时,一个挺着大肚腩的邋遢男人款款走来。

     “啊啊,小姐,你怎么了?”他同情地看着我。

     “我……我要找教堂。有人说,那里可以收养妹妹。”

     他困惑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后笑眯眯地伸出手:“要我告诉你教堂的位置也可以,但是你要把手上的那个东西给我。”

     “这个金色的东西吗?”

     “对,把它给我。”

     …………

     我走了很远很远。

     还是没能找到他说的教堂。

     我无数次想要倒下。

     但妹妹还在——

     我就不能倒下。

     ————

吃把刀子再走,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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