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的影像慢慢消失,司马瑶愣住了。“他又走了。”

“嗯,是的?”

“那刚刚驾船离开的,是他吗?”

“很明显不是,他是被杀的司空的儿子,而那个球里所展示的,才是原来的王夫,这是玄学。”

司马瑶哭了出来,“我好像后悔了,我想和他一起走了,可是,他不要我了。”

诸葛梦不语,这个时候地上的球又吱吱呀呀地响了几声,幽蓝色的光亮了起来,安室的影像再次出现了,“原来不是没电,是信号不好啊,看来技术还得提升一下啊。”安室无奈地挠着头。

“安室,我后悔了,我想和你一起走了,你带我走好不好啊……”司马瑶再次哀求,安室沉默了。

“恐怕,很难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司马瑶看着影像中的少年,安室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在这片土地建立的国家,对于你们来说叫晋国,对于我们来说,叫中国,你有自己的历史使命,你要完成你自己的历史使命知道吗?大晋战神?”

“历史,使命?”

“去努力地活完这一生吧。”安室叹了口气,“注定有缘无分了,再见,不,再也不见了,江陵王。”说完图像彻底消失了。

司马瑶愣住了。

再见,再也不见。

安室,真的走了……

司马瑶呆呆地看着江面,“再见,再也不见什么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啊!”说完开始不停地咳血,“我不信,我不信……”

而丢给她们这个“魔法球”的始作俑者,安室,则躺在一叶小舟上看着夜色。

“夜色真美。”安室感叹道。

“喂,野外很危险的,你给我打起点精神啊混蛋。”在安室的脑海里,总有一个人在指指点点,唠唠叨叨,而这位唠叨妈子就是借着长江大雾离开这个世界在时空管理局喝茶的安室。

“咱们俩真的同名同姓?”

“是的,对于这段历史,很像我们世界的魏晋南北朝,但又有一点不一样,你们世界的历史进程明显要快的许多。”在时空管理局内,安室闭着眼睛,“而且……”

“而且,什么?”

“有时空融合的趋势,你要小心,如果出现一个叫刘裕的男人出现的话。”安室说,“那就意味着两个世界要彻底融合了。”

“刘裕?”

“是啊,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说的就是他,你在现代世界呆了半年,怎么连刘寄奴都不知道啊。”

“烦死了。”安室撇撇嘴,“你们那里那么多好吃的,我就会吃,没看书,怎么了,怎么了!”

“是是是,我很烦。”安室嗅着咖啡的香味,“好香的咖啡豆啊。”

“你……”

“好了,不烦你了,你自己万事小心,我们在努力不让六位帝皇完刘寄奴出现的,再见。”

“再见。”安室闭着眼,在小船里睡着了。在梦里品味着思考的美味。

“刘裕,六位帝皇完,斜阳草树。”安室睁开眼,“是他终结了司马家?”

安室站了起来,天空已经半白了,这时旁边的水草动了一下,跳出了水军,“站住,不许动,啊……是您啊,王夫……”

安室被司马兰的亲兵带走了。

“请坐。”司马兰把安室带到大帐内坐下,“姐夫你来前线怎么不提前写一封信啊,万一手下不长眼把你当做奸细伤了你怎么办啊。哦,我明白了,你是偷偷跑出来的是吧,真是的,你们在搞什么啊。”

“南阳王阁下,我不是你姐夫。”安室对这些饼子不介意地拿起一个大嚼特嚼,司马兰也接到了诸葛梦的书信,这才确定诸葛梦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是江陵王瑶姐姐的王夫?”

“当然不是了,你知道的,司马家诸皇女我最讨厌的就是司马瑶了,太凶了。”安室不忘继续吐槽司马瑶,司马兰摇摇头,“你逃出建康,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流浪。”安室说。

“你别流浪了,再往北走可是战场了,刀枪无眼的,你呀,要是看得起我的话,就在我的大营当幕僚怎么样,我保证你大饼吃到饱。”司马兰说。

安室想了想,自己本来就是奔着战场去的,在司马兰这里也可以观察战场局势,想了想,还有大饼吃,就点头同意了,司马兰松了口气,总算把安室稳住不让他乱跑了,至于诸葛梦的书信她半信半疑,只是把安室留住,一切都好说了。

但是安室来这里,是真的要看战局的,那么在俺是从江陵到这里,北方战局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首先是前燕的南下,在司马兰的部署下,前燕的南下遭到了打击,等到收复邺城的时候,前燕军已经折损五千,慕容月看到邺城的残破不禁垂泪,“我的邺城啊,我的邺城啊……”随着慕容月逃亡的文武群臣无不垂泪。

然后是代国的内战,代国皇帝的死去引发了拓跋鲜卑内部的混战,拓拔心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反对自己的政敌,正式称帝,收拢了拓跋鲜卑,开始雄心勃勃地南下。

还有就是前秦的巩固,诸葛萌的富国强兵策略得到了苻惠的极力支持,苻惠凭借着羯,羌,氐,汉四族联军,迅速荡平了四周不服的匈奴残部赫连氏,赫连氏首领赫连曦请降,苻惠招抚了匈奴族人,自此前秦在关中天下无敌,正式一统关中,与前燕分庭抗礼。

稳定下暗藏着杀意,和平的背后是更加险恶的暗战,在前秦东线战场,慕容心深知燕军战法,东进西出,西进东出,燕军不是秦军对手,一路败逃,慕容月接到战报更加愤怒,责令兵马大元帅慕容清出击,慕容清整合兵马与慕容心决战,慕容心与支援的诸葛萌合兵一处,诸葛萌提出退避三舍的战策,慕容心同意,开始效法孙膑减灶退兵,慕容清以为秦军军心净失,士兵逃亡,大喜过望就要追击慕容心,被前来支援的慕容凰阻止,慕容凰认为这是诈败,被慕容清斥责,慕容清大军轻率出动,被诸葛萌截断粮道,而逃命的慕容心却回军冲杀,慕容清被前后夹击,迅速败退退守大寨。

慕容清摘下头盔胆战心惊,“慕容心真的是一员虎将,智勇过人,我们该怎么办。”慕容凰说,“坚守不战为上策。”再次被慕容清拒绝,慕容清与慕容心短兵交战,三战三败,折损兵马三万,哀伤不已,再次发文请求邺城支援。

邺城的慕容月看到求援文书更加火冒三丈,“慕容清这个蠢货,坑杀我大燕了!”群臣都跪下不敢言语,慕容月沉吟半响,“慕容心一定要死,那位宗室将军愿意出战!”

一片寂静,慕容月愤怒不已,她直接任命慕容凰全权处理西线军务,慕容凰领命,与慕容心决战,逼退秦军,燕国这才稍稍心安。

明眼人都看出来,燕国已经黯淡无光,而秦国,却在疯狂的扩张。

苻惠并不着急东出,她听从诸葛萌的建议专心农桑,鼓励民众种地屯田,很快关中不再是绝迹的人间地狱而是重新焕发生机的千里农田。

苻惠养了半年左右,认定东出时机已经成熟,便决心挑选一位上将伐燕,但是此时慕容心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

“慕容……”苻惠来到慕容心独自居住的小房子里面来看她,慕容心身体十分虚弱,苻惠握着慕容心的手,“真没想到,你病的这么重,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

“小可得疾病,要不了我的命的,只是,这征战之事,一时半会恐怕不能够了。”慕容心说,苻惠握着慕容心的手,“我知道的,燕国是你的故国,让你主持伐燕,那我也太不近人情了。”

“多谢。”

“你安心养病,我知道慕容月害了你,本王不会放过他的。”苻惠于是命令尚书令诸葛萌假节,领征东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主持伐燕,诸葛萌接令,点起大军十五万浩浩荡荡杀向燕国越过函谷关直接冲到对方防线举全军之力冲击燕军西线力图撕开燕军的防线。

慕容凰得知诸葛萌伐燕,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慕容清听说诸葛萌的名号直接弃城而逃,导致秦军不费吹灰之力直接一击击溃西部防线,直接在中原突破,突破,突破。

慕容凰单丝不线,孤掌难鸣,只得退却,不断退守,但是好歹收拢了残兵挡住了诸葛萌大军,而慕容清则直接逃回洛阳称病不出,消极怠战。

诸葛萌即将敲响燕国的丧钟,这是慕容鲜卑的哀歌。

“陛下,秦王苻惠的军队已经杀到河内了,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月一言不发,抬起头,哀伤不已。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慕容清惭愧不已,但是依然不愿意与诸葛萌决战,慕容月已经没有力气在和慕容家拉扯了,开始生病,一病不起。

慕容家唯一的希望,就是慕容凰了。

“慕容凰阻挡尚书令已经十五日了,真是天下英雄。”苻惠说,“只要拿下慕容凰,天下可定,你们有什么计策助战吗?”话音未落,王萌出列,“我有一计,可亡前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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