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祥和,时常传来阵阵均匀的呼吸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正躺在床上,这当然不是她懒,只是突然高强度使用肌肉,让她酸爽到不行罢了。
但她很快就会知道,过会酸爽就不酸了。
一团黑色,又夹杂着白色的身影突然窜到她右手边,一下就是捏起了她露在外面的右手。
一瞬间的,冲破天灵盖的痛感让耶利娅虎躯一震,但接下来的,就让耶利娅直呼欲罢不能……
一开始,菲娜犹豫了许久,她在想自己能帮上耶利娅什么忙。于是,她便想起了之前因某些因素被迫学会的按摩大法,通常用来缓解运动后的疲惫。
虽然这样做可能有损耶利娅脸面,但……
“谁说只有那种才可以用呢?古人留下来的东西,只是每个人的用法不同罢了,嗯……”
如此想着,怀揣着帮助耶利娅脱离苦海的念头,菲娜一个偷袭,不讲武德,直接抓住了耶利娅的小手,对准位置就是一捏。
“呜啊~”
那种感觉就像是堵住的鼻道突然畅通,还附带着薄荷糖入嘴的清新,令耶利娅忍不住喘了出来。
见耶利娅这幅样子,菲娜低声询问道:
「耶利娅,还要继续吗?」
「要!……不是wa☜√☀☾!」
得到耶利娅的“允许”后,菲娜便开始大胆了起来,直接掀开被子,将因痛到无力反抗的耶利娅翻了个身。
硬要说的话,耶利娅的背部与胸前并无多大差别。
歪头见菲娜已经爬上了她的床,跪坐在一边,将邪恶的小手伸向自己的背部,耶利娅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没想到的是菲娜的力气比她还大,直接把像咸鱼一般扑腾的耶利娅按住了。
当那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背时,耶利娅为之一颤,兴许是他人的手,让神经丝毫没有准备,触觉的反馈比平时高了几个级别。
仅隔着一层衬裙,菲娜的小手如同直接接触那粉嫩的后背,此外,她还能清楚感受到耶利娅在微微颤抖。
酥麻、清凉、畅快,各种感觉交织在耶利娅的神经中,源源不断地向神经中枢送去。
前所未有的通畅感让耶利娅没出息地叫出了声,一时间房间里都多了份旖旎。
「耶利娅,所以你昨天早上喊我名字是干嘛?」
平静的言语下暗藏着些许波动,似是有些忍不住的上扬。
「是在……哈……不是,不,不能说……哈……」
太多的刺激让耶利娅差点脑字一糊,说出真相,但好在思维还没短路,在做出真·丢大狐的行为之前,阻止了其发生。
毕竟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已经非常丢人了啊!
看看一旁的诺兰伽吧,她都悄悄把头转过去,看窗外风景了。
但耶利娅的话语仍让菲娜若有所思。
“关于我名字的是,对耶利娅来说是秘密……那不就是说……”
想到这里,菲娜的动作稍稍羞涩了些许。
手上的老茧因时间原因,已经变淡不少,菲娜手指曼妙又有力度地划过耶利娅的后背,转而又向那大腿移去。
众所周知,大腿那里很容易肌肉酸痛,既然要帮耶利娅,那肯定要做全套。
当指尖轻轻触碰到柔软的大腿,耶利娅应声躲开,但却又被菲娜一把抓回。
“那里,真的不可以!”
耶利娅的内心叫喊,嘴中已被阵阵无意义的娇弱呻´吟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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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失去梦想的咸鱼一般,耶利娅翻过了身,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绯红,如刚好成熟的苹果一样,让人想咬上一口。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生活下去了,自己的大尾巴胡乱地拍打着菲娜,耳朵不断地颤着的样子……
虽然自己收获了一身轻松,可耶利娅觉得自己丢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莫名的,耶利娅开始悲伤起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比那小屋好上不少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人吧,有时候就是喜欢争抢好胜,耶利娅也不例外。
想着若是自己不思进取,像现在这样让时光蹉跎,那自己不就永无咸鱼翻身之日了吗?!
起身,扒拉起尾巴,rua上几下增加信心,耶利娅便开口向诺兰伽说道:
「诺兰伽,我要学战斗技巧!」
平静地转身,诺兰伽冷声道:
「你现在不疼了?」
「不疼了!」
「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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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常识是不准的,就像那个被“借”了一天场地的老板本以为今天那三个恶棍不会再来了,毕竟那只狐狸都成那样了。
可总是事与愿违,今天她们又来了。
于是故技重施,老板又为她们贡献了一天的场地。
「耶利娅,你身形太小,不适合用长剑,手半剑对你来说是个比较好的选择。不过既然你带着短剑,那我就先把短剑的一些特殊用法交给你。」
「嗯嗯。」
微微颔首,耶利娅露出无比认真的神情。
「由于短剑较短,一般用作副武器,所以便有了投掷这个用法,可以出其不备,偷袭敌人,接下来我讲两种手法。」
说着,诺兰伽就夺过耶利娅手中的短剑,握在右手中。
「像这样子,食指和中指夹住短剑,拇指摁住剑柄,然后……」
“啪”
短剑飞快地冲向了远处的靶子,狠狠地刺穿了它,并直向后方的墙壁飞去。
金属落地声传来,好在诺兰伽收力了,不然可能墙要没了。
这惊得耶利娅说不出话来。
「你来试试吧。」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耶利娅苦不堪言。
要么实在捡剑的路上,要么就是准备去捡了。
“脱手太慢了”“握太上了”种种
……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耶利娅第一次把短剑插到靶子上后,心中的喜悦是难以言喻的。
「然后是第二种方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再像这样……飞出去。这种方法可以用一只手正常握剑,在需要时另一只手直接将那短剑夹住飞出,但相对比较难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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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劳狄奥斯34年
幽暗的洞窟中,有一只长着犄角的生物,淡紫色,带着星光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身后。
那生物以鸭子坐的坐姿在冰冷的岩石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想,家……”
这里的确是她的家,但不是她的“家”。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阿斯泽年多了,或许是龙族成长的较快,她现在已有八九岁小孩的外表。
变成传说中的种族并没有让她有多愉悦,反而因为一些原因,她和家人们不得不住在这洞窟里面躲避人类的搜寻。
每天的日子要多苦有多苦,吃不饱饭是日常。
为了隐藏,龙族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回归原始。
但其实也就只有四条龙了,在这主大陆上。
苏普姆齐,这是她现在的名字,寓意“带来希望的人”。只是她自己并不觉得能够做到这一点。
生活条件的变化之大让她难以接受,更别提接受这个世界。
不说这是惩罚就不错了,有父母天天念叨着要复兴龙族的辉煌,但依她的观察,她父亲更是连魔法都不敢放,生怕把人类引来。
就这样还谈复兴,也算是笑话了,况且前世的她还是个人类,这多少让她难以接受,而这里也就只有哥哥稍稍能安慰一下她了。
「妹妹,你别难过了,爸妈他们今天会来一定能带回来好吃的。」
……
「要不我陪你玩吧,玩什么游戏好呢?」
对于自己的妹妹,哥哥表示实在是难以看透她的内心,就像个小大人,成熟得很。
但这并不影响他和妹妹相处,毕竟能在这种环境下,看到自己可爱的妹妹扭扭捏捏地陪着自己,他的内心就满足了。
就这样,两条小龙在洞窟中从简单的捉迷藏,玩到稍稍复杂的牌类游戏。
用动物骨头制成骨牌在地上摊着,虽然哥哥总是输,但他仍然玩得不亦乐乎,毕竟是他自己让着妹妹的,能让她多笑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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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再前面就真是山沟沟里了,真的不是误报吗?」
「少废话,我看你是不清楚龙族的恐怖!就一点小山算什么?他们还能飞呢,皮糙肉厚。」
穿着怪异的人拍下身上堆积的脏物,继续劈开前方的树木,向前走去。
他们已经在这片山区搜寻快一整年了,但这里实在是太大,检测出的范围还大,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队长,快看,那个方向!」
「嗯?」
山区的森林里鸟类可谓是多种多样,但不约而同的,那片方向的鸟大多朝着一个方向飞走了。
经验丰富的队长意识到,大抵是相反方向有威胁到自己的生物出现了。
虽然森林里猛禽众多,但既然有异常,那就得看看,万一呢?
「走,悄悄地,过去看看。」
特制的靴子踩在土地上,留下了极其微小的声响,那群人小心谨慎地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缓慢拨开浓密的枝条,一头紫发在一众绿色与深褐色中显得格外不和谐。
以及那头上的犄角……
缩回身子,队长用先前规定好的手势呼来一手持奇特装置的人,然后,那一天,人们都看到了一道冲天的金光。
「拖住他们,等大人前来!」
队长冲着队员吼道,便直接身先士卒,挥舞起手中的长剑,直接向那龙族挥去。
白色的剑气直接将树木绞碎,泥石具飞。
虽然龙族已经有许久未动用力量了,但底蕴尚在,即便平常不会去感受魔素波动,那么明显的金光,他们也不是瞎子。
见剑气袭来,一龙终于启封原本的力量,挥手而去,便是一赤色的冲击。
挥击所到之处,温度急剧升高,树木开始燃烧。
还不等队长反应,另一条龙便从另一方向极速冲来,一拳挥去,冲击波在一瞬出现,声响震耳,连大地都被卷走几层。
但有能力来找龙族,那必然不会是等闲之辈,迅速调整,虽然是别扭的姿态,但他仍硬接下这一拳。
只可惜长剑撑不住压力,被压得弯曲,不可使用。
其他人见在几秒内竟发生如此多事,不禁心生寒意。
意识到龙族的恐怖之处后,队员们竟愣在原地,在队长挨了好几下攻击后才颤抖着向前冲去。
「你们这群死灾祸!我跟你们拼了!」
调集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队长不顾嘴角的鲜血,一脚蹬出,朝着一龙族的心脏位置就是一拳。
没人知道那拳打人身上有多疼,只知道它将龙族的胸膛洞穿,后劲还把高低不平的土地削得平整。
“成功了?”
他在内心发问,但很快,现实就给予了他答案——那龙族朝自己笑着,用听不懂的言语嘲笑着自己,然后直接将插在胸膛中的手臂折断。
深入骨髓的疼痛直接让队长脸变得扭曲。“要死在龙族手下了吗……可恶!!!”
强烈的不甘充斥着队长的胸膛,他再次挥起仅剩的一臂,然后……他看到了光。
“光明会给予忠诚的信徒以救赎。”
那个人如此说道。
无比恐怖的波动袭来,不等龙族反应,他们都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嗯?好像还有两条龙的气息啊……」
穿戴着圣洁服饰的人正在天上漂浮着,胸前挂着一夸张的阿斯塔,头上更是戴着威严无比的二重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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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外面发生什么啦?怎么突然那么亮?」
「没什么……」
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妹妹的,因为……太危险了。
一个人将爸妈轰成灰烬,这……
「那个……妹妹呀,过来,哥哥我带你出去走走。」
「可爸爸不是说过不能出去吗?」
没有理会,他牵着苏帕姆齐的手出去了。
他见识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其他亲人是怎么死的,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作为最后剩下的一支原大陆龙族,他们幸运地逃过了气息的跟踪。
不管其他的,他知道人类对龙族所犯下的暴行,将上万龙族屠戮的凶残。
越是知晓,他便越是明白自己与妹妹的重要性,哪怕……只有妹妹……
“水潭,可恶,水潭还有多远?!”
可……
「找到你们了。」
那神官冷冷说道,慈悲的眼神在兄妹俩身上扫过。
不等哥哥张口,那神官便用如圣母般仁慈的声线说着:
「易怒乃凶残的伊始,但主会原谅你的。」
光芒凭空出现,哥哥下意识地护住了妹妹,但他没想过那光本就是冲他来的。
于是,他消失了,就真如同被神所救赎,升入天界一般。
「你年龄尚小,并且不迁怒于他人,作为龙族,仍有改悔的机会。」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苏普姆齐只感到愕然与迷茫:“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