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快，距离一个月的期限也越来越近，玄阳果的事青年并没有隐瞒她，而真澄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作为女孩子度过下半生时，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失落，毕竟对于从小在翠竹轩那种地方生活的她来说，对于未来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她本就不打算成婚留下子嗣，男女对她来说并无太大区别.
“公子，以后你晚上出去，带着真澄好么”少女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般，这个残酷的世界终究是要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她不希望自己只是个好看的拖油瓶.
“...没关系吗”青年有些犹豫，其实少女的天赋是很好的，修炼速度并不慢，尤其成为真阴体后，修炼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
可惜她天生不喜争斗，即便天资不错，可夺取他人生命这种事，她始终无法适应，一个不敢杀人的修行者，哪怕天赋再好，也并不适合这个残酷的修行界.
“嗯！”少女重重点了点头，从青年那得知了红衣妖女的事，聪慧如她，自然能猜到许多东西，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
那一年，曾经跟着公子一起去剿过匪，不，应该说是杀人.
山贼实力低微，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要下手时，却怎么都无法挥下那一刀.
手在抖，手里的刀在抖，心...也在抖，他们作恶多端，自己一路走来，那些衣不蔽体，残缺不全的女尸诉说着他们的恶行，但自己却不敢，真的不敢...
她求助的看向公子，可这时的公子，并不像往常那样会笑着安慰自己，那棕色的眸子中映出的只有虚无...
公子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小手，没有了学刀那时的温暖，只有那令自己心悸的冰冷.
大手握着小手，小手握着刀，切开了那人的皮肤，斩断了那人的骨骼，刀很快，并未有什么阻碍，眼前山贼的头就那么滚落在地上，还转了几圈.
那涕泪横流的脸上带着绝望，就那么看着自己，鲜血溅了自己一身，温热的血，初次夺取他人生命的恐惧感压垮了自己脆弱的神经.
她崩溃的哭着，恐惧令自己不受控制的呕吐着，现在想来，那时的样子应该很丑很狼狈吧.
后来的几天里，她每晚都会在噩梦中哭着惊醒，最后只能在公子身边才能勉强入睡.
从那之后公子再没逼迫过自己，也从没和自己提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公子恐怕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自己自私的享受着公子的保护，这样真的好吗，这次遇到的麻烦让公子受伤了，下次呢，公子不是无敌的，自己到底还要做累赘多久！？
......
“想好了？橙子，先说好，这次可不许哭鼻子，更不能像以前一样钻被窝...你...你都长大了...”
听着青年的话，真澄悄悄扁了扁嘴.
“真澄有心理准备了！不会再哭了！哎呀，公子头发都被你揉乱了！”小侍女佯怒着，拍开青年在自己头上作怪的手，眼中带着笑意，脸颊微红，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
刀光划过男人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如切牛油般砍掉了那人的头颅.
第五个了，他们并不是什么强悍的修士，仅仅是一些勉强练气的盗匪，在自己的修为面前他们弱的就像是蝼蚁，是那么的脆弱.
然而对于夺去他人性命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过残忍，即便他们都该死，明明是这样，可自己还是会怕，明明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果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青年在边上看着真澄，少女的脸上沾满了血迹，拿刀的手不断在颤抖，眼中已经蓄满着水雾，却在逼迫着自己，做着她最讨厌的事情.
“够了，今天就这样吧...”看着这样的少女，青年没由来的有点心疼，他从少女僵硬颤抖的手中把刀拿了下来，掏出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女孩脸上的血迹.
“公子...真澄还可以的...还可以再...”少女有些失神的眼睛看着青年，往日莹润的唇瓣微微有些发白.
“内心的恐惧不是一朝一夕能克服的，你已经努力了，想哭的话也可以哭出来哦.”他摸着少女的头发，真澄的唇瓣轻颤，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女孩扑在男子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青年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他这时突然有了变强的念头...
“公子，真澄是不是很没用...明明都说好了，不会再哭的...”
“没有的事，橙子已经很努力了，而且比起上次好了很多，上次你可以直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青年看着少女红肿的眼眶，先是轻声安慰，随即又调侃道.
其实少女已经进步了很多，自己经常会给她喂招，真澄学的却很快，即使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也不会因为不敢出手而迅速落败，只是对于杀人，她还是有些过于心软，毕竟真正的生死搏杀，哪怕只有一个犹豫可能就是送命.
......
回到客栈，天色已晚.
少女泡在浴桶中，精致的小脸隐在氤氲的雾气中，湛蓝的眸子看着水中映出的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呆.
“真澄啊真澄，你可真没用，明明说好要改变的...”少女看着水中映出的自己，有些沮丧，雪白的狐尾轻轻一扫，涟漪扩散，倒影消失.
清洗完身体，看着自己如今的样子，她下意识抓了**口，又用手托了一下...想到了那日在翠竹轩若琳的话.
“也不小啊...奶牛有什么好的...”少女轻轻皱了皱小鼻子，撇了撇嘴，不过马上就是一愣，自己在意这个做什么呢...
少女轻轻擦拭着身体，其实用法术也不是不行，但是公子平时都是这样像凡人一般生活，时间久了她也有样学样，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当然有些时候除外，比如吹干尾巴...
少女先是用灵力催发火焰，再用御风术用温暖的风吹干，这是公子以前教她的，还记得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把尾巴点着了，那时看着秃秃的尾巴还伤心了很久，回忆着一路走来的点滴，真澄露出了一个浅淡而温暖的笑容.
不知不觉已经六年了，六年中留下了很多只属于两个人的回忆呢...
回到房间，看到青年已经在榻上睡下，少女也躺到自己的床铺上，盖上了被子抱着自己的尾巴，看了一会青年，渐渐闭上眼睛.
可没多久，她就从梦中被惊醒，鲜血溅到脸上的温热，惊恐绝望的脸，怨毒愤怒的诅咒...这一切让她感到害怕，感觉到从心底到灵魂的寒冷，冷的她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自己终究还是太软弱了...
少女蹑手蹑脚，下了床铺，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掀开青年的被子，钻了进去.
青年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不过当察觉少女睫毛上的泪珠，还是默许了女孩的行为.
少女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切都瞒不过青年，嗫嚅道：“公子，对不起，真澄又食言了...”
青年没说话，只是把少女往怀里紧了紧，轻轻拍着她，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入睡...
身边缭绕着令人安心的温暖，少女渐渐合上眼.
这一夜，少女没有再在做噩梦，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晨，少女小心翼翼的从青年的怀里离开，又为他盖好被子，开始准备洗漱的东西，可收拾东西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眼中不时露出迷茫的神情.
青年的睡眠很浅，或者说睡眠更多对他来说只是习惯，听着少女的脚步渐远，他缓缓睁开眼，怀中女孩特有的淡淡幽香还未散去，少女温软的触感仿佛触手可及，青年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茫然，“我大概是疯了吧...”
这个清晨，少女照顾青年洗漱，两人一起用餐，一切都仿佛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
————
“公子，咱们为什么又来坊市这边了啊？”
微风吹起少女的发丝，水蓝通透的眸子纯净而美丽，尽管青年更喜欢她原本的样子，可少女似乎并不喜欢在外露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尽管如此，女孩的美貌依旧惹得不少人侧目.
“你那把刀不行，需要换一把好一些的.”
青年并未多说，而少女只是微微点头，尽管她对夺取他人性命依旧做不到面不改色，但至少打伤对手和保护自己已经可以做到.
那枚果子对自己造成了困扰，但她很明白那东西有多珍贵.
从公子那得知，那个魔修估计会找上自己，所以哪怕增强一点实力，也都是好的.
少女跟着青年很快就来到了上次买玉佩的地方，那个有些油腻的中年修士，依旧在那懒洋洋的摆着摊.
“怎么又是你们？”中年修士见是二人，嘴角一抽.
“这不是上次得了老哥的好，这次顺路来看看，顺道给您带壶酒~”说着青年手一翻，直接一壶酒就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手里，丢了过去.
中年修士一把接住，也不避讳，直接打开酒封，深吸了口气.
“嗯~金盏楼的醉不归，不错！不错！说吧，你小子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中年修士虽然显得颓废，但确是个识货的，一百灵石一壶的酒在瀛洲城已经算是非常昂贵，自然也就明白青年二人来是有事相求.
“老哥，实不相瞒，我二人想求一把好刀，但是这坊市太大讲究多，所以想请老哥指个路...”说着青年瞄向男人腰间的沾满污迹的玉牌，依稀能看到一个‘梵’字.
中年修士看到青年的目光，轻哼了一声，随即答道：“小子，你可别打老子主意，不过，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五百步向北的一个巷子最里面有个叫‘兵器铺’的店，里面东西还成，老板以前是神兵堂的，你去看看吧.”
青年有些失望，却也没过多纠缠，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边的真澄拿着摊子上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玩得不亦乐乎.
“橙子，你喜欢这个？”青年微微一愣，感觉少女的气质好像发生了点变化，但却说不出哪里不同.
“嗯，这个面具，有点意思，有点喜欢.”少女的声音中只能听到细微的情感变化，与平时的可爱乖巧比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
这时青年也反应过来，少女这时性格似乎出现了点变化...
“哎？公子，这个面具真的好有趣啊，只要带上，就会感觉自己...嗯，变得冷冰冰了！”少女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面具，不断带上，摘下.
青年看着性格反复横跳的少女，嘴角抽搐，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中年修士.
“啊，没事，那东西是当初做出来玩的，可以抑制感情，算是按照‘修罗面具’思路做出来的仿品，可惜也就那样，想要的话四百灵石就给你.”
听着四百灵石，少女有些不舍的放下了面具，虽然她有些喜欢，但要用整整四百灵石来换这个没用的东西，她还是舍不得的，尽管这几日扫荡山贼收获颇丰，但也不能因为有钱了就挥霍.
而也就在真澄刚刚放下面具，面具立刻被另一只手拿起来了.
“老板！这个面具我要了！”说话的是一个粉裙少女，粉色的纱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段，黑色长发在脑后绑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梳成马尾，五官清秀，看着有些英气，唇莹润饱满微微上翘，有着一种清爽的秀丽感，而一双丹凤眼把这副清纯的外表又平添了一丝媚意.
“姑娘这个面具是我们先看上的.”青年眉头微皱，这个面具的样子很普通，就和瀛洲城庙会时售卖的狐狸面具一样，不过这东西可以短暂控制情绪波动，对少女的用处就意义非凡了.
“我出六百灵石！”少女红唇微翘，好看的丹凤眼盯着青年，显然比起二人，财力明显更加优越，而中年修士，看到这也没插话，虽然他很喜欢这个圆滑的年轻人和这个有趣的丫头，但显然对面的灵石更可爱.
“六百五！”青年咬着牙.
“七百~”对面的粉裙少女咧嘴一笑，尽管她这么做实在不讨喜，但很奇怪却不会令人反感.
“哦，那让给你吧，我们不要了！公子，她在使用媚术，哼！”真澄突然拉过青年，挡在自家公子面前，不善的盯着眼前的粉裙少女，就像是防贼.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什么坏人...”粉裙少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的神色转瞬即逝.
“其实这面具我也不是很想要，就是看到这位哥哥生的俊俏，想认识认识...”
粉裙少女一扫之前之前英气模样，神态依旧美丽，可总给人有点猥琐的奇怪感觉.
银发少女见状，美眸圆瞪，不敢置信，这种桥段不应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后让公子暴打的桥段吗，这些年与公子旅行也见过打自己主意的人，不过只要公子散发气势，基本没有找死的...可现在...
“青萝宗的人？”青年脸色微冷，青萝宗虽然听着没什么特别，但却是那种精于采补之法的邪宗，青萝宗无论男女都生性放浪，喜捕捉低阶修士作为采补的炉鼎，功法歹毒，手段残忍.
“啊，不不，本姑娘...呸，小女子桃花庵 欲道 洛玖久！ 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问问这位小哥哥~有没有兴趣一起双修一下.”粉裙少女之前的仙子形象已经完全粉碎，这种‘一眼仙子’青年也是平生仅见
桃花庵，是个很特殊的宗门，这个门派分情欲二道，但不论哪一道都是精通双修之术，因其功法多为互补双赢的法门，所以即便她们行事乖张，也依旧没被列入邪派，而说她们特殊，是因为每一代宗主必然会与某位超级大能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尽管桃花庵人数稀少且分散在各地游历，一般人却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你！你！你！只要真澄在，就不会让你碰公子一根手指头，你这个坏女人！”
听到女子的话，真澄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能将这种事面不改色说出来的女子，哪怕她从小在翠竹轩长大，也没见过.
她死死瞪着眼前的粉裙少女，张开双臂护在青年身前，初见居然还被对方惊艳了一下，想来自己八成自己也中了媚术吧.
粉裙少女不以为意，瞅瞅少女，瞄瞄青年，然后露出了一个猥琐至极的表情，又凑近少女身边嗅了嗅.
“哎呀，小妹妹，明显你家公子喜欢的不是你这种~要不你也不可能现在还是...嘻嘻嘻.”粉裙少女轻掩红唇，双眼微弯，斜眼看向少女，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非常欠揍.
看着少女这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青年摸了摸少女的头，示意她安心.
少女看了眼青年，垂着眼眸，哦了一声，站到了青年的身侧.
“桃花庵的大名，在下确实知晓，可如姑娘所见，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值得我珍惜的人了，所以姑娘的厚爱在下只能说声抱歉，还望姑娘理解.”
银发少女微微一愣，自家少爷平时说话都是很随意的，但这次却不同，有些郑重，少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你是桃花庵的弟子！？”中年修士突然说话，声音似乎是有些不善.
“咦？大叔，你就算了吧，我只对好男人感兴趣...你...”少女大量一下中年修士有些嫌弃.
“这个面具是她们先看到的，我卖给她们了.”
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中年修士将白色的狐狸面具递给了银发少女.
眼见场面冷了下来，粉裙少女有些遗憾，“这位小哥哥真不考虑考虑，只双修，不纠缠的哦...”
真澄看到这一幕银牙磨的咯咯响，作势正要上前，而粉裙少女眼见达不到目的，也没再纠缠，一个闪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少女看到自家公子盯着那粉裙女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公子，你也中了那女人的媚术？不会是看上人家吧.”
青年嘴角一抽，“我压根也没中媚术啊...”
“那公子，为何之前说话都变了...”少女撇了撇嘴，小脚踢着身前不存在的石子.
“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那女子很强...”青年带着一丝郑重.
“她很强吗？”
“可能和我差不多...”
“居然是那么厉害的人吗！那我刚才会不会得罪她了...”
“不会，那人其实没什么恶意...”青年微笑道，之前少女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想起了很久以前儿时玩过的游戏，虽然有点好笑，但青年觉得很温暖，也很可爱.
“公子，你为什么没中那个姐姐的媚术啊...”少女突然好奇起来，称呼都不自觉变了，或许是青年的话让她减轻了一些敌意，也可能是因为对强者的敬畏.
“哦，这个啊...因为我看了你六年啊...”
“欸？”少女歪着头，湛蓝的美眸带着不解盯着青年.
“你比她好看！”青年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瞬间小脸通红.
“咳！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了...先交了钱，去别的地方腻歪去！”这时中年修士终于看不下去了，打算了两人，伸出手，示意交钱.
青年从少女手中接过灵石，在她不舍的目光中递给了中年修士，中年修士嘿嘿一笑，再次收摊，哼着曲，向着酒馆的方向走了.
“对了公子，为什么摊主不卖那个粉裙姐姐了呢？”
“哦，刚才我听到她说桃花庵的每一个好东西...想必这么落魄或许就是因为情伤吧，毕竟桃花庵盛产‘渣女’”
“公子，渣女是什么啊？”
“就是骗财骗色骗感情的坏女人...”男人挠了挠头发，给少女解释道.
“哦，那那个粉裙姐姐肯定是个渣女！”
“噗，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
之后两人去了中年修士提到的店铺，用了数千灵石买了一把中品灵器‘月华’，青年还专门为其配了一条下品防御灵器的坠饰作为装饰，尽管这让两人瞬间变得贫穷.
少女即使很心痛却并未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更安全，才能少为公子添麻烦.
回去的路上，少女不断摆弄着那个面具.
青年好奇，明明是这次买到东西里最便宜的，为什么对这个情有独钟.
“因为这事真澄打败了渣女姐姐赢来的哦~！”
“对了，橙子，你是怎么看出一个皇境强者在使用媚术的啊？”
“因为我是狐族，媚术是天生就会的...”
青年应了一声，少女却好像想到什么，脸越来越红，突然‘碰’的一声，尾巴和耳朵又露了出来.
“橙子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听到青年的提醒，少女慌忙用法术收回了耳朵和尾巴.
看着女孩可爱的样子，青年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人终究很难独自生活，短短六年的时光，却几乎填满了他整个人生，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却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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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玖久，在瀛洲城闲逛有些意兴阑珊，好不容易看到个顺眼的，还是有主的，能修炼到皇境的强者，还是元阳完满的，不会是练的童子功吧？她不禁充满了恶意的揣测着.
“可惜了，如果能与那人...不仅可以...还能顺势让他帮着一起找到那个贱人，完成寻回‘大欲天魔经’的任务，哎~真可惜啊，师姐说的先制造冲突，再引起对方注意根本不灵啊...”
粉裙少女叹着气，有些无聊，最后居然坐在城墙上发起呆来，而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空荡的城墙上响起.
“哎呦~好妹妹~是不是寂寞了~?长夜漫漫~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玩玩~？”
粉裙少女闻声望去，一袭红纱的妖艳女子正站在她不远处.
“哼贱人！好啊，一起玩玩，本姑娘正愁找不到你呢，还敢自己跳出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一个练了几年‘大欲天魔经’的野路子，能有什么能耐！”
随后粉衣女子，就追着红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