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话的确没错,但是总感觉杨小姐的身份一直是个迷。”
“哈,我承认我的家族在阿兹米尔是拥有一定地位的。不过我想这件事情最好是牵扯到皇室方面。作为一个云游四海的冒险家,这一点你应该也是明白的。”
卢卡斯点了点头笑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如果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好奇。冒险家吗……好奇一下,也是能够理解的吧。嗯,这也许就是龙国的一句古话吧。叫做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
“他们像卢卡斯先生这样经验丰富的冒险家,一定也有很多朋友吧。”
“这个倒问的好。但是其实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当努力的人最终发现自己始终遥遥无期,当关系成为了步入社会的后门与捷径。其实那时候的我也是在思索着,这个社会本来的面貌。但是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在一些事情上你无论做的再怎么努力,最后可能都不及一些人来的更加轻松、更加方便。这也许就是一个社会无法摆脱的顽疾吧。人类社会自始至终是在发展着的,是前进的、是螺旋上升的。然而在这发展之中 问题也是不断涌现的。狩猎时期人们担心食物与住所不足,农耕时期人们担心天气与土壤不足,工业时期人们担心资本与能源不足,信息时期人们担心生活与收入不足。人类呀这种东西……有着太多太多我们所不能认知的领域。就像是我们想要刨根问底,探索这个世界的起源那样。古老的神创论虽然的确存在,但是依旧有那些人再继续的寻找这个星球其它的地理构造进程。或者是说他们敢面神的权威。”
“哈哈,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想笑。直面神的权威?年少轻狂过,也曾经妄想过。但到了最后,不还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吗。人的一生都在追求着梦想,可是真的会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去追到梦想呢。真的有的时候会感到很无力……”
花小绾于是说道:“谁不是呢……我的父亲他平时都很忙,平时候我连见他几面的功夫都没有,母亲也一样。我总是一个人独自在家里面,找不到任何想干的事情。有时候来我便和拉米拉经常跑出去。我最喜欢跑到卡尔德城城郊的湖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整天。而等到了上学的时候,我也尽心尽力的想取得一个好的成绩来给我父母看。无论是文化还是我另外学的理论。至少做的更好去给他看。有的时候真的……很累、很苦……长大后的我,也终于能够和父亲一起在一些场合上。可真的到了那里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不会……学……既然不会就学。这后来呢,这个杨毅也是知道的。跟那个雪境的灵辰一块东奔西走的。真的有的时候感觉烦死了,还有他旁边的那个煌和慕斯。有的时候真的是交流不过来呀,太伤脑筋了。”
“诶?都看着我干嘛呀?”
“你能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杨毅摆出了一副想要破口就骂的表情。
“诶?有吗……”
一旁的卢卡斯拍着掌说道:“我觉得杨毅殿下说的没错……”
“呃……大意了……靠!”
……
时间再次临近傍晚,远方的地平线上一座依山而建的海港城市逐渐显现出来。
“这里是阿兹米尔海关总署,请告知我们船只的具体信息,以方便及时调度。”
“这里是Golotya10-16,运输许可证K-10-25-16-28。由于天气及特殊关系,我们已延期入港。我们希望能够尽快入港,请优先安排入港手续。”
“收到Golotya10-16,请跟随AH-10-25号引导船进入指定船位。”
在拖船的引导之下,Golotya10-16号缓缓的进入了侧区的船只停泊位。
“谢谢了,卢卡斯先生。”站在码头上,杨毅对卢卡斯说道。
“其实没有什么呢,能搭乘二位也算是我的荣幸吧。毕竟这种事情可不常有,但是也绝非我第一次遇到……”
“啊?有故事吗?卢卡斯先生?我怎么没有听你讲过呀?”杨毅追问道。
“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那我们先走了。”
……
阿兹米尔的皇宫和叙拉古的皇宫一样都是依山而建,站在皇宫的阳台上面就可以俯瞰整个阿兹米尔海港的夜景。
杨毅和花小绾走在阿兹米尔老城古老而又狭长的巷子里面,听着沿途的叫卖声交杂着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孩子们的笑声和老人们的闲聊声交织在一起。时光似乎在某一时刻被摁下了暂停键,属于阿兹米尔的永远是那个慢悠悠的时光。
“阿兹米尔的布局挺规整的,或者是说整个城市都是一个棋盘状的布局。”花小绾说道。
“千陌巷道,水网交织。这是阿兹密尔人独特的历史文化沉淀。如同龙国的南方水乡一般。但却没有他们那里的烟火秀气而是更有一股海洋文明的浩然宽广。”
“浩然宽广倒是没有看出来。阿兹米尔的路网布局应该调整调整了吧。这宽度,两辆车子都难玩。”
“阿兹米尔老城区的布局是不能随便调整的,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文化遗产。沿海平原的老城区已经在殖民战争时期毁于一旦……山上的老城区是旧阿兹米尔时期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
人类对阿兹米尔的殖民政策同于对于雪境的殖民方式都是“剥削殖民”方式。宗主国通过对殖民地社会经济结构上的破坏,达到掠夺财富的目的。这种殖民方式对于殖民地产生负面和正面双重影响。
一方面,宗主国剥削殖民地人民的利益,使他们遭受剥削苦难;另一方面,宗主国对殖民地进行资本、技术输出,帮助落后地区建设现代化城市,加快市场经济发展。
在《人类在阿兹米尔的统治》和《人类在阿兹米尔统治的未来结果》两篇文章中表示:“人类在阿兹米尔要完成双重的使命,一个是破坏性的使命,即消灭旧的农业式社会;另一个是建设性使命,即在阿兹米尔为南陆式的社会奠定物质基础。”这就是表明,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先进的文明必将征服落后的文明,这是一条永恒的历史规律。阿兹米尔也必将在人类资本主义的影响下,开启阿兹米尔民族资本主义的序幕。
卡尔德商人进行了有明确目的的大型集会。他们决定建立一个针对阿兹米尔贸易的贸易公司。在卡尔德国王的允许下,公司正式建立。
南陆对阿兹米尔开始了以商业贸易方式的剥削。这场贸易剥削的主角——阿兹米尔,此时正沉浸在国内大小势力割据战争的疯狂中。财力枯竭的阿兹米尔王朝,空有一副帝国骨架,就在阿兹米尔国内因为内战不断消耗的时候,南陆用他们的船坚炮利,将这片古老的土地征服了。
起初,南陆通过对阿兹米尔直接抢夺、征收赋税、垄断贸易和资本输出,实现南陆对原始资本的积累。垄断贸易是指南陆在阿兹米尔倾销商品,从而实现以“自由贸易”的方式,集合阿兹米尔全国的资源,养肥饥渴中的南陆资本阶级。资本输出是指南陆以发行国债和直接投资国家基础设施建设,例如:铁路建设、水利设施、种植园、银行等,实现垄断资本的目的。
这些措施使阿兹米尔人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剥削,农民的赋税不断扩大,生活日益艰难。南陆殖民者坐享其成,毫不费力地享受资本输出带来的最大利润。南陆完成了科技革命。南陆从一开始的商业资本垄断,过渡到工业资本垄断。阿兹米尔彻底成为了南陆的附庸,成为世界资本市场分工的牺牲品,阿兹米尔人民进一步被榨干。
虽然,阿兹米尔在南陆的大肆掠夺下满目疮痍。不可否认,南陆殖民主义在阿兹米尔大量倾销商品,加速了阿兹米尔古老村社制度的瓦解,使得土地私有化制度迅速发展。阿兹米尔经济被迫加入到世界资本主义市场中,这一切都为阿兹米尔民族资本主义萌芽提供了有利条件。
南陆卡尔德公司在巨大的贪婪驱使下,已经不满足于只从商业上对阿兹米尔进行剥削。他们逐渐把商业剥削转化为政治剥削。他们要在阿兹米尔建立殖民地政权。当时,阿兹米尔社会默认南陆卡尔德公司为阿兹米尔政府,公司的董事会为阿兹米尔最高权力机关。南陆卡尔德公司开始全面统治阿兹米尔。这种由一个公司统治国家的乱象,也是一种资本掠夺的悲哀。
后来卡尔德国会通过了诺斯顿勋爵的《阿兹米尔规管法案》,授权卡尔德内阁直接管理南陆卡尔德公司,并任命沃伦为阿兹米尔第一任总督。
法案上提出:“尊重当地王公的权利、尊严和荣誉”,“不干涉臣民中任何人的宗教信仰和崇拜”,从而缓解阿兹米尔内部的民族起义。
随后卡尔德国会通过了《南陆卡尔德公司法》,才使阿兹米尔的政权从南陆卡尔德公司转移到卡尔德议会。后卡尔德又颁布相关控制阿兹米尔的法律条款,进一步确定南陆卡尔德公司不是商业机构,而是卡尔德国王统治阿兹米尔的政府。这标志着卡尔德对阿兹米尔殖民政策的转变。
又通过拉普西战役、布萨尔战役、迈尔战争、马拉塔斯战争,基本扫平了阿兹米尔土地上的反抗力量,从而成了几乎所有阿兹米尔本土势力都认可的唯一宗主。
而除了有殖民地政府直接管辖的领土之外,当时的阿兹米尔还存在着大小数十个未受到直接管理的附属邦国。
而正是因为这些邦国的存在,为后来的反抗力量奠定了基础。
第二次南陆内战后,南陆的面貌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大战使帝国主义的殖民体系受到极大的削弱。出现了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民族独立国家不断涌现。
但是,帝国主义国家并不甘心完全退出已占领的地盘,老殖民主义者在大战结束后又卷土重来,力图保留自己的势力范围。新殖民主义随即而来。
在民族解放运动的打击下,赤裸裸的暴力和强权已经被国际社会所唾弃,人类国家被迫改变了直接的殖民统治的旧方式,而采取更隐蔽的、间接的殖民侵略手段。它们充分利用其经济优势,对非人类国家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侵略(必要时也使用军事手段),把已取得政治独立的国家置于它们的控制之下,以使这些国家继续充当其商品市场、原料产地和投资场所,最大限度地榨取财富。国家政权和跨国公司是新殖民主义侵略渗透的两大支柱。
也许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在阿兹米尔国内还是有很大程度的反响的。
比如近些年来快速发展的有关退出南方共同体的游行示威运动。
在未来,阿兹米尔与南陆的关系依旧不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