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驿馆见到霍思毓,自己从篮子岛一路过来,千辛万苦,竟然还比霍思毓慢。

霍思毓嘿嘿一笑,颇有些戏谑:“大男人怎的还哭出来了?你八爷什么时候这般多愁善感了?”

八碗这才发现自己哭出来了,赶忙擦干脸上泪水,咽下馒头:“公子,你怎么比我早回来的?”

霍思毓挠挠头,长话短说:“我从高山岛上结识一当地人,有她相助,躲过了张生在海上的搜查,到了圣渡就听说张生栽到篮子岛了,我寻思可能跟你小子有关,我才到河洋,进了驿馆就看到付言大人守在门口,一问才知道,是在等你。”

八碗咂咂嘴:“嘿,真是天庭里的白菜——神速(素),看来您一到高山岛没几天就直往河洋城反,都怪我在篮子县耽搁了些日子。”

“张生那事儿你干的?”霍思毓说着转身出了厨房。

八碗赶忙跟了出去,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昔日老爷没造反的时候,府上门客三爷把毕生所学传给我,用来对付海贼还是足够的。”

“倒是少了我日后报仇的事。”霍思毓倒了杯茶给八碗。

八碗接过茶一饮而尽,舒了口气:“公子放心,那群混账都叫我折磨死了。”

“坐吧,大概跟你说说我的遭遇。”霍思毓似乎有心事。

付言在一旁看的清楚,这次回来,八碗的眼睛愈发阴沉,不带烟熏玻璃镜也看不清他的心思,城府颇深的霍思毓看着却干净了些,心中不由得慨叹造化弄人。

“我跳了船,抱着个木桶随波逐流,起初差点叫追击我的海贼给追上了,不过那夜风大浪高,一个巨浪把我们都拍昏头了,随波一同漂到高山岛。我醒的早,提前发现了他们,借着林地把他们挨个阴了,也顾不得处理尸体,寻思找个落脚地休整一番赶紧回来。

可惜身体虚弱,还没找到人烟就昏死在溪边了。再醒来时,是一个当地人把我救了,我在她那修养几日,帮她解决了些麻烦,她就送我到了圣渡,我在圣渡找了个商队,搭了个便车才回来了河洋城。”霍思毓说完,颇有些得意,看着八碗,想听听他的遭遇。

“您这也不容易啊,”八碗叹了一声,把自己的遭遇简短的说了一遍,“就这些,我那兄弟还在客栈待着呢。”

霍思毓越想越气,咱俩人受这委屈,都是朱清臣那老王八害得:“朱清臣这王八蛋把咱害得够苦的,正好原来还怕一口咬到寅国谈判的底线害了沈雨竹,现在可就有了由头,接下来的谈判就好办多了。”

“我大哥现在应该已经和沈大人碰上了,不出意外的话,沈雨竹也有自己的爪牙了,搞倒朱清臣指日可待。”

霍思毓点点头:“唔,先把谈判这关过了,寅国内斗对咱辰国有好处,但是沈雨竹可比朱清臣可怕的多,此人才学渊博,富有心计,他日定是我朝大敌。”

“哎,公子,有个事还没问您呐,”八碗忽然变了脸色,笑嘻嘻的凑到前来,“您结交的那朋友……男的女的。”

霍思毓被这话问的有些尴尬,红着脸干咳两声:“女的,怎么了?”

“那要不要给你您带回去?”

霍思毓悠悠的笑了:“辰国尚处险境,暂时别了,等败了妖国再接来明媒正娶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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