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纸鸢意向那样的场面便顿时脸红了,这,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做的话,恐怕自己以后都没办法见仙人了吧。要是,要是真的变成哪个样子,仙人恐怕也该嫌弃我了。
“我多情殿不说别的,但就是调教的手法多,我这个殿主呢,跟着徒弟们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手段。”云若烟脸色如常地说着,“不过据说你是他最喜欢的模样,我要是在他的面前,去调教你,他会是什么表情。”
纸鸢神情一滞,仔细想了想那副场景。
不行,不行,真的不能那样子,要是被带着去扒光,就真的没法呆在他的身边了,纸鸢也没有脸面呆在仙人身边了。
“开玩笑的!”云若烟微笑,一脸温和的笑容,像是人妻那般。
“你真的有在考虑!”纸鸢满脸惊恐。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那么做的。”云若烟安慰道。
“那我能不能再去见仙人一面?”纸鸢试探着问。
“不行。”
“为什么?”
纸鸢刚想继续说,就被云若烟用绸子堵住了他的嘴。
云若烟呵骂道:“笨狐狸,之前让你逃了一次,这次可不会再信你了。”
后来的时候,张欣月才将纸鸢回来之后又被抓住的事情告知吴乡。
因为这件事,吴乡烦恼了两天,茶不思饭不想。不过还好雪言在他身边陪伴着。他也不再去想那么多
至于秋闲,秋闲在吃醋。
此时秋闲也逐渐明白了过来,她不过也是一个平常的侍女罢了,在小姐面前,自己的想法不那么重要。可谁让她也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听说,纸鸢这两天偷偷回来找你,不过被云若烟抓走了。”雪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了消息,靠在吴乡的怀里。
最近雪言发现,她越来越嗜睡了,修行也懈怠了下来,头发也披散着,交给吴乡去打理,而吴乡又没有妹妹,自然扎头发的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
何况,经历过现代洗礼的吴乡也不像是古代人一样,对扎头发有着极高的要求,什么飞云髻,单刀髻。
吴乡喜欢单纯且清爽的,或者是不扎头发,或者偶尔双马尾,又或者如今天一般单马尾扎在侧边,象征性地扎了一下。
这样既堵住了秋闲的口,又能看到与平时不一样的雪言,还能把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
雪言倒没有什么意见,她对发型款式没有什么要求,平日里让秋闲打理习惯了,每次都要好久。她生命本就不长,不想在这上面花费太多时间了。
“我已经知道了。”吴乡皱着眉头。
雪言自然地靠在吴乡的身上,看到吴乡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不爽。不知从何而起心中一股怒气,她用力地捏了捏吴乡的脸蛋。“纸鸢好好的,还不高兴吗?”
被这样调戏之下,又是羞痒又带着疼痛的感觉,吴乡的语气果然弱了几分:“唔,还生气呢。我不高兴的不是纸鸢离开。”
雪言捏的更用力了,像是要把他的脸拽下来似的。
吴乡轻轻地推开了雪言的手,“我也不是喜欢纸鸢,一只雄狐狸,提起来就没兴趣了,我又不是断袖之癖。”
“知道,你喜欢我对吧。”雪言这放下了手。
“当然。”
一想到姨母云若烟那个样子,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吴乡还是很气愤。“可我有真的能力说喜欢吗?现在我就算说喜欢,你父母若是不同意,我就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资格,最后顶多变成仆人,我这样的人真的有能力说去爱吗?”
“只要我喜欢,就够了。”雪言毫不在意地说。“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只要喜欢不就好了么。”
“当然是,只要你喜欢就够了”吴乡对雪言说。
雪言展露出笑容,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很少见到这般纯粹且阳光的笑容,这一幕让吴乡很开心。
可积压在他心中的担忧,实在是让他不吐不快。
“纸鸢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关系也不是这样的。云若烟随时有能力掐死我,你父母和姐姐也有能力随便找个借口就拆散了,就连纸鸢也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
雪言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喜欢吴乡说这些话。
“我只不过是被摆弄着的木偶,是你的玩具!即便是不喜欢,也要摆出一副喜欢的姿态。我们谈喜欢,谈爱,如果加上了前提条件,那便不能算是爱,不能算作是纯粹的喜欢,即便是纯粹的喜欢也会变质。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你真的不喜欢吗?”雪言看着吴乡的眼睛,她就这么盯着就给吴乡。
吴乡侧过脸去,不想看她的眼睛,他实在是不忍心欺骗这个单纯的少女。
“说不喜欢,当然不是,只是——明白了是被强迫着之后,就不那么喜欢了。”吴乡吞吞吐吐给出了不确切的答案。
吴乡在偷瞄她的动作,他知道雪言会因为这些事生气,可有些话,不说出来,日后变成埋怨,就无法挽回了。
雪言满脸的不自然,有些事情她懂,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吴乡至今和他有一些隔阂,虽然他不说,但雪言感受的到,不管怎么交流,不管吴乡怎么说,雪言又要怎么做,这条隔阂始终存在,他们之间存在着距离感,吴乡是在害怕自己,雪言又何尝不是担忧吴乡呢。
她一直不知道吴乡害怕的是什么,到今天,雪言看明白了,怕世事无常怕失去。她何尝不是如此。倒不如让她在这短暂的一生更加精彩一些。
雪言知道自己身子弱,一直在养病,能遇上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能碰上一个喜欢自己的,更是难得。
想了想,雪言红着脸起身将吴乡按在竹制的摇椅上,将两张脸贴近,盯着他的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哦。”
吴乡看着雪言现在的模样,不由得脸红心跳。手足无措:“那……那个,我们还太小,这方面还是稍微长大一些。”
“哦,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雪言的心脏怦怦直跳,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如果是被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被说是不矜持的女人吧,可这是在自己家中,除了眼前的人还有侍女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倒不如更加大胆一些?
雪言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好吧,女子应是矜持有道,要是在这里被看到这一幕,应该就是放浪了。
吴乡瞧着眼前的人,这个,这个样子,怕是要亲上了,雪言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雪言脸红的像是苹果,却也不知该作何,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是停在那里。
吴乡也转过头红着脸,又偷偷地去看她的样子,虽然有些突兀,吴乡也没有推开。一副任君采劼的样子。
秋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瞧见两个人的模样,不由得惊叹,小姐真的是太大胆了,居然在院子里做出这种事,随即又惊讶吴乡的表现:“姑爷,这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怎么像是少女的姿态。”
雪言听到有人来,紧张地看了一眼来人,忽地笑起来,“你这副样子,呵呵呵呵,真的是诶!还说不喜欢么?”
“我承认,我喜欢,是真的喜欢。”吴乡眼见自己被逼到这个境地,一副败犬的模样,瞧着眼前的人。
秋闲痴痴地笑着,没人发现她眼神之中带着无奈。
吴乡继续说:“可我是在害怕,害怕这份喜欢被别人三言两语拆散了。”
雪言反倒是疑惑,因为秋闲的打搅,雪言只能停下动作,转而躺在吴乡的怀里“我不明白,喜欢就要在一起,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语言呢,我们喜欢不就够了。”
吴乡怀抱着雪言,感受着她身上的清凉和柔软:“兔兔自己想要去张欣月那里,我便放他去,但是纸鸢想呆在我们身边,可他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在他们眼中,你是魔女,入魔的魔头,这么多天母亲都没有来看过你,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而我是凡人,一个废柴一样的凡人,没人把我当人看,就连你最初也是把我当成了绒布球来对待。”
雪言脸色变得难看了,甚至是有些生气,吴乡说的有些过分,但她根本不在乎那么多,她很单纯,也很直白,她只盯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你嫌弃我么?”
吴乡无奈地回答到:“当然不会。”
“我也想要你呆在我身边啊,我也不会嫌弃你是凡人,这不就行了。”雪言抓起吴乡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我喜欢你,可。”吴乡不敢去看雪言的脸,说出了注定成为事实的一句话“我们始终无法在一起。”
雪言蓦然回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吴乡。
“不要,绝对不要!”雪言有些生气,噘着嘴说着:“咱们之间,应该是最好的恋人关系,我们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是啊,经常黏在一起,偶尔斗斗嘴,相互之间打闹,尽管有着不愉快,但都知道是喜欢对方,向着对方,有不开心,会相互吵架,爱情就是这么简单的相处,只要能一直坚持下去。这就是爱了。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因为我们的心靠在一起。
可我们又不能……你是仙人,而我只是一个凡人,仙家人动动嘴就可以把纸鸢从我身边带走,再动一动嘴,也就可以把我们拆开。这世间有着太多的不公平了。”
“我喜欢是我的事,别人怎么想,我又不在乎。我喜欢你,所以我只要你。”雪言直白地去告白。
可吴乡还是不为所动,叹息到,“女子哪里抵得过父母之言。”
“如果我是凡人,我们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雪言略有些天真的问。