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显然是还没完全恢复清醒，而且看她的样子，估计也和莫渊一样就没想过用灵力醒酒。然而她还没走两步，便一头栽进了泥地里。
凰钰有些无奈，即使知道她大概率是假摔，但还是上前把她拉了起来。
她只是一直待在皇宫，接触到的事物少，又不是蠢，一个剑修，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因为醉酒导致身体失衡摔倒。
不得不说，白露心情转换的速度非常之快，刚才还和凰钰对峙，转过头就把严肃的氛围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哎呀，让师妹看到不像样的一面了，诶嘿~”
“师姐要卖萌请去找师尊。”
“切，没意思，还是听你的去找师尊玩吧！”
“师尊身体似乎也不大舒服，我劝师姐您别去打扰师尊，这样只会平添师尊的烦恼。”
“诶？师尊身体不舒服？这下不得不去了~话说小钰钰从刚才开始就在干嘛？”
见凰钰席地而坐，并在画板上画着什么，白露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然后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我在画师尊的肖像...”
她话音未落，白露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流着口水，眼睛发亮地看着她。
“我出三千灵石，画完了卖给我！”
“师姐要我的画作甚？”
她佯装不懂，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自己看不出白露那只有欲望，不掺半点杂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白露在自己心中也就是个脸上笑嘻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背后捅刀子的师姐。
不过很遗憾，她在皇宫中接触到最多的，就是跟se欲有关的事情。
毕竟炽凰国无论怎样都不是真正由仙人组成的帝国，终归免不了俗。
走在后宫时常能听见那些妃子进行着经验交流，还有前一夜的感想发表，久而久之便懂得了不少。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白露加上一个‘变态师姐’的标签，以此警示自己绝对不能变成自家师姐这样。
“不要用看渣滓的眼神来看我啊！不就是想晚上当作‘代餐’而已吗！不会拿去做坏事的啦！”
当代餐？什么意思？师姐是想表达师尊秀色可餐？
哪怕凰钰自认为对这方面稍微有点了解，可‘代餐’这陌生的词汇依旧触及了她的知识盲区。
只是凭借直觉，她能感觉到所谓的‘代餐’绝不会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
“真的没问题啊！你当你面无表情我就看不出你眼底的鄙夷了吗！真的~相信我啊！”
被她用轻蔑的眼神注视着，白露急得差点哇一声哭出来。
当然，是装的。
“既然没问题，那么我就卖给师姐吧。”
像是生怕她反悔一般，白露一把抢过她手中刚刚完成的画卷，然后丢了一袋灵石过去。
白露将自家师尊的肖像画拿在手中反复端详，尽管作画时间没过一刻钟，但依然描摹出了莫渊的身姿。
兴许是因为他的气质不是来自于他的一举一动，凰钰难以画出他那遗世独立的氛围。
但也仅限如此。
眼见凰钰起身准备走人，白露急忙抓住她肩膀，将她留了下来。
“师妹啊~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师姐有何吩咐？”
“要不以后你定期给我几幅师尊的画像，我也给你提供灵石，咱俩各取所需，怎么样？”
“嗯...那师姐想要怎样的画呢？”
“就比如师尊晚上的睡颜，沐浴时的表情，或者干脆大胆一点，直接画师尊壁咚我的场景~！”
听了白露的描述，凰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师姐您那么想看师尊的肖像，不如直接找本人询问如何？有师尊作为模特，也许我能画出更加生动的画面。”
“不可能，师尊绝对不可能同意。”
“不问问怎么知道呢？”
“确实啊，不问问怎么知道呢，你说是吧，我的好徒弟？”
只见莫渊一个跨步，便从数十米外移到了白露面前，趁白露未能反应过来前，夺过她手中的画卷，并展开来看了一眼。
“画技还不错嘛，只靠记忆就能还原到这种程度，再接再厉~争取有一天能无愧于你手中的染天笔。”
“多谢师尊夸赞。”
莫渊揉了揉她的脑袋，也不再打算纠正她用敬语的习惯。
来日方长，只要受他和白露的影响，总有一天凰钰会感到用敬语很别扭，到时自然会摒弃这种习惯，那何必太过着急呢？
反正他是不相信一个人能在随和的环境中一直保持谦卑，又不是人人都能当苦行僧。
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提，因为眼下有件重大问题亟待他解决。
“我的乖徒儿，你准备用我的画像在晚上做什么呢？”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表情看上去和善一些，然而在白露眼里，他的表情像个索命的恶鬼般恐怖。
“没，没做什么啦，只是想在房间里挂幅师尊的画像，这样每天晚上睡前就能瞻仰师尊的尊容。”
“可师姐您之前告知我的明明是想当作‘代餐’。”
“哦吼？代餐是吧？钰儿你先下山去，我跟你师姐需要谈点严肃的话题。”
“是。”
望向凰钰逐渐远离的背影，白露想要大吼一声。
小钰钰，你算计我！
而凰钰在完全消失在视野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从她的眼神中，白露看出了她想表达的话语。
‘先前你算计了我一次，我还回来一次，算是两清了。’
这只能说是白露自作自受，谁让她在炽凰帝国的皇宫搞出了那种事情呢？
“呵呵呵呵呵，小白，说起来，我上一次亲自教你剑术，还是在上一次吧？过了这么久，为师认为是时候检验你的修习成果了。”
“上一次不就在五天前吗！哪有过了很久？！”
“我说过了很久，那就是很久，拔出剑来吧，我要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说完莫渊从地上随意捡起来根树枝指向白露。
“......师尊。”
“嗯？”
“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儿？”
“不能。”
不久后，正在下山的凰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待到惨叫声平息，才继续往山下走去。
......
“小钰钰～帮我按摩一下好不好～？”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