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二叔求情吧?这事免谈!”穆天赐推开书房门把站在门口的单蝉抱了进去“手还疼吗?胳膊呢?”轻轻地捏住单蝉的胳膊。
“还是有点!”在穆天赐手中的胳膊微微颤抖,酸胀感比昨日更甚,手上的疼痛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单蝉不愿意说而已。
“就是这样的!过几日就好了!今天带你见个熟人怎么样?”
“熟人?我还有熟人吗?”单蝉不解地看着穆天赐。
“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那位熟人吗?今天我把他找来了,看你这几日练不了功的份上,让他带你读读书也好!”听到读书这两个字还是熟人单蝉就想到了宋月清,能教自己读书还是个熟人那非宋月清莫属了。
“进来!”穆天赐高喊一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依然是初见那会儿的迷糊感,一身白袍显得身影高挑细长。
“夫人!蝉少爷!”宋月清作揖。
“宋月清!我知道你是个酒鬼!本来不应该回来的,但……”后面的话穆天赐没有说下去,宋月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请放心!这一次不会了!我会离蝉少爷远远的!”
“那就回房吧!走!看看你二叔去!”穆天赐领着两人来到了单蝉的小院,没有理会两人径直走向了后院。
“睡的可好?”
“挨千刀的!你也知道来看我?”
“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对她的吗?”
“我当初那是年少不懂事!那现在呢?你是什么?为她报仇?”
“单奕夏你总是拿年少不懂事来当借口,当初你干过的缺德事还不少吗?随便在北元外城拉个人出来都能扳扳手指数出你干过的那几件大的,我这叫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就你? 狗听了都摇头!挨千刀的!我告诉你我干的缺德事是不少,但我那时是真的年少不懂事,可你干的缺德事不比我少吧?杀人放火你哪件事没干过?我现在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可你现在干的却是结党营私的勾当!”
“随你怎么说,说我滥杀无辜也好说我结党营私也罢,但是我今天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为她报仇!当初若不是你北元怎么可能会成为她的伤心地!好好在这躺着吧!”穆天赐转身回了房内。
房里头单蝉已经和宋月清叙完了旧。
“好好学!”穆天赐叮嘱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蝉,外面趴着的是谁啊?莫不是在你房里偷东西被夫人发现了,让他趴在墙上受罪吧?”
“那是我二叔被我母亲整了,现在还趴在墙上下不来呢!”
“哦~”宋月清了然。
“没事了!老师今天学什么?”
“我们已经好久没学了,以前学的估计也都忘光了吧?今天就温习一遍之前的功课好了!”宋月清拿出书摊在桌子上。
“老师还喝酒吗?”看着宋月清的背囊里放满了书,就是没有那个酒罐。
“不喝了,再被夫人看到脑袋就保不住了,老师我惜命的很,再说月下花的酒也不是我喝的起的了,自从我被夫人辞退后就回到了以前的私塾里教书,每天就那点钱哪敢乱花啊,喝不起喝不起,干脆戒掉了!”宋月清说着话眼中的渴望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单蝉看着宋月清还好她现在只是暂时戒掉了,对单蝉来说,现在就算他看到小作坊的酒也不会再去看一眼月下花的酒,他与月下花已经结下了梁子,怎么可能轻易解开。
“好啦!不说了我们开始!”
房内的朗朗读书声被趴在墙上的单奕夏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单蝉是个泥娃子没想到读起书时的样子还真有点书生的味道。
“青州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书还没读到一半呢外面就雷声大作,看着这架势像是要下雨。
下了课的单蝉还不忘被黏在墙上的单奕夏,在房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把油纸伞。
“二叔!我给你拿了油纸伞!”单蝉举着油纸伞。
“油纸伞顶个什么用啊!你没看到你二叔我现在是趴着的吗?哪来的手啊?”
“那怎么办?我爬上去给你撑伞?”
“去找块大点的油布来!给我罩上就是了!”在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在下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块大点的油布,几人将油布遮盖在单奕夏的身上。
“挨千刀的!”单奕夏嘀咕一声。
“蝉,你二叔这是犯了什么错被你母亲这样惩罚? ”
“我不知道!母亲跟二叔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要么是多年以前就有的仇怨,昨天正好被母亲抓住了机会报仇,要么就是母亲兴致来了想整一整二叔!”
“老师!您有没有救救我二叔的办法?”
“救你二叔?不会被夫人惩罚吧?”
“不会不会!只要有我在我保证母亲不会惩罚老师你!还望老师想想办法!”
“嗯……这墙上用的是什么啊?”宋月清沉吟片刻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听我二叔说这是宫廷里用来修补东西用的黏胶,效果极好!”
“宫廷里的黏胶啊……”宋月清挠了挠头。
“这东西可不好解决啊……宫里头用的东西哪个不是价值连城,就连这黏胶估计也是好东西!”
“老师……”
“你先别说话让我仔细想想……”不知想了多久,直到外面狂风大作开始下起了暴雨,宋月清也没想出个主意,单蝉也没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在他沉思时还不忘出门看看单奕夏怎么样了。
“二叔!你不要紧吧?”
“好得很!军人淋点雨怎么了?你二叔我身体好着呢!还有你给我找的这油布挺好使,一点雨也没淋到!”好在是单蝉找到块大点的油布,正好能把单奕夏从头到脚包起来,甚至还多出一大块,淋不到雨反而还是个温馨的窝。
“二叔你再忍一忍老师想着办法呢!”
“我就没指望你那老师能想出个什么办法来,这东西黏性好着呢!”拔了拔手掌,依然牢固的黏在墙上,只感觉自己的手皮都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