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提醒:作者可能有点精神涣散(误),文章内容有问题尽管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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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生来就必然有什么使命吗?

基督教认为人生来有罪,是带着罪孽降临于世间,人的一生都是用来赎罪的。但最讽刺的一点,却是人们在原罪论的教导下认识到了爱的伟大。(即后来的:人是带着爱降临世间。这一观念严重打击了基督教在世间的力量)

原罪论是错误的。哪什么是正确的?是命运论?是价值论?还是某些人的虚无主义论?

就我,阿尔培特·柯斯嘉,一个边防军大尉而言,我认为人的使命就是没有使命。

这或许很奇怪,是不可理解的,但是稍作解释也许能教人明白一些。

所谓的命运,所谓的使命,归根结底都是一种马后炮式的,对人的所有遭遇的一种后天归纳,是倒置因果的,即不是先有所谓的命运,再有人的遭遇的,而是先有人的遭遇,再有他们所谓的命运。

从一开始这种命运论就是错的。(除非希腊神话成真。因为希腊神谕并不属于这一范畴。)

而人没有使命就从根本上摆开了命运论的枷锁,摆开了这种无赖的论断。人的一切便由他自己决定了。

这是很科学的,是很有独立的意义吧?

这也是虚假的。因为人从来就不是受这样或那样的所谓的命运的决定,而是受制于外部环境,受制于社会的。

这并不是意味着你本人的精神毫无用处,你还可以选择萨特的选项。

开玩笑的。

摆脱命运论的束缚意味着一种来自灵魂的无助,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如何在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精神对象下该如何生活。所以这东西就只能作为攻击宗教的工具。(因为神(这里同样指代某种可以操控人命运的强大力量)几乎是和命运论挂钩的。)

宗教的愚昧的背后是一种时代的局限性与自身的保守性的双重作用,抛开愚昧而言,宗教真正能使人信服,能使人爱的一点是他对心灵的慰藉。这种无视阶级,无视身份的的慰藉是基督教能够度过两个千年的真正原因。

所谓对于宗教的批评,总都是对于神这样一个崇拜客体的批评。(其实你要是把神换成科学这东西就批不动了。)

在现在,我们抛开宗教,抛开人们过去的信仰。我们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到一场对乌托邦的构建中。

但是乌托邦最大的美好就在于其无法实现。当乌托邦的幻想消耗殆尽,过去所受到的教育与现实所受的残酷激烈摩擦,思维所迸发出的任何一点火星都能使这个人精神的支柱被完全摧毁,就会使他丧失灵魂,苟且度日。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在遭受重大打击之后往往会信仰宗教。

或许要论述这一点,就要论述契诃夫,就要论述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要论述托尔斯泰。

但是没有必要。时日尚长,我们有的是机会论述他们。

我们现在要论述的,是救赎。

黑海是地中海所孕育的孩子。

因为处于亚热带,这里的时节大多炎热逼人。与联盟绝大部分地区相同,每年冬季,基希纳乌的冷风就会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侵袭每一条大街小巷,天上挂着的仿佛不是太阳,而是一块红棕色的圆盘,既透不出氤氲的光线,也不能投下温暖的影子。

与城市相同,南萨拉比拉的森林也是寒气逼人。残败的落叶直到现在才全部落到泥泞的小路上,厚厚的枯枝败叶踩在脚下,混杂着被霜化掉的水掺得粘稠的泥坑,让人觉得软软的,就像光脚踩在棉花上,柔软无力。

光秃秃的树干就像女巫的扫帚,一把一把倒立着插在地上,远处的树林与群山就在其中穿插出现。几只漆黑的乌鸦点缀在枝头,偶尔尖声利气的嚎叫几声,兔子从杂草从中越出,一转眼又消失不见。

灰暗的天空覆盖着一切。漫长的小径与悠长旷远的天际遥相呼应,仿佛二者的尽头是同一处地方。

我咬着烟嘴,一边走,一边沉思着。此举并非模仿罗马皇帝,而是因为我陷入了一场思维的考量。

一个个子高挑的少女就在我身旁,鲜艳的如烈火般的红色秀发自然的垂落着。天生的红色卷发使得她看上去格外显眼。她那双笨重的靴子下是轻快的步伐,扎到最后一个扣的腰带无不突显她曼妙的身姿。

就五官而论,她长的不算最漂亮的那一堆,倒是有些英气逼人,但论性格,恐怕天底下的外向性格都由她而出。

但是我所思考的事与她无关,她也只是来负责我的思想工作的。

我在想的,是我过去二十多年间深信不疑的东西。

ps:……开始翻新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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