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马兰看着司马瑶。

“不许胡闹,北方匈奴来势正猛,你要是丢了长江,那可就坏了大事,我把长江防线交给你了,司马兰,你给我接住了。”

“姐姐……”司马兰抬起头,有点犹豫。

“磨磨蹭蹭什么,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答应。”

“好,那我回到战场之前,你不许喝酒,自己立军令状去。”司马瑶说,看向钦差,“臣瑶这就动身前往建康,马快的话一天就到。”

“司马大人何必那么着急呢。”钦差太监说,司马瑶却已经走出大帐,收拾盔甲上马,“刘诗瑶,我们走。”

“诺!”刘诗瑶行礼,带上钢盔一把推开太监,“别挡道。”走出大帐上马,司马瑶提着一把长枪,“列位将军们,瑶,先走一步了,驾,驾,驾!”两人就这么单枪匹马赶赴建康。

“哼,骄兵悍将,不服王法,一群贼配军。”太监抽搐着脸庞,司马兰拔剑,剑尖直接指着太监的鼻子尖,“你只不过是我大姐的一条狗罢了,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这军营里有规矩,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我先拿你的人头祭旗!”

“你,你敢,我是朝廷的钦差大臣。”

“我有什么不敢的,哼,你要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司马兰冷笑道。

太监咽了咽口水,“司马将军,何苦呢,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司马兰收剑,怒骂一声,“滚!”

太监屁滚尿流地离开了。司马兰暗自想道,“这一定是朝中有奸臣构陷忠良,是谁,如此狠毒。”

而司马瑶的快马行进如风,只用了半日功夫就赶到了建康城,见到官军连忙下马,“列位通融一下,我司马瑶要进城了。”

“大将军请。”士兵不敢怠慢,连忙迎接司马瑶入城,守城大将连忙把消息告知在太极殿打盹的女帝司马琼,司马琼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几个人来的?”

“陛下,是两个人,司马大将军和她的副将两人,两人两马。”

“嗯,好,退下吧。”司马琼挥挥手,守城将领噤若寒蝉,连忙离开这压抑的太极殿,司马琼看向了在台阶下不紧不慢地抄书的尚书令诸葛梦,“你怎么看,有人进言,我的好妹妹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公道自在人心,阵前换将,不利于士气。”诸葛梦不急不慢地抄着书本,司马琼又问道,“你抄的是什么书?”

“陛下,是《尚书》。”诸葛梦不卑不亢地回答。

“嗯,公道自在人心。”司马琼说,“好,那江南土族的言官,看不起我们这些北方来的土包子,咱们说不过他们,那就杀,大刀,比万卷书更有威慑力。”

诸葛梦的笔停了一下,继续抄写着书卷。

“诸葛啊,你现在抄写的部分,是在讲那位圣贤的事迹呢?”

“陛下,再讲桀纣如何昏庸残暴。”

司马琼皱了皱眉头,又看向了下一份奏折,“臣安之惠泣血上奏,镇北王司马瑶拥兵自重,不思忠君报国,与胡虏勾结,犯上作乱,意图篡位,万望陛下绞杀此贼,以正朝纲。”

“诶,有意思啊。”司马琼站了起来,“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这里到处都是她的弹劾状纸,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简直是猪狗不如。”就在这时太监踱着小步走进太极殿,“陛下,司马大将军到了。”

“宣。”司马琼重新坐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司马瑶风尘仆仆,战甲未卸,跪在司马琼面前,“罪臣,镇北将军,淮阴侯司马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行礼,司马琼连忙扶起司马瑶,“啊呀,瑶妹,生疏了,生疏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皇姐的。”

“罪将不敢。”司马琼看到司马瑶一身银甲,战袍血迹斑斑,便知道司马瑶的确在前线和叛军拼命厮杀,招呼太监按座,用御酒御膳招待司马瑶,“我深知瑶妹劳苦功高,但是朝堂有奸臣把控兵权,所以此次召你前来,是来平叛的。”

“平叛?”司马瑶抬起头,而小太监们忙着给司马瑶卸甲,露出了里面的锦绣松鹤团子衫,看到了安之惠的奏章,五脏内暗火汹涌澎湃,“是她,是吗?”

“早有言官弹劾她暗藏兵器盔甲,意图谋反。”司马琼说,“此等反贼,非常人不可轻易剿灭,所以,瑶妹,我把我的锦衣卫调一半给你,你要细细地审,细细地审啊。”

“臣遵旨!”司马瑶离座下拜,突然眉头一皱,“皇姐,依照大晋律法,谋反者,夷三族,家眷充公,沦为奴婢,那臣斗胆向皇姐领一份赏。”

“说。”

“臣听说安家要和我司马家联姻,罪人之子,实在难以侍奉陛下,请把安家子安室,赐予臣下。”

“哦,我都忘了,安家子这一茬了,哦,我忘了,安室可是号称江南第一美男子,哈哈哈哈。”司马琼笑的肩膀耸动,“好,安室就赏给你了。”

“谢陛下!”司马瑶跪拜,司马琼成功用安室换到了司马瑶的兵权,二人都不言自明,诸葛梦也被司马琼赶出去带兵去了,司马琼暂时压下来司马瑶的逼问。

两人都觉得不亏,皇家的子孙,要是脑袋里都是什么风花雪月,早就连成年都不到就曝尸荒野了。司马瑶接过了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官印,便独自骑马到了锦衣卫那里开始布置了。

“大将军,大将军,陛下就这么罢免了你的兵权,您却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好奇怪啊。”刘诗瑶疑惑道。

“因为,因为什么呢,因为什么呢?”司马瑶歪着头,“算了,谁知道,对了,安室是个文弱的书生,他可见不得血,所以啊,还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啊?”刘诗瑶不解。

“你就这样,你就这样,这样这样这样……”司马瑶在刘诗瑶耳边嘱托完毕,刘诗瑶呆呆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是把这个小相公偷来,对吧。”

“偷什么?那叫请,你先让人送请帖去,要是安室愿意来,那自然好了,要是他不愿意,你再把他绑来。”司马瑶眨眨眼。

刘诗瑶行礼,“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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