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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纯白的结界覆盖了整个卧房。
布置下结界的系统娘独自蹲在门外。
屋内的蓝玉盘腿坐在床上，神情恭敬。
镜灵刀静静漂浮在身前，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
“师尊~您要出来了吗？”
蓝玉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本命灵器镜灵刀，满心期待。
活像一个等着皇帝宠幸的妃子。
“破空——执掌！”
那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身体某个部位条件反射地痛了起来。
下一秒，锁链缠上了他的手腕、脚踝和脖子。
锁链摩擦的声响让他有了应激反应。
“师尊！弟子今日绝不抵抗！！”
蓝玉连忙朝着身前作揖讨饶，锁链这才悄然消失。
苏慢慢在镜界中提前换上了那身黑色的洛丽塔。
因为尺寸不太合适，所以绷得很紧。
腿上薄薄的白色丝袜只穿上了一只。
“今日怎得这般顺从，徒弟弟~你该不会——已经变成没有我的疼爱就活不下去的人形X架了吧？”
“是的，正是如此。白日不见师尊，如双目失明；白日不闻师尊，如双耳失聪；白日不受师尊教训，弟子自觉浑身骚痒，如万蚁噬身。”
啊对对对，一天不见你就觉得双目失明，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就好像双耳失聪，一天没挨你的打就身上就感觉全身发热饥渴难耐，身上就好像有麻衣在爬。
这样说你高兴了吧？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半个时辰开始就半翻白眼；到了下半夜，更是连灵力锁链都维持不住；最后没了气力，只能慌张地趴在床头，神情恍惚地溜回镜界。
但蓝玉还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对待敬爱的师尊，要顾及到她老人家的面子。
更何况，现在蓝玉还有求于她。
而在听到蓝玉的话之后，那边苏慢慢的脸却猛地一红。
她用双手捂住眼睛，透过指间的缝隙偷看着蓝玉，并开始不安分地磨擦起双腿。
薄薄的白袜渐渐地有了些许湿润。
樱岛里好像有麻衣在爬。
“徒弟弟，你、你你……”
你这算是在向师尊我表白吗？
可是为什么徒弟弟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平淡啊？
难道是……日久生情？徒弟弟终于开窍啦！
比起逼迫徒弟弟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这种徒弟弟主动进攻的感觉让她感到了别样的兴奋。
好想被徒弟弟按住，想被用力地抓住头发……
但是也想要被普通地表白，然后和徒弟弟普通地结婚，然后结婚后被徒弟弟按住，被用力地抓住头发……
不论是哪一种都能带给她巨大的欢愉。
苏慢慢感觉自己正在变得正常。
“师尊，弟子有一事相告。”
“欸？”苏慢慢抬起头，“现在吗？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草率吗？
不草吧？
蓝玉眉头一皱，不解其意。
“数日后，刑罚堂将受命远征法兰妖界，弟子身为五席，。法兰妖界危险重重，弟子年少轻薄，实力低微，弱不禁风，若是遇上大妖，恐怕难以自保。因此……
“弟子蓝玉，向师尊讨教！弟子想要参悟‘破空’的法则。”
图穷匕现。
“远征……哈……啊？原来不是……”
原来不是要表白吗？
苏慢慢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
只是，一时间却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不甘心。
不开心。
蓝玉见师尊半天没反应，似乎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师尊，您……意下如何？”
“我、我才不是你的师尊！你的师尊已经死掉惹！！被你这个逆徒亲手——”
“那好，以后我不叫你师尊了。”
“不行！”
苏慢慢急了。
一边听着徒弟弟不情愿地叫自己师尊，一边却老实地接受着自己的传道受业。
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七天以来的经历让她食髓知味。
“总之，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教给你了，你得拿东西来换。”
苏慢慢觉得，必须得跟他谈条件！
蓝玉一愣。
他一个二十岁的弟子，能拿什么东西来换？
他的东西，这个两百岁的师尊能看得上眼？
师尊这是不想教吗？
想来也是。
“破空”法则，毕竟是师尊毕生的成就。
也是她作为强者的骄傲。
这就像是有一个研究了数十年新机器终于成功的发明家，而他的学生却让他将新机器的专利转让给自己。
确实是自己唐突了。
蓝玉心底不由得有些惆怅。
苏慢慢却连忙开口道：
“我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只要徒弟弟……跟我结婚就行了。”
“……”
“只要你做我的夫君，我就将‘破空’的法则全部教给你！”
“……”
蓝玉傻了。
师尊对这些事情到底是有多执着啊。
生孩子也好，结婚也好……
明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就算他真的去跟一个灵位结婚，恐怕也无法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可她却依旧渴盼着。
如同涸辙之鱼。
“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蓝玉如实相告。
“没关系，只要徒弟弟知道我还活着就好。”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真的就只是一个态度。
蓝玉看着自己的师尊。
她的眼里闪烁着晶莹。
喂！这已经犯规了吧？
反正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肯定不会影响到剧情的……
蓝玉如此说服着自己，准备应允下来。
“待到弟子远征归来，便……”
“择日不如明日。”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留待几日之后……”
“择日不如明日。”
“明日便明日！”
“嘿嘿，乖徒徒。”
苏慢慢笑逐颜开，用力抱住了蓝玉的脑袋。
想象着在寂静塔给师尊的灵位戴上白纱的绣花，然后和灵位一本正经地结婚……
那种诡异的场面。
光是想想，蓝玉便不禁觉得脸上一烧。
这……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怎么活啊？
比藏在床底的18禁书籍被客人发现了还要可怕。
“徒弟弟~过来，乖乖站好~，师尊这就来教你——先从你的那里开始开发。”
蓝玉连忙起身，站到师尊身侧。
苏慢慢伸出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便于传音。
“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紧紧抓住我哦。”
苏慢慢只是右手虚握，轻轻往空中轻轻一划。
她的手中便如同泉水般立即喷涌出强盛的白色灵力。
镜灵刀也在这股灵压的挤压下震颤不已。
刀面前方浮现出狭窄漆黑的裂隙，只是却被一簇簇黑色杂草般的物体所遮掩，难以看清。
紧接着，苏慢慢的白色灵力化作一
大量的讯息在两人的交接处快速传递着。
得益于此，蓝玉居然能够看到那流动的灵力当中隐藏的密文！
庞大的信息化作一股激涌的潮流冲入脑海。
一次性全部进去了！
哪怕是过目不忘、天生慧根的蓝玉，也无法保证能够一次性将这些内容全部记忆、理解。
足足三个时辰过后，蓝玉才从大脑的高/潮当中清醒过来。
明明已经触及到了最深处，将所有的信息流全部吞咽下去了，他却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哈……啊。这就是……‘破空’的法则吗？”
“这只是一次的量而已。徒弟弟~全部都吞下去了吗？”
“嗯。弟子感觉，还能够继续。”
我还想要！
大脑完全被法则与奥妙所填充，身体内洋溢着无比活跃的灵力。
明明感觉快要坏掉了，可是却又感到意外地充实。
境界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他却切实感觉到自己对于“破空”、“镜域”两种法则的理解更进了一步。
脑子里被填满了。
他的灵压也已经远超普通炼虚境前期的状态。
身体也已经被填满了。
这种久违的满足感让蓝玉有些欲罢不能。
“我知道徒弟弟还没有完全满足。只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呢。”苏慢慢宠溺地看着满脸红潮的弟子，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吻一下，笑道，“不过，今天就先放过你吧，明晚，我们再继续吧？以……夫妻的身份。”
此时，天边也恰好露出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