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天然克绿茶,原理是直来直去的做法能够轻易的破解夹枪带棒的绿茶。

而现在的情况,大抵也差不多。

尽管经过楚浣的培训,谷雨已经掌握了大概一百零八种勾引女人的方式,然而这位长公主她哪一套都不吃。

她就是一个特别单纯的人,她就想睡觉!

因此,到现在,谷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醉了,脑袋里,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念头了。

只记得那双冰冰凉凉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捏了一哈。

嘶。

虽然是男人的胸部,被捏一下也是会疼的啊!

隐隐间,还记得有人把那枚珍珠呈现上来,长公主看了,果然十分高兴,给在场的宾客传看珍珠,还将其称之为她最近几年里最开心的事情。

然后,就在她已经将罪恶的双手伸向谷雨不可描述之部位,并打算与谷雨成其好事时,长公主北宫内,却忽然响起了如同雷霆一般的怒吼。

谷雨当然还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是看到一个武夫打扮的女人,腰间挎一口汉剑,闯进了殿堂。

“长公主!你可是我天汉的长公主,怎能白日宣淫啊!”

随后,便是长公主那种有些无所谓的声音。

“那又怎么样呢,太傅,不会是因为我没通知你吧?来,一起喝,一起玩。”

“当真是莫名其妙,荒谬绝伦!我窦瑛乃是太傅,又怎么能做这种白日宣淫的勾当!长公主,我好报于你知,今上兴来所致,正要来北宫看望你啊!”

这一下可是真把长公主吓清醒了,一身的酒意倒是去了一半。

众所周知,景帝启本来就不喜欢她,如果再看到她大白天的在宫殿里纵情高歌,饮酒狂乐,还招伎玩乐,怕不是当场就要请出高祖斩白蛇的赤霄剑,当场给她身上开七八个透明窟窿!

这下也顾不上喝酒和玩男人了,她依依不舍的在谷雨皮鼓上捏了一把,暗恨今天时机不对,不能尽情享受美男,随后又叮嘱属下将谷雨尽快送回天青楼,自己则是收拾妥当,准备同景帝启见面,自是不提。

……

……

且说谷雨乘坐马车一路回了天青楼,酒意未消。

只可惜当今的酿酒技术不醇熟,酒精里杂醇含量太高,以至于明明是度数不高的酒精,竟然还是喝的谷雨天昏地暗,虽然不至于呕吐,却让人迷迷糊糊的想睡过去。

总算是被送回了天青楼,楚浣早已经是等的焦急万分,来回踱步。看人总算是被平安送回来了,这下子可是大喜过望,连忙迎接上来。

“怎么喝成这样子!云清,快去叫半夏来。”

“唯。”

云清应了一声,转身匆忙离开房间。

这院子虽然是楚浣住的,但自打带回了谷雨,现在就是谷雨住在这里。

自然,楚浣对这里还是知根知底的,她一面将谷雨搀扶进屋子,另一面,却有些忐忑。

此一去也有两三个时辰了,要是真的做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带着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思,赶走了周围那些奴仆,自己亲自脱去谷雨的外衣,先拿手巾蘸着凉水在他身前身后擦了又擦,继而,脱下裤子用两根手指掂量着,仔细验证了一下。

仔细钻研了半天,楚浣总算是松了口气。

万幸万幸,还是完璧之身。

不然这要是出去一趟,回来以后便遭人破了身,她这花魁可就飞走了!

大略擦拭了一下凉水,去了去身上的酒气,她姑且是拿起毯子盖在谷雨身上。

她人在床头坐定,心思倒是有些散乱。

只看今天的事情就知道,这人想要保住可是太难了。

常安城太大,得罪不起的人太多。

她只怕哪一天,有什么人强行带走谷雨,那时候她的花魁可就全然不见了。

“好弟弟哟,谁让你生得一副狐媚的容貌,好似那故周之时的‘苏护君’,又岂能让女人不动心?想来便是那引得商王心向往之的苏护君,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她轻手抚摸着谷雨的侧脸,正要起身之际,被团里小小的人儿却忽然倚靠过来,贴在她手旁,如同小兽一样在手掌上蹭了又蹭,发出均匀的鼻息。

显然是酒意之下早已经昏睡过去,也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那样的动作,却是由衷的让楚浣心中有些发颤。

她非常惧怕看到这样子。

看到有人这么依赖她的时候,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做。

那让她想起来曾经在淮南国老家的时候。

“别太依赖我,我只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起身,有些决绝的甩开那个人。

然而一下子却没甩开。

又用了一点力气,还是没甩开。她倒也不好强行挣脱伤了人家,便只能带着几分无奈,重新坐在床头。

仔细的看着那张脸,看着有些发红的面庞,看着似乎散发着珍珠光芒的红润嘴唇。

楚浣的尾指,微不可查的颤了一颤。

……

……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谷雨的第一反应是饿,饿的前胸贴后背,脚下都没力气。

第二反应便是。

这是哪?

“不会已经被长公主睡了吧?”

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旋即便发现是多心了。

完全没有被睡过的迹象。

随后谷雨才发现是回到了天青楼的那个房间。

接连招呼了几声,唤来云清,她进来看了一眼,确认谷雨没什么大事情以后才出去叫人弄东西吃了。

接连灌了三大碗‘汤饼’,总算感觉肚子里有了东西。倒是让一旁的云清看的有些眼睛发直。

一个男人吃这么多东西,合适吗?

吃完还不胖,合适吗?

吃饱喝足的谷雨倚靠在床头,顺势看向云清。

“云清姐姐,我睡了多久?”

云清说:“一天。”

谷雨哦了一声,又问:“那,一切都还好吧?”

云清点点头:“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今上震怒,下令要长公主闭门思过,不准任何宾客造访公主北宫,又先后三次召见胶东王澈。如今常安城里的人前前后后都在传。我天汉的长公主,要换人了。”

谷雨震惊。

我靠!

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

只是有一点让谷雨感觉不可思议。

那位长公主,要被换掉了?虽说对于她没有太深切的印象,可谷雨想着,终究是类似于一国太子的人物,这是怎么,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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