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抬起右手手掌,心念一动,本命灵器镜灵刀随之浮现。

随后,他又抬起左手,将昨夜从师尊那里学来的“破空”法则向镜灵刀挥出。

只不过,他要做的却并非是打开通往镜界的裂隙。

而是创造出足够覆盖整个镜界的裂隙——从而将镜界的空间一分为二。

一生二。

镜界连同着他的本命灵器一起,分成了两半。

而在镜界内的苏慢慢,却是看到整片天空都从中间裂开。

两边的时间之间出现了巨大的断层,将两边的世界完全阻隔开来。

一股虚空之力从断层当中不断地涌现,疯狂侵蚀着整个镜界。

危!!!

虚空——这是与构成镜界的物质完全相反的物质。

漆黑且疯狂。

虚空与主世界,这两股原本天涯海角,安好的力量的一旦互相触及,就意味着毁灭。

草木土石,鸟兽虫鱼,原本构成世界的一切,都在疯狂消逝。

“徒弟弟——你在干什么呀!”

苏慢慢看着那庞大的虚空乱流,不由得心神大乱。

哪怕是执掌“破空”的她,都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虚空的力量,不该是他们这种层次应该触及的!

“徒弟弟,快停下来!”苏慢慢试图使用破空强行突破镜界,却发自己的力量全都被卷入了虚空当中,瞬间化为乌有。

而作为镜界的拥有者,蓝玉只是蓝玉心神一动,便将那些“虚空”尽皆捏为碎片。

苏慢慢看呆了。

那些碎片,裹挟着虚空的法则进入了蓝玉的识海。

太少了。

这些虚空之力还是太少了。

蓝玉摇了摇头。

这些碎片犹如武功秘籍的残页的边角标注,还远不足以让他立即初解这道法则。

不过,这一次尝试,也就说明“破空”的法则还有着更多的可能性。

蓝玉看着手中的两柄镜灵刀,颇有感悟。

是不是可以学一学双刀流?

只可惜,他可是反派大boss。

就算学了这种小杂技,也怕是无处施展。

·

当日上午。

寂静塔。

时隔一夜,又来到了这里。

蓝玉决定立刻将“那件事”做了。

那是昨晚与师尊约定好的事情。

结婚……

虽说,按照师尊的意思,想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蓝玉还是由衷希望,这诡异的婚礼不要被其他人看到比较好。

因为在寂静塔周围有一片大范围的禁灵区。

所以他事先换上了正装,手握着一大捧康乃馨。

沿着那条道路向寂静塔走去。

“哟,蓝玉。”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前方。

蓝玉微眯起眼,认出了来人。

这是吴勇长老,虽然只是一名普通长老,但是却是首席弟子拓跋透的师尊。

而他本身也有着化神后期的实力,据说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炼虚境。

这等实力放在整个月影宗,在他之上的也仅有寥寥数人。

私底下开酒会时,蓝玉也随着众人叫他大长老。

算是月影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吴长老好。”

蓝玉将捧花挪到身后,躬身问好。

“哎——蓝玉,你我莫逆相交,诗朋酒友,言语皆在诗中,情义都在酒里,你若敬我,便多陪我多喝几杯,又何必行这礼,显得繁缛!”

吴勇连忙扶起蓝玉,脸上笑得满是褶子。

吴长老是个好人啊。

蓝玉不由得感慨。

“不过,话说,你既是来祭拜你师尊,又为何穿成这样?”

蓝玉眉头一皱,本不想多说,但看着吴长老慈眉善目的样子。

他还是认真编了个理由:

“昨夜师尊托梦于我,说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想看看我结婚的模……”

“噗哈哈哈——咳咳。”

蓝玉眯起眼睛盯着吴勇,对方又立即恢复成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家伙……刚刚绝对笑了吧。

“你师尊她……嘿嘿咳咳,她、她……哈哈哈咳咳,她也不容易啊,她一直对你爱如己出……嘻嘻嘻咳咳。总之,你便好生去吧。”

似乎是因为在这里没办法使用灵力,所以控制不了自己表请的缘故。

吴勇长老的脸上时而浮现出猥亵的笑容,时而又咳嗽着陷入深沉痛苦。

像是中了含笑半步颠的同时,又被人打出了内伤。

分别前,吴勇又一脸肃穆地转过头来,竖起了大拇指:“你放心!此事我会守口如瓶!!”

看着吴长老在春风中狂奔的背影,蓝玉的额头黑得发紫。

·

“我以灵祖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蓝玉正对着苏慢慢的灵位。

将手中的康乃馨摆在灵位前方。

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蓝玉师弟。”

一道轻柔的声音适时在蓝玉的背后响起。

分明是男声,却带着不少阴柔之气。

除却刑罚堂的首席

蓝玉愣愣地转过身去。

“拓跋首席,为何你……”

拓跋透站在蓝玉的背后,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

“师尊告诉我,你要与堂主结冥婚。”

这个吴勇!

蓝玉硬了,拳头硬了!

拓跋透见蓝玉不说话,便接着解释:

“师尊平日里酒肉为伴,总是满口胡言乱语。我想许是他在造谣重伤你,但又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便特地来看看。”

然后就看到我在这对着灵位发誓?

蓝玉一头黑线。

“我深知师弟忠良。只是师弟你年方弱冠,便将一生清白托付给一个失踪之人,实在是糟蹋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不过,你既心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

这是灵界的规矩。

不论贵贱,都只许一夫一妻。

妻死,可再娶。

而娶了死妻,则是命定的鳏夫,不可再娶。

拓跋透走近了几步,将蓝玉逼到石柱边上,右手按在了石柱上。

左手则是顺势按住了蓝玉的腰。

他柔声道:

“只是从今往后,师弟你若是孤苦寂寞,便只管来寻我。且再有人敢说些风言风语中伤你,我便亲手摧之!”

爱意仿佛要从他的眼里溢出。

师兄弟之间友爱一点,很正常的对吧?

对吧?!

蓝玉看着那张邪魅的笑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

脸颊上不由得泛起两抹妃红,甚至开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直到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碰到大腿之后……

蓝玉猛然恢复了理智。

“不、不用了,这些事情,我都能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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