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蓝和绯雪出去,坐在绯雪的房间旁边。坐的位置是供人走路的长廊走道。
那地方其实多少是不太卫生的。
但是是她们,不会介意这一点东西,稍微掸一下就可以了。
“再来两天就可以卸下来了。”
“但是,还是要换两次吧。”
“嗯。”
“在路上不方便吧。”
“不算难事。”
一个人换绷带,虽然都不希望遇上这种时候,但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磨难,历程,伴随着成长自然就熟络了。
绯雪会,澄蓝也是不差的。
“给我看一下。”
“什么?”
“身上的伤口。”
“为什么?”
“我想知道。”
她从来与自己视而不见,每次相逢都是匆匆而过的,想必她也是有经历过不少的挫折与折腾,她想要看看。
不然,以后还有机会呢?
“都被绷带缠着了。”
“少说废话。”
澄蓝干脆得直接掀开她的衣服,在绯雪奇异得将目光放在她着手这个行为的时候,也一下子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绷带也有,不过是绑着上半身的。
澄蓝的身体相较之下很干净,反倒是绯雪的有不少伤口。
“为什么你的伤多这么多?”
这是绯雪从来没有告诉过澄蓝的事实。
“应该,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更优秀吧。”
所以危险的任务都交给绯雪来做了。
一个大家,不至于什么可靠的东西都交给女人,有一个足矣。守护家园,这个工作的压力也不轻。
也许侵略性的存在,更能保障家中之人的安逸呢。
“也难怪,你想离开这里。”
“保重。”这是绯雪为数不多能和澄蓝说的话。也许,小时候,她们都是孩子的时候,会渴望着对方,只是因为对方的存在就能给予彼此温暖,甚至强大的素养。
但是,如今能够独当一面,该考虑的就是更多的东西。
如果澄蓝觉得绯雪有与自己不和,用平视的角度看待二人之间的纠葛,也就意味着,她准备好了一些。
绯雪离开之后,就轮到澄蓝肩负重则大任了。
绯雪没有资格臆测他人对于世家的感情,所以也不勉强澄蓝做出什么决定。
但是,既然二人在交流,久违得难得的这一次。
她也便与澄蓝说了,“你要很小心苍马那个家伙。这家伙,是家中最危险的。”
她实际上对此,还存在着很深的芥蒂。
原本想她杀了苍马的,临走之前给点表现的机会。
“你不要一直盯着这里看。”
澄蓝还掀着自己的衣服呢,然后绯雪一直盯着看。
“真漂亮。比起这个。”
“这个!”
绯雪认真地瞅了一眼,说的时候也还在看,然后抬头正视澄蓝,她正有话要说,算是交代。
“照顾好小枫。”
“这不一直都是我的责任吗?你反倒没有多少机会看顾小枫。”
“那就交给你了。”
另一边,薛占和晴雯在房间里面,其中的光影较暗,凸显出外面的白日清晰的画面很有意境。
薛占其实挺在意的。
“晴雯,你是变异人吗?”
晴雯与薛占道:“我这两天看了一些书。”
既然没有明说,那么,还说看了些书,薛占想,晴雯一定有好一些话要说。
值得一提的是,晴雯这几天都没有参与过祭奠仪式。说来可怜,连书也没有怎么读过,再读书教授之前,先学会祭奠似乎也不妥。
薛占想想,为晴雯有所启蒙稍微感到开心,他快活地问:“晴雯,你都收获了些什么?”
“我想读书。”
“你想留在这里吗?”
“薛占,你和我一起吧。”
晴雯,莫非想要留在这里?
“你都读了些什么书?”
“是枫给我看的。”
寒暄先到这里吧。
“晴雯,你的精神力怎么样?”
薛占其实相当于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晴雯,你是变异人吗?变异人具有着相当的精神力。既然她看了书,薛占好奇,她是不是懂得了很多的新内容。
“精神力。”
“嗯。”
“我知道,但我不是很理解。”
看书,没看懂对吧。
“这个家里有一个地方,有很多这样的书,还有很多报告,与我以前呆的地方是一样的。”
“啊?”
晴雯以前呆的地方,似乎是一个黑色的组织,秘密进行着什么,其中与变异人有关,晴雯具有着能弹射钢爪,还有操控卡片发挥巨大威力的能力。
似乎都与变异人的研究有关。
甚至,晴雯的出生也是在一个很神秘的白色的地方。
“有很多报告吗?”
“嗯。”
“你都看了。”
“好像,都是好几年前的,十几年前的都有。我还找到了几十年前的。”
恶绩斑斑,欧阳世家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操弄这种黑暗的历史了吗?
这个,不妥,为了众人的安全不适宜暴露。
可以找绯雪倾诉,但是也不合适。
哪里有正义可以昭彰呢?
“晴雯,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姑且,这事要搞清楚。
“我带你去。”
“嗯,好。”
薛占心里,其实有隐隐的不安。
总之,先将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因为备份太多,很容易被人发现。
他们在途中还真差点被人发现了。
东西很难带出去。
他们亲眼看见好多的报告被人带出去烧掉。
薛占登时感到了相当的无助。
这件事,除了他和晴雯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
“薛占,你的伤口好得怎么样了?”
虽然欧阳世家是个归宿,薛占是一味凭着自身的意志反抗的,要离开这里,即便往后的目的和方向未定。具有迷惑性的危机感存在着一日,就不可以继续在这里逗留。
那种感觉很奇妙,接近幻灭却截然不同,更多的是一种清晰而不透彻的无力感。
薛占愣了一下,被晴雯又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哦,我没事。”
他然后想到,晴雯问的是之前的事,有一天晚上他的身体可是被晴雯给刺穿了啊。
钻心的剧痛,惨叫的可怕,他还是清晰记得的。有点发呆,实际上清楚得不得了,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用一种镇定而又有些寂寞的语气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比起这个。
“晴雯,你为什么一丝不挂?”离谱的是,她的发育还挺突出的,已经有见趋型了。
明明就是个六岁的女孩儿。
“以前,经常被要求脱掉进行检查。”
薛占有些无语,他认真地做起来,因为习惯使得持续凝视着晴雯,若有所思地道:“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