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笑着解释了一句自己和她的相遇。
不过这御姐却显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谈,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再无回应。
“哦。”
见到这一幕,秦阳也没注意,而且他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转身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他拉开包间门的下一秒,那女人却突然叫住了他。
“你是今天才来的吗?”
听闻此话,秦阳转身点了点头嗯道。
“嗯,今天才来上班。”
“你酒量怎么样?”
昏暗的包间当中,这御姐透露出来的气质给秦阳一种冷冰冰的味道,和奶茶店时遇到的她截然不同。
不过能够来酒吧这些场所的女人秦阳是打死都不会有过多交集的。
“酒量一般。”
平淡的回了这名御姐一句秦阳转身就走,并没因为自己是个服务员而低三下四的等着客人发话。
自己只是端东西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义务。
不过他迈步的动作还未踏出包间门,一道不耐的声音却将其叫住。
“嘿,小伙子,我们大小...岳悦小姐的意思就是让你留下来喝酒,怎么还走呢?”
听闻此话,秦阳露出了一抹惊讶的表情,但很快便婉拒了这份好意。
“不好意思,我酒量不怎么样,也不爱喝酒,抱歉。”
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秦阳也不想惹到什么麻烦,能微笑拒绝的事情就没必要硬刚。
但他的想法是他的,并不代表这包间当中的人也能这样想。
“你喝一杯,我给你一千,喝一瓶,给你两万。”
抬眼向声源处看去,这冷冰冰的声音是那被称为岳悦小姐的女人说的。
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睛,但能够看到她的表情很是冷淡,就好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似的。
皱着眉头,秦阳不知道这女人说的话有没有别的含义,但他不得不说心动了。
毕竟对于一个出来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而言,喝喝酒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简直不要太赚。
“美女,你说的是真的?”
疑惑的看向岳悦,秦阳想看到她的认真,又想看出她的伪装。
但岳悦并未说话,反倒是一旁身穿西装的大叔突然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打钱喊道。
“小伙子,我们岳悦小姐从来不会开这种无趣的玩笑,只要你敢喝,钱就敢入你的口袋。”
虽然那名大叔表现的很豪放,但秦阳能够从他的一举一动当中看出他对那名为岳悦的女人很恭敬。
而这个包厢当中除了岳悦和这名大叔以外还有好几名青年美女,只是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全都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秦阳,就好像很期待他会怎么做一样。
人都是好面子的,但秦阳很清楚自己现在一个没靠山没背景的人,面子比起钱来说反倒是最不值得捍卫的玩意儿。
想要成功,最先抛弃的就是没成功过前最无用还绊脚的面子。
“我喝!”
话落,秦阳上前抓过桌上的一瓶洋酒就是开盖一口闷。
一瓶就是两万,他喝了待会儿去卫生间催吐就是,稳赚不赔。
至于说这里好些人看着他表演,面子上会不会还是过不去,秦阳可没把自己的面子看的那么重。
毕竟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又不算是侮辱,他要是酒量可以的话都想把那名为岳悦的女人直接喝破产。
洋酒咕咚咕咚入喉,火辣辣的灼烧感在喉间蔓延,感觉真不好受。
一瓶干完,秦阳看了一眼身前依旧从容不迫看着自己的岳悦。
“给他。”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那名大叔直接将两打软妹币丢到了秦阳的身前。
见到这一幕,秦阳微微一笑,紧接着举起一瓶示意后又开始一口闷。
整个包间的人都在默默的看着,就好像那被称为岳悦的女人不开口,他们都不敢说话一样。
碰!
又是一瓶,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秦阳还没来得及看岳悦,大叔已经将钱再次丢给了他。
几分钟时间就赚了四万,说真的,秦阳心里都乐的不行了。
不过他也知道适可而止,自己虽然很想多赚一点,但必须快点去厕所催吐,否则难免会出问题。
到时候身体出问题了,四万块钱还不够医药费。
“我可以走了吗?”
秦阳看向岳悦询问道。
他知道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听这个女人的,所以得到他的同意肯定就能安稳的离开。
而这女人见到秦阳喝了两瓶就没有为了钱继续贪杯时,眼里闪过了一抹意外。
她时不时就会来酒吧包厢抓个人喝高度洋酒给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取乐和欣赏人的贪婪而已。
但那么久以来能够只喝两瓶没露出醉意就愿意收手的人根本没有过,大多数都会把自己喝进医院才肯罢休。
“你确定不喝了?”
平淡的声音犹如冬季那枝头的白雪,不带有任何温度。
“不喝了,两瓶已经是极限。”
秦阳得到了四万块钱,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和岳悦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你多大?”
“我?”
指了指自己,秦阳不知道岳悦突然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岳悦倒是没有因为秦阳的明知故问生气,反倒是很耐心的点了点头。
“嗯。”
“十九。”
“还在上学?”
“嗯”。
“在哪儿?”
“天海大学。”
听到秦阳和自己一样也是这天海大学上学,原本冷淡的表情有了些许缓和。
“你们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商量一个事。”
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大叔和青年美女们,岳悦这话当中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敢否认她的话,反倒是全都乖乖的起身往外走。
见到如此一幕,秦阳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一个服务员而已,有什么事是需要清空包间单独留下自己的?
包厢门关上,秦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喝酒喝的太多,现在脑袋已经开始有眩晕感了。
“你可以当我的狗吗?”
“啊?”
皱着眉头,秦阳原本开始有些昏沉的脑袋被这话炸一下突然清醒了不少。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这女人给自己说撒?
“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什么都听我的,随叫随到,做一条听话的狗。”
“不是,这世界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平等,但人的尊严是平等的,你不觉得你这话有病吗?”
秦阳虽然可以不要脸,不要面子,但尊严却是他最后的底线,谁都不能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