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用了那块香膏吗?”晚上坐在穆天赐身边的单蝉轻声问道。

“没用我留着呢!”穆天赐对于单蝉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还是很珍惜的。

“没用就好!那块香膏纯度很高!可比漠骨花枝条要高多了!母亲我都熏出眼泪了!”说着单蝉还指了指有些微红的眼睛。

“香膏哪有你这么用的?整块都点上不被熏出眼泪那才是怪事!”穆天赐轻轻抚弄单蝉的双眼,眼皮微抖让穆天赐的手指有些痒痒的。

“晚饭过后有打算吗?”穆天赐看着单蝉。

“没有!母亲可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单蝉突然兴奋的看着穆天赐,作为一只常年夜行动物,很久没有在夜晚活动的单蝉感觉骨头都要生锈了。

“没有!自己好好休息!我走了!”穆天赐摸了摸单蝉的脑袋,起身便走出了大堂。

回了书房穆天赐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平常应该紧闭的房门现在已经变成了微闭,露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一切如常。就算看的再细也是没有一点变动过的痕迹,唯有一样是书房中多出来的那便是桌上的信件。

信件上没有任何标识在开封处只有一样小小的孔洞,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就发现不了,也许有人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破洞,但是穆天赐可是知道这封信代表着什么。

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将房门窗门关上点上一盏灯,原本灯火通明的书房顿时变得暗沉沉的,在灯火的跳动下穆天赐打开了信封。

信上的字犹如往常一样犀利不失锋芒,这个字的主人穆天赐太熟悉了,将信件放到灯盏下细细地看着。

信件的开头便是问候了穆天赐,往后就是对单蝉的询问还有对他的规划,在他看来穆天赐的安排已经与他背道而驰了,如果不及时纠正把单蝉教歪了可就不好了!

虽然很不想理会信中对她的一番说教,可谁让单蝉与他才是真亲人呢,穆天赐叹了口气,拿出一张新的纸将自己明白自己所想的都写了上去,然后装入信封在信封的尾部用银针戳上一个小洞,这就是这么多年来穆天赐与他的秘密交流方式。

将信件放在桌上,这封信不需要交给别人自然会有人来取,是谁来取穆天赐可就不知道了,熄灯将房门关上走出了书房。

“夫人!”穆天赐一出院门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离鹭。

“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离鹭将身后的刀匣递给了穆天赐。

“嗯!你回去吧!”接过离鹭手中的刀匣穆天赐就直奔单蝉的房间,也许正如那封信中所写的一样,禁锢的了他一时禁锢不了他一世,她终究还是要尊重单蝉自己的选择,即便她仍想将单蝉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哪也不去。

来到单蝉的门前敲了敲房门。

“是母亲吗?进来吧!”晚上来找单蝉的除了穆天赐就没有被别人了。

“母亲今晚还睡在我这儿吗?”单蝉看着穆天赐,虽然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会感觉位置变小了,但是这种感觉其实还不赖。

“容我想想!来!过来!”穆天赐向着倒在床上的单蝉招了招手。

单蝉下床来到穆天赐的身边,穆天赐拿出刀匣递给了单蝉“看看怎么样?”

看着面前的刀匣单蝉微微一愣“母亲这个是?”

“礼物!既然你都送我东西了我还能不送你吗?就当回礼了!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让离鹭送回去再挑一把你喜欢的!”

单蝉接过刀匣慢慢将它打开,一把不算长对他来说适中的刀静静地躺在刀匣之中,暗金色的光芒在单蝉的眼中一闪而过,用两只手托起刀静静的看着它,微微喘息的嘴巴表现出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看着单蝉的样子穆天赐知道自己算是选对了“很喜欢吧?”

“嗯嗯嗯!”单蝉连连点头。

“喜欢就好!”穆天赐轻抚单蝉的脑袋。

“母亲可是破费了?”

“破费?对你来说做什么都不破费!这本就是我有的东西!以后都将会是你的哪有破费一说!今晚我不走了就在你这儿睡了!”穆天赐想起了今晚需要做的事情决定留在这里。

“嗯!好!”刚收到礼物内心激动之情还未消下来的单蝉,自然是十万个愿意。

两人熄了灯火就各自躺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暗昏昏的房中,穆天赐的胳膊轻轻穿过了单蝉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母亲是有话说吗?”感觉到穆天赐的情绪,单蝉自觉的将头靠在穆天赐的身上,柔软之地总是让单蝉觉得安心。

“有话!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母亲在我这儿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尽管说吧!蝉儿不会生气的!”单蝉搂住穆天赐的腰。

穆天赐轻笑一声就算他生气对她来说也是没有用的“蝉儿可喜欢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但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出去看看那岂不是辜负了这人间一趟!想看也是想看但若是母亲不喜欢我也可以不去!”

“不去吗?”穆天赐说道脑中不禁想起信中的那些话,单蝉总归还有更长更苦的路要走,禁锢他的感情那个人能接受,但若是挡住他必须要走的路那他就会与穆天赐翻脸,翻脸就翻脸她还有单蝉,但若是他执意要带走单蝉那可怎么办呢。想着这些事儿穆天赐将手放在了单蝉的脸上。

“嗯!可以不去的!”单蝉将嘴唇凑到穆天赐的手上轻吻一口。

“哼~你得去!”穆天赐轻笑一声将单蝉搂紧了些。

“母亲?”单蝉抬头在黑暗中看了一眼发笑的穆天赐,现在的穆天赐感觉与以前的有些不一样了。

“成长的路我不能挡着你!想走你就走走看吧!但是记住要回家!我可不想看到你躺在别人的床上!明白了没有?”穆天赐掐指单蝉的下巴摇了摇。

“嗯嗯!明白!”穆天赐对自己的松懈,让单蝉内心非常兴奋,但又抱有一丝疑虑今天穆天赐身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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